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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8章 沧海横流显本色,万众一心扛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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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平水河大堤上,听到母亲一般的一句“孩儿啊,你们这些都是……都是好样的……”,心头猛地一颤。这声呼唤,裹挟着风雨,穿透一夜奋战的疲惫,直抵内心最柔软处。瞬间,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同林家大娘一样,勤劳朴实得像脚下的土地,没日没夜地劳作,即便只有一口吃的,也总是先紧着孩子…… 望着堤下蹒跚而来的那些身影,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仿佛看到了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雨,依旧磅礴。豆大的雨点砸在旁边的帐篷上噼啪作响,地上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陷进去半只脚。林家大娘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但当她抚摸在我沾满泥水的胳膊上时,我却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温暖,如同母亲那双常年操劳、却总能带来安抚的手。她身后,更多的妇女、老人,甚至半大的孩子,陆续涌了上来,挎着篮子,提着陶罐,抱着用老粗布包裹的搪瓷缸。她们沉默着,或是用浓重的乡音低声招呼着,将还带着体温的干粮、稀饭、咸菜塞到一个个几乎累瘫在泥水里的汉子手中。那场景,不像慰问,更像是母亲给儿子送饭,妻子给丈夫递水,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关切。更多的,是送给素不相识、却为守护她们家园而拼命的陌生人。

看着这群大多已鬓发斑白的老大娘,还有那些衣衫单薄、浑身湿透的妇女,冒着如此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地将早饭送到这危如累卵的大堤上,我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东洪县是贫困县,马关乡更是贫困县里的穷乡,这些吃食,怕是她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这份情,太重了。

林小松的母亲,就是那位唤我“孩儿”的林大娘,看上去快六十了,头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前,身上披着个黄色尿素袋子权当雨衣,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胳膊上挎着个旧柳条篮,篮子用一块洗得发白的旧抹布盖着,上面又罩了个透明的薄塑料袋,显然是临时找来防雨的。林大娘颤巍巍地揭开塑料袋和抹布,露出篮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韭菜馅饼,饼皮金黄,隐隐透出碧绿的韭菜颜色。“李县长,你先吃点吧,做的不好,权当垫垫肚子……”她说着,拿起一个还冒着些许热气的馅饼,不由分说地塞到我手里。

我刚接到手里,指尖便传来一阵暖意。“热的?”我脱口而出,带着惊讶。这风雨交加的路,她是如何保住的这点温热?

林大娘脸上露出些微腼腆又欣慰的神情:“底下的饼还热乎着,用旧棉袄裹了好几层哩。县长,您别嫌弃……”

我拿着那块馅饼,感觉它沉甸甸的。送到嘴边咬了一口,饼皮有点韧,内馅是韭菜鸡蛋,调味简单,却香气扑鼻。鸡蛋炒得嫩,韭菜切得细,味道……和我母亲做的几乎一模一样。或许,整个东原地区,家家户户的韭菜鸡蛋饼,都是这种最朴实、最家的做法吧。林大娘看着我大口吃着,眼神里充满了满足,仿佛看着我吃,比她自己吃了还高兴。

我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嘴里的饼香混合着雨水的气息,让我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在西南边陲猫耳洞里的岁月。那时,压缩饼干和罐头是主食,国内普通群众家庭,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几次荤腥,国家却千方百计把最好的物资送上前线。可那时年轻,有时还会抱怨罐头吃腻了。直到激战后撤下休整,指导员让炊事班把肉罐头和白菜炖了一大锅,那热乎乎、油汪汪的一碗下肚,才觉得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不过如此。能吃上一口热乎的,在极端疲惫和寒冷中,比什么都强。此刻手里的这块馅饼,其价值远超出食物本身,它代表着父老乡亲对我们这些干部最质朴的认可和拥戴,这份情义,山高海深。

林小松在旁边介绍道:“县长,我们家就在这堤下面这个林家洼子……昨天村里的群众就都动员起来了。组织互助的主要就是我们沿河这几个村的群众,还有我们马关乡的党员干部。现在大家都卯足了一股劲,一定能够确保平水河平稳度过汛期……”

林大娘打断儿子的话:“哎呀,小松呀,别光顾着说,让县长先吃口安生饭吧。”

