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着我你想表达什么？”
“庆幸你不是皇上，不然一定是个昏君暴君亡国君。”
丢下这话也不敢再去看莫尚的脸色，迈开步子就往前走。
殊不知身后的男人倒是一瞬间的恍惚，眼眸渐渐柔和了下来看着缓缓淡蓝色的身影出了神。
“如果我是皇帝，倒是不介意用圣旨强迫你呆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就算是被天下人冠上个昏君暴君的称号也不后悔。”
还没走上几步，缓缓挪开了视线看向周遭体型巨大的水缸。
造型不是特别的别致，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两耳上加有兽面铜环，腹大中收，和普通地方见到的水缸完全两个模样。
似乎刚才一路上看见的不止这么一个，转身向后看去，几乎每个一段距离都有你那么一个。
只不过，放在主殿外的这几个无论从外形还是体积而言都是更加的精致。
明明透着几抹明黄色的外身此时却是劣迹斑斑，花纹都被泯灭的所剩无几。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缓缓不用回头都知道倾着身子凑在她耳边说话的人是谁。
“不会看一眼这个也会被杀头吧。”
“这倒不会。”
缓缓的内心是在鄙夷某人的，这年头清宫剧也不是白看的。
“你知道这是用来干嘛的吗？”
莫尚冷不丁的冒出这话也让缓缓一愣，十分不愿意的挪了视线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古时候的建筑都是木头的，夏季和秋季因为炎热和干燥容易着火，打水在那个时候不太方便，所以就在皇城的每个地方摆放这样的大水缸救火用的。”
这些事情缓缓倒还是真的不太清楚，今日也算是涨了见识。
“你竟然懂得那么多？”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这么多年历史是怎么学过来的。”
果然，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夸不得，忍不住在腹诽了一下，谁家历史书上讲皇宫水缸的用处，她学的是正儿八经的历史。
看着缓缓憋屈着说不出话的模样，莫尚似乎心情很好，嘴角倒是有了一个察觉不易的弧度。
突然间想起高二的时候她才从别人那得知莫尚辍学的的事情，想冲出口的问候却被硬生生的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算了，她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过往。
“鎏金水缸身上的痕迹是当年侵略者留下的，他们看中了水缸表层附着着的金漆，可它太重搬不走于是就用佩刀将金漆一刀一刀的刮了下来，现在才会成为刀痕满满的模样。”
缓缓打小就受身为国家公仆父母的熏陶教育，这种嫉恶如仇的英雄豪侠气概是少不了的。这是她第一次得知这样的故事，本还想着是不是莫尚胡编乱造的，不过看他的神情倒不像是假的。
“以史为鉴，面向未来。”
这话一说出口，莫尚微微侧着身子直视着她。眉眼微弯，眼底流露出的是抹说不出的笑意，和此时古城上方的天空一样。
清澈明亮，不带一丝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