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看向司凌夜。
头发似鸟窝，两只破袖口棉线垂吊，要多狼狈多狼狈。
不过大家看到这一幕，却低低的笑了，是如释重负的笑。
洛小爱过来坐在他旁边，覆河边的水给他洗泥沙和发蜡混合的物质，给他小心揉搓着。
司凌夜抬手摸了把她的脸：“觉得危险不，下次还敢来吗。”
洛小爱扬起被他涂了一点泥巴的小脸：“还来。少帅大人这么勇敢，我怕什么。”
司凌夜哈哈大笑，侧着身子躺得很乖，方便她给自己洗头。
众人：自恋鬼＆脑残粉——绝配。
再怎么说，他们也算失败了，这样夸奖会不会太夸张了？
程桀自己会治跌打损伤的手法，拧巴了几下还是疼：“唉，那个寒翊风真不是吹的，比我厉害一百倍。”
洛小爱歪了歪脑袋：“也不尽然。”
程桀羞愧：“你别安慰我了，我认输就是。”
“认输是肯定的。不过他没你想象中，比你厉害一百倍那么夸张。”洛小爱道。
司凌夜：“不错。程桀，你这身武术，有师傅教的？”
程桀点头：“是，是啊。”
司凌夜：“你没发现，寒翊风和你对战时，几乎没有正面迎接过你的力量。”
洛小爱忍不住道：“是的！就算他接下那一拳，也像事先洞察了你的招数，早已用巧劲化去了大半力量。所以你的力量根本还没使出来，就被他先发制人了。”
程桀摸摸后脑勺：“好像，是这样哈。我每次一出手，他就像知道我下一步要干嘛。”
司凌夜点头：“此人爆发力不是很强，但洞悉的路子太多，反应也很快。”
洛小爱突然撑在他上方，倒立着脑袋对他笑。
一直在冷静分析的司凌夜，看到这张脸突然眩晕起来，“怎，怎么了。”
“这就不得不提到我们少帅大人啦，因为没什么特定的路数，所以能把寒翊风压制得死死的。”洛小爱越来越崇敬他了。
司凌夜觉得这个体位不错，比看星星还好看：“那你觉得有招式厉害，还是没有厉害？”
洛小爱想了想：“如楠跟我说过，她有那身好身手都是打架打出来的。最厉害的，还是实践出来最管用的招数吧。”
司凌夜嗯了声：“的确是这样。”
洛小爱后知后觉，貌似提到了人家的伤心事。
如楠是从小打出来的……
难道司凌夜也是？
她忙转移话题，双手捏他两腮：“总之少帅大人最厉害。”
“敢捏我？”司凌夜拿开她两只爪子，往两边扩拉。
“啊诶——”
没了支撑的洛小爱，手又被拉到一定弧度，腰也使不上力，一头栽了下去。
咚一下，像陶瓷碰撞发出的声音。
两人的牙齿狠狠磕在一起，第一感觉震痛到发麻。
司凌夜暗囧，这样算接吻吗。
话说回忆他们亲密的次数，司凌夜都不知道那算不算接吻……
不过这次很痛是真的。
他赶紧扶她起来：“没事吧？”
洛小爱摸了摸震痛的牙，摇摇头：“没事啦，又不是玻璃娃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