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咕咕………
咕咕……
“程大哥！我贴点大饼子，你和小诚先吃点白菜肉垫吧垫吧。”
苏巧慧又给程团长盛了满满一碗白菜，上面零星着放着两片肉。
“你们爷俩先去吃饭吧！别饿坏身子。”
程诚转身直接离开了厨房。
苏巧慧把白菜碗递给程团长，纤细柔软的手指碰到程团长的手。
程团长心里酥酥麻麻的。
什么年少时妻子羞红的脸。
什么鸡蛋。
什么新婚。
都没有眼前的人娇媚可人。
“程大哥，快去吃饭吧！马上红烧肉就好了。”
“好，好。”晕晕乎乎迷迷瞪瞪。
端着碗去屋里吃饭了。
苏巧慧随手给锅里贴了几个玉米面饼子。
【宿主，你居然要做玉米面饼子？你不是说玉米面喇嗓子吗？】
苏巧慧翻个白眼，——又不是我吃，给他们爷俩吃，省的抢我的白米饭。
【还得是你。】
苏巧慧嗤一声——男人永远只听自己想听的。
只看自己想看的。
苏巧慧跟锦鲤小娇妻系统吐槽道，只有顾塬像没开窍的傻猴子。
看姓程的，才是一个男人正常的反应嘛！
从兜里拿出雪花膏小盒，苏巧慧挖了一大块擦擦手。
杨珊的雪花膏。
杨珊每天只舍得涂一点点在脸上，那手裂的跟脚后跟似的。
看看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苏巧慧满意的一笑。
玉米饼子又没有发面，是死面的。
邦硬。
换一种说法，有嚼劲。
苏巧慧把有嚼劲的玉米饼，放在桌子上。
“程大哥，小诚我贴了几个玉米饼，你们先垫吧垫吧！”
“这饼子烙的真好，金黄金黄的。巧慧，你坐下来吃点。”
“我还得看着火呢！要不就糊锅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等我……我也不吃，喇嗓子。
程团长咬了一口饼子，有点硬不碍事，挺甜。
“放糖了？真甜。”
【…………】
脸不红心不跳，“嗯！和面的时候化了一块大白兔，让程大哥吃出来了？”
【…………】
“你留着自己吃就行，放饼里干哈？”
“…………”程诚咬了一口梆硬邦硬的，丝毫没尝出甜味。
“爸，没有甜味。”
程团长又咬了一口，还是那么甜。“你生病了，嘴里苦！吃不出来甜味……正常……”
“明天我去供销社再给你买一袋糖，大白兔？我看你们小姑娘都爱吃那个。”
苏巧慧又混到一袋糖，很开心。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
假意拒绝道：“不用了，程大哥！我……我也不是特别爱吃，挺贵的……让你买，我也不好意思。”
程团长看着自己的怨种儿子，“我给小诚买，顺便给你买的。别不好意思……”
“谢谢程大哥，我去看着火了。”
苏巧慧走后，程诚揉揉蹦蹦跳的太阳穴问道：“爸，你咋想的？我妈才走，你就真看上苏巧慧了？你不怕我妈寒心吗？”
程团长关上门，低声说道：“我自有打算，你一个小孩别掺和大人的事。当初也是你妈跟我先提出来的。”
“她能看上你什么？你估计比她爸都大。她就是图你的钱！”
程团长厉声道：“你不许这么说你巧慧阿姨！赶紧吃，吃完饭把药吃了，睡觉去。”
程诚梗着脖子。
程团长压低声音，“爸爸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爸爸不可能不再找，找一个带着孩子二婚的，以后家产，咱们老家的房子怎么办？还是你的不？”
“你以后娶媳妇成家，你后妈的孩子娶媳妇成家，我掏不掏钱？”
“你巧慧阿姨不一样。”
程诚冷哼，“有什么不一样？比二婚的女同志年轻漂亮！还不带孩子？”
“等你巧慧阿姨以后生的孩子结婚的时候，你都早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挺大了，你妈也不用担心咱老家的房子和地了。都是你的………”
“再一个，你巧慧阿姨亲爸亲妈家是京市的，以后你高中毕业，推荐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就能往京市动动，走走关系在京市站住脚跟…”
“在京市站住脚跟和在这站住脚跟，是不一样的！我和你妈就希望你能好……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能不能有孩子还不一定。一切都是为了你……为就你更好的生活……”
“爸？你说的是真的？”程诚狐疑的看着程团长。
“你不是因为看上苏巧慧，为了让我同意你娶她，骗我的吧？”
程团长把嘴贴近程诚耳边，细若蚊蝇的说：“我骗你干什么？我年轻的时候受伤，医生说你爸我要孩子困难。我和你妈二十年了，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你懂点事……”
程诚认真的打量他爸，感觉他爸没必要用这事撒谎。
“行吧！那你得答应我，得给我妈守孝一年。要不然我就让我舅舅们来……”
程团长想到那几个小舅子和难缠的岳父岳母，妥协道：“你这孩子，行……我答应你。”
“过了年，你就回去吧！还要上学的，儿子你要记住你是要当大学生的人。我和你妈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程诚点点头。
他崇拜的爸爸好像又回来了。
还是那个事事为他的爸爸。
“爸，我以为你被苏巧慧迷晕了呢！”
程团长看看紧紧关着得门，小声说道：“爸爸这么多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苏巧慧在厨房掀开锅盖。
夹了满满一碗，橘子汽水瓶盖大的红烧肉块。
真香。
油滋滋。
满口流油。
【宿主不怕被发现吗？】
——发现啥？一会我再把土豆块倒里面。
看不出来……
苏巧慧寻思，那俩爷俩这会都吃的差不多了。
两大碗白菜加实打实的玉米饼子。
一会再给他们夹点土豆块。
这餐油汪汪的红烧肉，他俩就可以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