司凌夜悄咪咪的凑过去她耳边：“你刚刚说，跟你出来再说，说什么想不想要……还继续吗？”
“……滚。”
洛小爱拿开他的爪子，朝还在迷雾中跟吸了大烟似的许斌走过去，提着他后领到水桶边，将他脑袋摁入水中。
拍拍手起身：“多泡几下就好了。快些啊，耽搁够多时间了，再慢田旺春都不知要带人躲哪去了。”
司凌夜也走过来等许斌清醒，道：“你是怎么醒过来的？我们都觉得很困。”
“唔，我没喝多少茶水，”本来想继续喝的，被他靠在胸上靠得不自在，就溜走了，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后来我进隔间观察，发现了问题。”
司凌夜凝重起来：“说。”
“田家是经营古董生意的百年世家，不会卖假货。偏偏我在隔间里看到一些衣服，是一种极难分辨的雪纺白纱，代替江南产的蚕丝。还有在衣裳上的刺绣，也不是正宗的蜀绣、湘绣。”她从小跟这些打交道，太熟悉了，不止穿过，还学过刺绣，所以能分辨出来。
司凌夜不等她全盘托出，思索了会：“他猜到有人可能来这找他，于是拿假货充数，实则他人根本不会在这里。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少帅大人，这你就不懂了，一件刺绣古服非常珍贵。不仅贵在原材料，甚至在于背后设计它的人。总之，一个真正爱好古董的人，能保则保，是保住心血，也是钱财。而在常人看来我们来寻人的带着暴戾，如果找不到人，拿他的东西出气怎么办？换了是我……呵呵，倒不会那么做。”
“嗯？那又为什么。”
“要么别保龚戍，要么就尽全力保，这种小家子气的做法……少帅难道不觉得，是在透露一条通天大道给我们吗？”洛小爱眸光闪烁，好似一切的云雾都将拨开。
司凌夜思索：“你的意思是，他会将真的古董进行转移，哪处有真的，就是他真正巢穴所在？”
“就是这个道理。”
“……你这道理很不简单啊。鉴别古董，那是专家做的事。”司凌夜小声道，深邃的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洛小爱：“没关系，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如果真的做得很仔细，那些布料就不会用劣质货来充当了。我猜他遗漏的漏洞肯定很多。”
“那就先照那几张纸上查看。”
许斌泡了冷水又十五分钟，最后不止泡头，整个人都跌进了桶里去，成了落汤鸡。
“呼，我，我这是怎么了。”
洛小爱：“那屋子里的茶水混合熏香有毒。走吧，先别说那么多。醒了吗？”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冻死我了。”许斌从大木桶里爬出来。
他拧巴了一下水渍，再看向身上干干净净的少帅，记起了什么：“我记得洛小爱把我跟少帅喊过去，那时我跟少帅都……少帅没有泡冷水，怎么清醒的？”
洛小爱轻咳一声：“有不同的办法，不值得深究。”
“怎么不值得！我这把老骨头快冻坏了。什么方法，下次我也要用那种……”
“滚！”
司凌夜抬脚往许斌屁股上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