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乔直接上了疏雨茶馆的三楼，三楼就像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客人，只是柜台前站着挂着牌子的疏雨茶馆馆主疏影。
疏影见他，微笑向他行礼道：“陈公子，这次来是看消息的？”
张梓乔点点头问道：“你们可有查到什么？”
“陈公子稍等。”疏影抱拳说了一句，转身向柜台里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人便转身进里屋。
不一会儿，那人拿了一本册子出来，递给疏影。疏影翻了两下找到写了“陈暄和”的那一页。
“很遗憾，陈公子。”疏影将册子给他看，“如今暂时还没有什么结果。”
张梓乔低头翻看，里头记载了他们这些天找了那些地方，甚至是小村庄和深山里、还找当地人打听了一些隐士所住的地方，可到最后还是“无附和人选”的字眼。
张梓乔略微皱眉道：“你们是如何寻找的？一个个去问吗？”
“人少的地方的确是如此，但公子要知道，这些百姓都是不识字、没有读过书的，大部分人都根本听不懂您所说的那两句诗。”疏影说，“而在稍微大一点的县城，我们更不可能一个个去问，这样会让人起疑，所以我们只能靠一些酒馆或者青楼、还有各种说书先生和卖艺者，例如青楼的花魁争夺战、例如酒馆的凭才得酒之类的活动，然后疏雨楼的人会在人群中关注。”
“但这种方法肯定会有疏漏的！”张梓乔说，“那些不参与这种活动的人，你们如何排查？”
“那就看另外的机会了。”疏影自信地笑了笑，“例如读书人，我们疏雨楼会渗透进每年的春秋国考，在试卷上写成题目，例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女贵妇们，还有每年的各种节日，写在花灯中或者写在庙里的平安签上……陈公子，您就放心吧！”
张梓乔点点头，找人这种事，疏雨楼自然比他熟练得多，他知道这么多也就能看出疏雨楼的态度了。
“若是陈公子还有其他的线索，或许可以让我们寻找得快一些。”疏影道。
“我就是发现了一些线索才今日匆匆过来的。”张梓乔将册子放到柜台上。
疏影有点惊喜，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道：“不如陈公子上座详说？”
张梓乔没客气地进了与上次相同的那个小包间，音离不发一语地跟着他。
疏影给张梓乔倒了茶，准备好纸笔，示意张梓乔可以开始说了。
“昨天建国日，我看见我要找的那个人了。”张梓乔说。
疏影笔下一顿，抬头问道：“在下记得，陈公子并不知道那个人的样貌？”
“如果我告诉你，我在梦里见过她，你可信？”张梓乔目光平淡却坚定。
疏影想了想：“陈公子的意思是，只知道这个人在您梦中的样貌，却不知道她在真实世界中的样貌？”其实张梓乔一个小公子的稚嫩模样，却一副淡漠老成的样子，再配上精致的脸，有点……可爱的傲娇？
疏影收敛住自己的神色。
“可以这样理解。”张梓乔垂眸喝茶，“我昨日看见她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