我手里拿着剩下的半块馅饼,却迟迟没有继续吃。不是不饿,而是不舍,更觉有愧。饼很轻,但我却觉得它有万斤之重。这是马关乡父老乡亲在最困难的时候,捧出来的最真挚、最朴实的心意,也是对县委、县政府,对我这个县长的重托啊!守住大堤,就守住了他们的家,他们的命根子。可作为一名县长,看着脚下汹涌奔腾、水位已超过6.4米警戒线、并且仍在缓慢上涨的河水,我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守住。人有斗胆防水患,天威难测最无情啊。

林大娘没有再多说什么大道理,只是眼含真情和期待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多吃一点。她轻声说了句朴素却分量极重的话:“孩儿,吃吧,皇上也不差饿兵……”

这句话,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催促我吃饭时的口吻。我如同听了母亲的嘱咐一般,低下头,很听话地将剩下的韭菜鸡蛋馅饼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着。只觉得眼窝一热,赶紧仰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密集地拍打在脸上,试图冲刷掉那股难以抑制的酸涩。肩膀上一晚上扛沙袋磨破的地方,被雨水一淋,热辣辣地疼,但此刻,那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疼。我何德何能,让这些淳朴的群众冒雨送上口中食?如果连这平水河大堤都守不住,我李朝阳还有何颜面见江下父老?还不如……

馅饼就着雨水和复杂的心绪咽下肚,一股暖流散向四肢百骸。身后,那些赤裸着上身、或只穿着湿透背心的汉子们,也都在默默地、狼吞虎咽地吃着各家送来的食物。奋战了一夜,体力消耗殆尽,人对食物最本能的渴望得到满足,这简单的饭食,不仅补充了体力,更极大地提振了精神。大家吃着这百家饭,守护的是身后万家灯火的平安。

吃完饼,心里既有果腹的踏实感,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和誓与大堤共存亡的决心。人们渐渐朝着我围拢过来,田嘉明走了过来。他也是赤着上身,肩背处被沙袋和绳索磨破了大片皮肉,伤口被雨水长时间浸泡,已经看不出血色,泛着不健康的灰白。

田嘉明斗志很高:“县长,大家吃饱了,喝足了,劲头又回来了啊!刚才还觉得快散架了,现在觉得又能跟这老天爷再干八百回合!同志们,咱们请县长给咱讲几句,鼓鼓劲,好不好?”

林小松立刻带头鼓起掌来,高声喊道:“对!请县长给咱们讲几句!”

看着浑身湿透、裤脚沾满泥浆的林大娘,以及周围那一张张写满疲惫却眼神坚定的面孔,我知道,必须说点什么了。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尽力提高,压过风雨声:

“乡亲们!同志们!”我环视众人,“昨天一晚,大家一鼓作气,舍生忘死,同舟共济……咱们打响了抗洪抢险的第一仗,初步稳住了阵脚!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向大家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并致以最崇高的敬意!”说着,我向人群,向堤下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掌声在风雨中响起,不算热烈,却充满力量。

我直起身,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凝重:“但是,同志们,上游持续降雨,加上水库不得已加大泄洪,危机还远远没有解除!水位已经超过了六米四,而且还在涨!风险一点没有减小,反而在不断加大!”我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林大娘和那些送饭的妇女同志,“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咱们的林大娘,还有咱们马关乡、咱们东洪县广大的妇女同志、父老乡亲,冒着自己挨饿受冻的风险,把家里最好的、热热乎乎的吃食,送到了咱们大堤上!送到了咱们手里!”

“同志们哪!”我加重了语气,“这送来的,不仅仅是馍馍、是饼子!这是咱东洪县人民的心!是信任!是托付!咱们吃了这百家饭,身上就有了千斤担!白面馍馍不能白吃!守护好这平水河大堤,就是守护送馍馍来的爹娘!就是守护咱们自己的家!保卫大堤,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有信心!!!”

数百名干部群众,连同那些尚未离去的妇女,发出了震天的吼声。这声音发自肺腑,充满了被真情点燃的斗志与誓死守护家园的决心。

我伸手扶住林大娘的胳膊,语气缓和下来:“大娘,您和大家的心意,我们收到了!也请您和大家放心,这大堤,有我们在!雨这么大,路又滑,太危险了。你们赶紧先回去,乡里已经安排了午饭,后面就别再送上来了。”

林大娘却坦然一笑,拍了拍我的手:“县长,您就别操心我们了。扛洪防汛,年年都有这一遭,送粮送饭,也是老规矩了。我们妇女顶不了半边天,也绝不给你们添乱。家里有我们照应,你们就安心守堤吧。”

这时,林小松插话道:“县长,我娘以前可是我们村里的老妇女主任,觉悟比我高啊。”

我带着万分敬重看了看林大娘,点点头:“小松,大娘觉悟高,我们更要注意安全。现在雨势太大,不比往常。你安排一下,找几个稳妥的人,务必把大娘和其他乡亲都安安稳稳送回去。”

林小松应了一声,招手叫过来一个三十出头、同样浑身湿透的妇人:“县长,这是我媳妇。娘,让家里的陪您回去,我还得在这儿盯着。”

那妇人赶忙过来搀住林大娘。我又嘱咐道:“娘,饭大伙都吃了,您也能放心了,咱们回去吧!”

