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带着有些疑惑道，“司药？”实则，言语中间杀意更甚。
他当然晓得眼前这个司药不是真正的司药，可是那段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想起了多少。”他与司药并不熟，甚至可以说是不认识，只是，连萧离说过那一身惨绿罗衣与药香，都如同以前的司药一模一样，除去……性格。
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有些不安，这些小动作都与司药一模一样，那双眼睛依旧看不见东西，“几乎都想起了。”
他也没找到有朝一日还能够见到他，也没想过自己居然还会活着。
所有吗……白宸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笺幽摸着下巴，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对劲，特别是白宸，他似乎一直在怀疑着什么，先是哥哥，再是眼前这个司药。
“去妖界。”白宸道了一声，麒麟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的往妖界奔走而去。
司药靠着窗，坐在白宸对面，缓缓道，“原来妖王也来了。”
他与连萧离的接触不多，但也算是熟人了，毕竟为了小羽儿他们两可没少拈酸吃醋。
那看来冥王没有过来。
司药的记忆并不多，他只记得倚墨死了，后来他为了小羽儿，化作了她的眼睛。
从那以后发生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手指微微曲卷，司药低声道，“能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小羽儿的消息了，心底的不安逐渐扩大。
笺幽转过了头，大概也猜到了这事是关于白宸他娘亲的，侧头听着。
瞧着笺幽的神色，白宸低声言语，“现在，那也是你娘亲。”
神色有些不自然，从笺幽有记忆以来，就是她和哥哥两个人，从来没有关于父母的，泯了泯唇，道，“记下了。”
司药的目光悠远，笑道，“时间真快，阿宸你都已经成亲了。”
快吗？的确很快，白宸有些反感司药的称呼，太亲密了，若是真的司药还无妨，可这是个假货。
“本君随姓白。”这话让司药一愣，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出来一样，依旧笑着。
“白，白宸，原是随了小羽儿。”就是不晓得这模样随了谁。
他眼睛看不见，脑海中全是白羽情的模样，她的样子，他从不曾忘记过。
见他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白宸本不想再多言，却又忽然道，“她的心没了。”
缺了一颗心脏，是什么滋味呢，白宸不知道。
如果确定这个司药没有威胁，那倒是可以一用，毕竟当初那个司药的医术可是三界六道都顶好的，有他记忆的这个假货，医术也定不会差。
手指猛的缩紧，司药习惯性的抬头，神色一震，接着嘶哑着声音道，“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她那般强大，能够近她身的人……不对，水千尘！！一定是水千尘！！
猛的站了起来，司药神色狰狞，“是不是水千尘！！”
只有他，只有他！！
如今世界上早就已经没有了水千尘，只有魔夜殇，水千尘早在白羽情的心被挖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这世界上，只有魔夜殇与瑶光。”白宸不喜欢水千尘这个名字，甚至提都不想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