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理是从炼药房过来的，自然知道外头的情况，听音离这么说，瞬间沉了目光。
白芷却是没有反应过来，反驳道：“你胡说些什么？浮云殿千万年基业，岂是这么轻易就能覆灭的？……”
“是你做的？”程泽理却打断了白芷的话，锐利的眼眸直直地盯着音离。
白芷闻言，心里一咯噔，就和程泽理一样看向音离。
即使程泽理修为的威压压过来，音离也依旧面无波澜，她在程泽理身前一步的位置停下。已经离得很近了，程泽理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寒冷清凉的味道，刺激得他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眼眸上。
音离微笑着，眼眸中波光粼粼，微微的涟漪让程泽理的气势都不自觉软了下去。
“当然不是我做，我不过是个精神力强大的普通人罢了，怎么做得出这些事呢？”音离略有无辜地撇嘴，轻轻瞥了一眼白芷，白芷却被她这一眼吓得下意识地拉住了程泽理的袖子。
“你想做什么？”程泽理自持修为强大，但音离这样精神力强大成这样的，他还是头一次见。他看着音离，只觉得这么漂漂亮亮白白嫩嫩的一个女孩子，他用修为试探一下只觉得就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可偏偏这看上去单纯无害的女孩子，说起话做起事来却这么狠厉。
“我说过了，我是来帮阿澈的。”音离笑了笑，向后招招手，沈澈便一步步缓缓走过来。
他已经被控制心神了，音离在他脑海里的精神烙印已经让他再无法反抗。
“阿澈，”音离轻柔地说，“运转起冲天诀吧，你的芷儿甘愿成为你的引子。”
闻言，白芷惊恐地抓紧了程泽理的袖子，拼命摇头道：“不！我不愿！我不愿！……”
程泽理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感到一阵冰凉的寒意闪过，他下意识地侧身躲闪，便见到自己的袖子被割下来了一块，将他和白芷分开。
音离没等他再作反应，提起手中的匕首刺过去，沈澈趁机大步过去，一把抓住要跑走的白芷。
沈澈无疑是普通人中的最强者，高大健壮、身姿挺拔，在何霁调养下，又是十年锻体、又是各种珍稀丹药仙草，白芷即使是拔下头上的簪子扎他，也没有任何用处，甚至连他的皮肤都扎不破。
程泽理是想去救白芷的，他虽然不知道沈澈要对她做什么，但心里对白芷的维护还是占了上风。
“何必呢？”音离一边阻拦他，一边还有空感叹着，“白芷根本不喜欢你，又不是完璧之身，甚至还和浮云殿主有一腿，即使是这样你也对她不离不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程泽理心里堵得慌，手上的招式越发狠辣，但是面对着音离，他总感觉使不上劲，周围空气粘稠到他闪躲的动作都要慢很多。他心里想到，这就是精神力的可怕之处吗？
但音离用行动告诉他，这还远远不足。所以音离开始和他说话了，声音在程泽理脑子里回荡好多遍，回荡得让他脑子有点不清楚了。程泽理警惕心立刻提上来，他的精神力也算是强大的，但比起音离来说还是不值得一提，但是他还好有修为替自己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