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凤凰？”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可那面上的神情却渐渐带出了一抹笑意。
“叫我相公，老是死呀死的叫，忒不吉利！”
空气中传来抱怨声，赵明月这次终于察觉到是哪里在说话了，她连忙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一袭红袍的凤如歌。
他的神情样貌依旧同从前一模一样，此刻他正停在她头顶的上方处，凤眸含笑，嘴角轻扬的看着她。
望着这般熟悉的音容笑貌，赵明月终于忍不住再一次落下了泪水。
“你没事了？”
她惊喜万分的看着他，语气难掩小心翼翼。
凤如歌含笑，半晌却轻轻摇了摇头。
“傻丫头，我已经死了！”
他的眸子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柔情，就那么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赵明月，好像要将她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一般。
“可是你…?”
赵明月的眼中登时划过一抹失落。
“你是想说我不是站在这里是吗？”
凤如歌依旧缓缓立在半空之中，眼神缱绻的看着赵明月。
赵明月点了点头，耳边却传来他不紧不慢继续的话语：“这是我的魂啊小东西，你的眼泪，唤醒了我的魂，告诉了我，是该完成我宿命的时候了。”
“什么宿命？”
听到他说面前的他只是他的魂而已，赵明月这才认真注视着他，果然，她看到他的身体仿佛透明的一半，风一刮便会消散无踪！
“我是鬼尊七魄之一，如今鬼尊主魂与你已经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所以你的眼泪才能唤醒我，难得的是…你终究不是那般狠心，心里已然有了我的影子，若然——”
说到这里，他微微苦笑一声：“若然我可能多少年都要被困在这石像之中了。”
“你的意思是…?”
赵明月隐隐猜到一个可能，只是她还没有上说出口，凤如歌便率先开口：“你不必介怀，不错，我如今是要魂魄归位了，从今以后，明月你要好生珍重！”
“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赵明月忍着眼圈中又氤氲而起的泪水不教它们落下，心底仍旧存着一丝奢望。
凤如歌缓缓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他看到赵明月眼中升起的光芒刹那间暗淡了下来。
“想不到你也会为我露出这般表情呢！”
向来玩世不恭的面上闪过一伤感，凤如歌忽而又问：“明月，你有喜欢过我吗？”
“你当时为什么救我？”
赵明月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
是啊，自从凤如歌变成石像，这个原因，已经困扰着她很久很久了，若然只是为了主魂，他根本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啊，就连…就连徐清风都慢他一步。
凤如歌闻言苦笑一声：“我曾经问过蓝蛟，缘何对何灵儿那个凡女那般掏心掏肺，当时的我，对他的所作所为不屑至极，甚至曾放话说他早晚有一天会死在那女人的手中。你猜他对我说了什么？”
说着，他的一双凤眸便直直的看向了赵明月。
“他说了什么？”
赵明月心底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果然，接下来凤如歌的话，让她更加的内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