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除却古堡内部的喧嚣一切似乎都如表面般美好。
“莫尚莫尚，昨天我从新买的杂志上看到了一篇关于描写法国风情的文章，上面还陪着插图，真的太美了。复古的灯盏、喧嚣的街头、柔和的灯光……感觉每个角落都透着浪漫。以前老师们都说，法国是个极为浪漫的国家，好想去看看。”
缓缓羡慕的语气如放映机般回荡在莫尚耳边，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你真想去法国看看嘛？等我以后赚钱了就带你去，只要是你想去的我都带你去。”
这是莫尚当时许下的承诺，可他食言了，彻彻底底的食言了。
搭在护栏上的手微微攥紧，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的嫩肉中，可此时的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左胸那处的痛早已让他不能呼吸，深入骨髓。
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西装裤袋，在触碰到那抹凸起时心下的疼痛才缓缓得到纾解。
躺在手心里的是颗小而精致的纸质小星星，图案还是十分幼稚的哆啦a梦。
莫尚看着手心里的小物件眼眸闪过一丝融合，紧抿的嘴角也渐渐恢复到了正常。
“喂，你这人还真有意思，让你出来透透气你也不至于在风里吹那么久吧？”
还没等莫尚从刚才的痛苦中回过神，原本躺在手心里的星星在瞬间消失。
身侧的男人倒是一脸好笑的把玩着星星，一脸的嫌弃。
“不是我说你呀，堂堂一个大老爷们身上装什么不好，偏偏弄了个这么小女生的玩意，丢不丢人呀。要是价值连城就算了，不过看着做工和图案也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吧。”
垂落在身侧的双拳紧握，周围的气压瞬间下降，更让这孤寂的夜增添了几分寒意。
莫尚看向冯毅的眼神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决。
“还给我。”简明扼要的三个字随着低沉的嗓音透着寒意，着实让冯毅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默默吞了一下口水，拿着星星的手微微一颤。虽然脑子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要还给他，只不过是个破星星而已，可手里的动作却不受大脑的控制，一咕噜递了过去。
“这个星星对你很重要吗？喜欢的人送你的？”
接过星星很是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任何损坏时透着寒意的眸子渐渐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
转过身子看着眼前的景色，嘴角闪过一抹苦笑，将手心里的星星往心房处挪了挪。
冯毅撇了嘴有点不爽，心里更加不满自己刚才所受的待遇，愤懑的将原本系在胸前的领结扯开在他手里不停地蹂躏，宛若拿它发泄。
“擦，自己今晚是来找罪受的嘛？”
调整了一下状态，轻咳一声学着莫尚的动作依靠在护栏边，神情闲逸。
“难怪你会在这里站这么久，还是外面来的安静。”
见身侧之人没有搭话，冯毅似乎习惯了这样的模式。转过身子，眼眸顺着莫尚此时的动作看了过去也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