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听着点头叫好，简直是说出了她的心声。
不愧是专攻民商事方面的精英，相比较这下，缓缓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也不知道当年司法考试是怎么过的。
莫尚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堵的哑口无言，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站在张逸豪身侧的女人。
语气有些强硬，“你跟我走还是跟他？”
“当然跟他走。”
说完就感受到莫尚透出的目光，赶忙扯着张逸豪离开。
“那莫总，我们告辞了。”
看着两人肩并肩离去的画面，莫尚只觉得心口一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握着行李箱的手一直用力，甚至听到骨头相互摩擦的咯咯声。
“韩缓缓，好样的！”
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鼻尖萦绕的都是专属于张逸豪身上的那股子薄荷味。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日和莫尚相处的时间太长，现在刚离开倒是有些想念那抹淡淡的薰衣草。
“那个莫总似乎和你和熟悉。”
张逸豪摆放好行李箱，鹰锐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前方的道路，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把缓缓吓死。
眼眸微微有些涣散，下意思的挪开视线看向一侧的风景。
右手搭在扶手处，有意无意的敲击着。
“莫总？他刚上任。”
张逸豪原本搭在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眼眸依旧轻描淡写，只不过视线却从道路上挪到了缓缓有些紧张的脸部。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精锐的眼神，缓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死撑着看着窗外。
“啊。”
一声尖叫回荡在车内，介于刚上车还没系安全带的缘故，张逸豪轻而易举的身子前倾凑到缓缓跟前。
气息顺着缓缓的耳侧缓缓向下，直让人忍不住的往后退却。
“出息了韩缓缓，竟然敢对着我撒谎。”
缓缓也是一愣，不禁怀疑道，难道自己就这么实诚，一个谎都撒不好？
“韩律师，请问接下来你是准备负罪到底还是坦白从宽？”
眼神四下闪躲了一番，就连搭在膝盖上的手都有些无处安放。没好气的将凑在自己跟前的男人推回原处，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有些犹豫。
张逸豪也没多说什么，也没有任何想要发动车子的意思，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等待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不是个傻子，之前在机场，从第一眼见到莫尚开始，就已经察觉到他对缓缓的不一般。同样的，缓缓对他下意识的躲避更能映衬两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认识缓缓这么多年来，自是知道她的性子，能有什么是她害怕的。无论遇到多么复杂的案子，缓缓顶多也只是口头上表示一下自己很害怕，可哪次不是“口是心非”。而今天在莫尚让她选择和谁走的时候，即便她回答的飞速，但转身离去的速度和上车之后瞬间松了口气的模样还是被张逸豪全部看了过去。
当然，她眼底滑过的那抹不舍自然也看见了。
纤细修长的手指饶有规律的敲击着方向盘，宛若时钟表盘在缓缓心间不停的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