看着林大娘的小脚踩在泥水窝里,送走了林大娘和妇女群众,我擦了擦眼。这个时候水利局局长韩冰立刻凑到我身边,他带着一顶斗笠草帽,但帽檐下的眉头紧紧锁着,低声道:“县长,群众士气是鼓舞起来了,这是好事。但根据刚才的测量和观察,情况确实不乐观。水位上涨趋势没减,洪峰可能还没到最猛的时候。我这心里……最打鼓的还是下游光明区那段……”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全明白韩冰的潜台词。光明区是东原市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全市发展的引擎,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如果光明区段压力过大,为确保核心城区安全,从上游的东洪县境内选择合适地段主动分洪泄流,将是市里可能不得不考虑的方案。而这,意味着我们东洪县的部分区域,特别是像马关乡这样的低洼地带,将做出巨大牺牲。

我背着手,眉宇间难掩焦灼,但语气必须保持镇定:“老韩,你的担忧我明白。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守土有责。咱们是东洪的干部,也只能唱咱们的调子,至于光明区,自求多福吧。你的任务是,发挥专业优势,带着技术人员,一寸一寸地给我排查隐患,尤其是那些可能的基础渗漏和管涌,必须早发现、早处置!技术上的事,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我明白,县长。我这就再带人仔细过一遍。”韩冰重重点头。

这时,常务副县长曹伟兵穿着雨衣,带着两个干部,有些踉跄地从大堤远方走了过来。看到我赤裸着上身,他赶紧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件雨衣:“县长,快披上点吧!这么淋着,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我推开他递过来的雨衣:“老曹,心领了。穿上这玩意儿,裹在身上更难受,干活也不利索。就这样痛快。” 我转而问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二官屯乡那边都稳妥?”

曹伟兵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边给我批雨衣一边汇报,语气还算沉稳:“县长,我就是从二官屯那边带着县里同志一路巡查过来的。昨天夜里我们对几处历史险段都进行了重点加固,增加了沙袋和木桩,从目前观察看,问题不大。过来之前,我还和明瑞副县长碰了面,他负责的那几个乡镇,包括几座跨平水河的大桥,也都加强了值守和防护,暂时平稳。我就是心里放不下咱马关乡这段,所以一大早就赶过来看看。县长,要抓紧时间给大家抹药,第一批群众要马上下去,不能打疲劳战。”

我摆摆手:“群众要换,干部嘛,看个人觉悟,撑不住的可以下去,不过我没事,当年在猫耳洞,条件比这艰苦多了。老曹,你来得正好。群众现在士气很高,但光有士气不行。嘉明同志,”我转向田嘉明,“你辛苦一下,抓紧时间协调一批雨衣和消毒消炎药品上来。你看同志们,很多都带了伤,这雨水一泡,容易感染,不能因为非战斗减员影响了战斗力。能解决多少算多少,关键是让同志们知道,组织上想着大家。”

田嘉明立刻应道:“县长放心,我马上想办法联系县医院和供销社,就是人扛马驮也得尽快送些上来!”

我点点头,对曹伟兵说:“老曹,你现在和小松书记一起,把现有的人力物力统筹好,提高效率。我和韩局长他们再往下游走走,实地看看情况。光听汇报,心里终究不踏实。”

“县长,这雨太大了,路滑得很,太危险了!”曹伟兵和一旁的办公室主任韩俊几乎同时劝阻。

“没事,小心点就是。韩局长是专家,我得亲眼看看心里才有底。”我态度坚决,“韩俊,伯君,你们跟我一起。小松,给我们找几根结实的木棍,当拐杖也得当探路棍。”

林小松赶紧让人去找来几根粗壮的树枝。我们几人拄着木棍,顶着风雨,沿着泥泞溜滑的堤顶,开始向下游方向艰难跋涉。每走一步都需格外小心,堤外是汹涌翻滚、浊浪滔天的河水,堤内是静谧中透着一丝不安的村庄田野,强烈的对比让人心情愈发沉重。

