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屋内走了几步，里面泛着一股子霉味儿，空气中布满了灰尘，灯光与其他的相比也最为昏暗。
姚娜用手遮着鼻子，走到离她们最近的一列书架，伸手拽下来几册文件。分了一部分给艺星，自己翻着手里的。
“这都是交易记录。”艺星粗略地浏览手中纸页，震惊地看着整间大屋子满满的书架，“娜娜，这些该不会都是……”
“可是这交易记录并没有双方的签字，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就算拿出去，也没用。”
没有签字，没有公证，就算不得证据，尽管她们知道这是真的。
“你看，这些文件夹的颜色都不一样。有蓝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和红色的。”
“每个颜色抽出来几本。”
“哦，好。”
艺星和姚娜每人负责两个颜色。最后发现，蓝色的都是普通买卖交易，白色的是上流社会贵族的资料，红色的是提供“货源”人的资料，而黑色的是交易后拍卖品逝世的记录。
“看，这个！”艺星用手指圈点着纸上的几行字，“这女孩才7岁，被F国某酋长醉酒后殴打致死……”又翻开几本，几乎都是在F国被折磨致死。
“星星……茜茜怎么办？”姚娜十分担心茜茜地处境，尽管是一个看上去就惹人爱的小女孩儿，但在F国，卖来的只为娱乐。
什么时候这世界竟有如此阴暗令人作呕的一面？
这些年，她不是没见过人惨死冤死，但是无论站在哪一方，那都是为了身上的使命，不得已而为之。
但眼下这样丑陋的世界，她真的无心接受。
“娜娜……”与姚娜一样，从前生死她们从未放在眼里，多疯狂的事情她们都做过，但现在，竟不知如何宽慰她，“人各有命……”
人各有命，天意难违。
除了这句话，艺星真的想不出其他。
“唉……”姚娜叹气，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翻拨手里的东西，却突然定睛，“星星！”
“怎么了？”
姚娜将文件翻在艺星眼前，“你看这个贵族的信息。”
“秦家……怎么了？”
“哎呀，你再往下看！看照片！”
艺星的视线下移，纸上印着一张全家照，应该就是秦家。
“有什么不对吗？秦家在S城一直是翘楚，被归为贵族一类，也正常。”
“哎呀！你个傻子！看这个女人！”
艺星将眼睛凑到最近，当视线聚焦在姚娜所指的女人的脸上时脑袋瞬间“嗡——”了一下。
“这这这——”
“你结巴什么！”
“这女人长的和小八好像啊……不，简直一模一样！”
姚娜点头，“孟小八的长相虽然有点大众脸，但是也不至于撞脸到这个份上吧！”
“那她……”
“孟小八之前是孤儿，我们从没有多问。在小八没有遇害之前，我们从未问过她有关儿时的记忆。只是从了惯性思维，以为她是被抛弃，从来无父无母。”
艺星点点头，“没错，细线是这样。”
“那这照片上的女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