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绯朝两人点头示意：“精神气很足。”
燕凯旋炫了一大口米饭压惊：“我去……”
刚才这两只鬼就在他脑袋前方嗖嗖嗖地放冷气？
他想说一句“冷气很足”。
项哲直鼓掌：“没看错你，纪同学，好胆量。”
“一般的伴生友，你应该都能拿捏了。”白翩翩给予认可，“厉鬼蛮吓人的，特别是半夜……不过你这都没感觉，真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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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绯笑了笑。
殊不知，她看似沉着冷静。
实际上，她正在努力压制那想要把墙上那两只鬼薅下来就地处决消除的本能。
它们还未违反规则，不能动手。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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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同学深呼吸中：没事没事，我姐在。
缓过神来的燕凯旋趁机打听：“你们见过白洛的伴生友吗？我之前一直都没打听到过消息。”
但没想到，原以为和白洛很熟悉的两人都摇头表示不知：“没见过。”
他们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叫做“昼”。
???
“昼？你们都没见过？”燕凯旋纳闷，“伴生友和契约者之间不是有距离限制吗？”
“拜托，我们都是高中生，还不是一个学校的。”白翩翩无语。
项哲道：“的确有距离限制，离得近。但是就算在附近你也看不见啊。”
“有一些特殊的伴生友，在它不想被你看见的时候，你是压根儿看不见它们的。”
???
白翩翩补充：“比如池煜和秦徵。”
房梁上那一黑一白的两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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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它们还特意现身恐吓我了——燕凯旋嘴角抽搐。
被厉鬼恐吓的小燕同学略微发愁：他的猫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欸……
*
???项哲还知道一点内幕：“而且白洛的伴生友是经过伴生局认定的特殊种类，伴生局让他保密。”
那怪不得白洛没告诉他们俩了。
???
“我们这儿两只凶神恶煞的厉鬼都很忌惮昼。”
“这么厉害？”燕凯旋现在正在忌惮那两只瞪他的厉鬼呢——如果对方没有眼珠子也能叫“瞪”的话。
纪绯倒是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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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翩翩耸肩：“但不妨碍白洛受了伤也得去医院躺着。”
这转折在燕凯旋意料之外：“白洛住院了？”
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
上课时间，生龙活虎地跑到他们九中来找人。
?
喝完了汤，坐在一旁听他们唠嗑的纪绯：……
这么脆的吗。
???
“哪能啊，没有住院。”项哲及时止住谣言传播，“他就是去医院挂个号看看。”
“白翩翩同学，请不要夸大事实。”
???
燕凯旋迟疑：“是，我们学校的……”
异界生物动的手吗？
他也联想到了白洛说过的话：契约者或者是潜在的契约者，会吸引未定契的异界生物。
????
项哲点点头。
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
纪绯打破这凝滞的气氛：“白洛伤到哪儿了？”
白翩翩放下筷子，用勺子搅拌着已经从滚烫变得温热的汤：“好像是腰？但他说是小伤，和那个丢了命的高二学弟比起来，不幸中的万幸。”
……
白翩翩忽然有感而发：“纪绯，如果遇到了异界生物要和你签订契约，建议还是早签。”
燕凯旋：“我姐她不喜欢伴生友。”
小燕同学太积极，纪绯都用不着说话了。
??
“这……理解，理解。”白翩翩道，“反正要是你决定签订契约了，晚签不如早签。”
“对对对，早签，还能赶上高考福利。”项哲又叹一口气，“算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决定不决定的——咱们普通人压根无法拒绝。”
???
吃掉最后一块滑肉，燕凯旋也成功“光盘”，他顺口问：“什么福利啊？还能在高考里发挥作用。”
项哲：“可以报高校的特招班，每年都有补贴。”
???
燕凯旋故作遗憾：“我还以为是自主招生加分呢。”
纪绯摇头：“少做白日梦。”
白翩翩噗嗤一笑：“你想得也太美啦。”
……
几个人叽里咕噜的过程中。
白翩翩看着纪绯：“如果你也成了契约者……”
项哲握拳：“到那时，咱们就是四大天王。”
摆脱“黑白双煞”的外号！
燕凯旋星星眼：“这么酷！”
??
三人原本以为从头到尾寡言少语的纪绯会继续点头糊弄他们。
纪绯神色认真：“嗯，你们说得有道理。”
燕凯旋：“……啊？”
?
纪绯淡定地说，“我打算明天晚上定契，等到周末，我也去注册登记。”
此话一出。
三个人都怔住了。
*
于是，纪绯只好简单地概括了一下自己曾被一只异界生物缠上又“委婉”地拒绝了对方的神奇经历。
而现在，她改变了主意。
???
原本仅作为亲属陪燕凯旋去异界生物管理局的纪绯，也要获得一个过明路的契约者身份。
——没错，在和101聊过之后，纪绯迅速地制定好下一步计划：钓鱼执……不，给吸血鬼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
比起刚开饭时，食堂的人已经是十不存一。
燕凯旋委屈：“姐？你都没和我说过……”
????
白翩翩：“你能直接找到那个异界生物？”
纪绯想到杂物间里一动不动的吸血鬼，点点头。
项哲：“四大天王！”
*
周五的中午，九中校园。
远离抢饭大军的校内小区里。
白猫动作敏捷地跑在五个人前面——和纪绯保持着安全距离。
???
燕凯旋：“你们真的要一起来？”
白翩翩：“当然！这是我第一次看别人签订契约！”
项哲：“纪绯要是愿意直播，肯定直接人数破万。”
燕凯旋：“你们这两个经验丰富的契约者，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没见过世面。”
白翩翩：“白洛都从医院跑来看现场啦。”
???
少年无奈地笑：“别打趣我了，我从学校过来的。”
纪绯问他：“你的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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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本就白皙的肌肤因为失了些许血色显得苍白脆弱，似乎有些精神不振，但俊美依旧。
少年的身形明明比纪绯高大，在纪绯看来却是一副需要保护的瓷娃娃模样。
纪绯一和他说话，他就露出温和的笑容，眼眸弯弯，堪称乖巧地回答：“不严重，医生说是皮外伤，下周之前就会好。”
??
燕凯旋听见他们的对话一个激灵，悄悄竖起了耳朵，想看出其中是否有猫腻。
项哲倒是正经地说：“白洛当然会来，他一直想接触和西方有渊源的异界生物，现在机会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