与此同时,东原市光明区,平水河大堤二道拐段前线指挥部,一座较大的军用帐篷里,气氛比外面的天气更加凝重。市委书记于伟正、市长张庆合、常务副市长王瑞凤、副市长兼市公安局局长李尚武、市政府党组成员兼光明区区委书记常云超等市领导,以及市水利局局长连心等围站在一张简易折叠桌前。桌上铺着的防汛地图被帐篷缝隙钻进来的风吹得不停卷动,李尚武伸出一只大手用力按住。

常云超指着地图上标注的“二道拐”位置,语气急促:“于书记,张市长啊,二道拐的情况非常危急!据水利局专家现场勘查和测量,那段堤坝基底可能已被急流掏空,现在完全靠临时垒砌的沙袋子堤和部分木桩支撑。水流太急,冲击力巨大,人员和设备上去加固非常困难,风险极高!但如果不及时处置,一旦溃决,洪水将直接冲向光明区核心城区!”

王瑞凤脸色很不好看,忍不住提高声调:“于书记,张市长,上游水库这么搞,连个充分的缓冲时间都不给,我们的压力太大了!我刚刚又和省里沟通……”

于伟正抬起手,轻轻向下压了压,目光沉稳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王瑞凤脸上:“瑞凤同志,现在咱们不能骂人家了,换位思考,可以理解啊,现在啊是同舟共济的时候,上游城市同样面临巨大压力,他们的决策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们要换位思考。现在,我们集中精力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他伸手指着地图上的二道拐,用指关节用力敲了敲,“核心是这里,是堵,还是疏?或者说,是集中全力加固死守,还是……需要启动备用方案,考虑分洪?”

帐篷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密集的雨点砸在篷布上的声音,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头。这个决策的重量,一旦选择错误,就是历史的罪人。

市长张庆合缓缓抬起头,他眼窝深陷,显得异常疲惫,但依旧努力保持着清晰的逻辑:“于书记,我坚持我之前的判断。二道拐虽然险象环生,但还没有到必须放弃的地步。我们应该,也必须,集中全市最精干的力量,最充足的物资,采取一切可能的手段,坚决把它堵住!现在如果谈分洪,无论淹到哪里,都是我们工作的失败,都会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和极其被动的政治影响。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更是一个政治责任问题。”

“庆合同志的意见很重要,是从全局稳定和政治担当出发。”于伟正的目光缓缓扫过其他人,“但我们也要有底线思维,要做最坏的打算和最充分的准备。如果,我们投入了全部力量,二道拐最终还是没能守住呢?那个时候造成的瞬时冲击和混乱,损失会不会更大?我还是那个意见,必须设置安全阀!在必要时,选择一个相对合适的区域进行分洪,以保全大局啊!”他没有明确说哪里是“合适的区域”,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目光或多或少地瞥向了地图上游的东洪县方向。

王瑞凤深吸一口气,接过话头,语气变得更为审慎和专业:“于书记,从纯技术角度和损失控制原则分析,如果……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那一步,需要在上下游之间做出取舍……那么,东洪县境内,特别是马关乡以下的部分区域,从地形、人口密度和堤防现状来看,可能是……可能是相对可行的选择。那里地势低洼,村落相对分散,再加上有水库……,理论上能够承受住冲击,避免造成全线崩溃的灾难性后果。”她的话尽量委婉,但冰冷的现实已经摆在了桌面上。

张庆合说道:“水库?连局长,水库怎么样,到底能不能用?”

连心正搓着下巴,听到张市长点名才反应过来马上说道:“不建议啊,这个水库毕竟只是中小型水库,其实从目前的水量来看,意义我看不大啊!”

李尚武眉头紧锁,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里挂着他那个外壳磨得发白的古铜色煤油打火机。他开口道:“东洪县?刚刚东洪县委丁洪涛报,李朝阳他们带着群众在堤上守了一整夜了!刚才通讯时断时续,反馈的情况是他们那边压力也巨大,但干部群众士气很高,还在拼命加固。我们这边要是顶不住,却要让他们那边……这让基层的同志怎么想?恐怕要寒了人心啊!而且,转移群众的工作量巨大,时间紧迫,万一出点纰漏……”

于伟正沉默了片刻,从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红塔山”。烟盒外的塑料膜保护了香烟,但火柴已经湿透了。他看向李尚武。李尚武立刻反应过来,掏出那个煤油打火机,“啪”一声打着火,为于伟正点上。

