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动报纸的手微微一顿，眼眸微微闪烁，随即便恢复正常。
“嗯，怎么了？”
莫尚没有说话，又喝了一口鸡汤，有点烫。
“也算你小子走运，如若不是我们两个血型相同，你估计现在命休矣。”
虽然嘴里是不折不扣的责怪，语气中带着怒意，可眼神却一点都没有看向莫尚这边。
师傅这捉摸不透的模样莫尚早已习惯，揣测人心是最难的事情。
“多谢师傅，莫尚这辈子欠师傅的实在太多，无以为报。只要是师傅想的，莫尚一定去做。”
这话不假也是莫尚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如果不是封辞，也许一切都不会如此顺利，是师傅给了他不一样的生活。
似乎也不曾料到莫尚会说这话，眼眸从报纸上移到了依靠在床头的人儿。脸色还是和早上刚醒来一样，略微苍白。
“知道我的好，努力将我的手艺学会，发扬光大就好。”
傍晚查房的还是那位护士长，再看见封辞坐在床边不为所动的看报纸时眉眼一弯很是羡慕。
“你们父子俩个的感情真好。”
两人同时身形一震，封辞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不知为何，即便护士长有认知方面的错误，但很是默契的，他们两个都没有一个人开口纠正。
直到他离去，莫尚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
“师傅，需要我去解释吗？”
“解释什么？别人误会我是你父亲很丢人现眼吗？”
莫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惹怒了封辞，劈头盖脸就一顿熊骂。
“师傅误会了，莫尚不是这个意思。师傅名声远扬哪里是我这种无名小卒可以沾染的。”
封辞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丢下手中的报纸，有些气不过。
“那你就给我好好学！不用去解释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要记住你是我封辞唯一的徒弟，不要轻易说这些贬低自己的丧气话。既然你这么闲就把我这本食谱抄上一遍，出院的时候交给我看。”
看着手中多出的食谱，莫尚有些欲哭无泪。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罚抄书，上高中那会儿都是有缓缓替他私下解决了不少。
脑海里浮现出缓缓单纯灿烂的笑容，一瞬间双拳紧握，很是痛苦的闭上双眸，嘴里不停的呢喃。
“对不起，缓缓。”
冯毅是何等人也，那些人竟然敢给他下药就要有胆量承担后果。
从会所一出去，寒风打在脸上着实让人不舒服。那感觉就像是在嘲笑冯毅刚才差点被人下药。
冯毅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直接打了通电话，将手里已经有的资料让人送去了警察局，不用过太久那几人就会遭受到牢狱之灾，没个十年八载是别想出来。
那些人私下所做的恶事冯毅比谁都要清楚，只是在没有招惹到他之前，他可不会那么轻易的主动出击。
他所享受的就是那种慢慢地折腾对方。
下药的事情着实惹怒了他，他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贱人”。
“你去给我找个人，名字叫莫尚，是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