于伟正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缓缓吐出,缭绕在他沉思的脸庞前。“尚武同志这个打火机,有些年头了吧?齿轮都磨平了。”他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稍稍缓解了一下过于紧张的气氛。

李尚武脸上露出一丝憨厚又略带复杂的笑容:“书记好眼力,用了好些年了,顺手。算是我儿子给我买的,带在身上啊,是个念想。”

于伟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对,想起来了,你女婿……也是个好小伙。”他巧妙地将话题带过,避免触及李尚武的家事细节,随即神色一正,目光变得锐利而坚定,“同志们的意见,都是从不同角度考虑问题,都有道理。庆合同志强调坚守,是基于政治责任和对群众的高度负责;瑞凤同志考虑预案,是基于科学防控和损失最小化原则;尚武同志顾虑基层反应,是从干部队伍稳定和执行力层面出发。这很好,说明我们班子啊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停顿了一下,用夹着烟的手点了点地图,做出了决断:“但是,作为东原市的市委书记,我必须对全市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负总责啊。综合大家的意见,我的意见是:第一,保二道拐,由尚武同志和云超同志任现场总指挥,集中全市能调集的一切力量、物资、设备,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加固二道拐险段!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要技术给技术!这是当前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没有价钱可讲!第二,”他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张庆合和王瑞凤,“立即命令市防汛抗旱指挥部,会同相关区县,特别是东洪县,基于最坏情况,进一步完善和细化泄洪转移预案。预案要具体到每一个村、每一个组、每一户、每一人!确保一旦……我是说万一,需要执行预案,能够做到迅速、安全、有序转移,坚决杜绝人员伤亡!这不是动摇军心,这是对人民生命高度负责的体现,也是对前线抢险的干部群众负责!”

他看向李尚武和常云超,语气严肃:“尚武同志,云超同志,二道拐就交给你们了!驻军和武警都已经是到位了,都说了,前线防指有你统一指挥,抢险啊你们是专业的,我不添乱,我和老张,瑞风就负责给你们站台,我就在指挥部,需要协调什么,直接找我!另外,瑞风啊,电话线必须马上迁过来!”

王瑞凤道:“书记,正在布线了,很快就能假设好……!”

李尚武看了眼于伟正,说道:“书记,我和云超,与部队的领导去碰个面!”于伟正点头之后,两人神情凝重地快步走出帐篷……。

于伟正又看向张庆合和王瑞凤:“庆合同志,瑞凤同志,我们分一下工。庆合同志,你呀回市里去,你和我们不一样,你熬不住的,坐镇市防指,统筹全局信息、物资调配和后勤保障,确保前方需要什么,我们就能以最快速度提供什么,没必要所有人都顶在这。瑞凤同志,既然你不愿在办公室,就和我一起吧,检查低洼地带和可能受影响的区域,检查群众转移预案的落实情况!动作要快,但要稳妥,注意工作方法,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张庆合还要说什么,于伟正道:“老张,家里不能没人,在这里指挥不行啊,信息不对称。”

帐篷里暂时安静下来。于伟正走到门口,掀开帘子一角,望着外面混沌一片的天地,眉头紧锁。林雪提醒:“于书记,您也是一夜没合眼了,要不要稍微……”

于伟正摆摆手,望着瓢泼大雨,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群众都在堤上淋着、扛着,我怎么能睡得安稳……也不知道,各县区的具体怎么样了……但愿,不要走到那一步啊……” 。

我和韩冰一行人,沿着堤坝艰难地巡查了数公里。情况远比坐在指挥部里听汇报来得直观和惊心。有的堤段还算坚固,但更多的地方,河水已经几乎与堤顶查了一米左右,浑浊的浪头借着风势,不时扑上堤面,冲刷着沙袋。

韩冰不时停下,用木棍探入堤坡水下部分试探,或者蹲下身仔细查看渗水情况,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县长,您看这里,”韩冰指着一处看似平静,实则水下有暗流漩涡的水面,语气严峻,“有漩涡,说明底部水流冲刷严重,很可能已经形成了空洞。这是重大险情征兆,这里必须立即调运块石、石笼进行抛投压脚,稳固基础,否则也非常危险!”

我立刻对跟在身边的杨伯君吩咐道:“伯君,详细记录位置和险情!马上通知曹县长和小松书记,立即调配物资和抢险队过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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