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只好坐上去，陆子勋侧过头见他做的端直端直的。
陆子勋说：“我第一次用这家伙载人，得小心点。”
陆子勋脑袋总算灵光一回，伸手扶住身前的坐垫。
陆子勋无奈地转回头，心想这可真是哈雷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突然马达声轰鸣大作忽地一下飙了出去，李牧，“！！！”
等他回神自己整个人已经伏贴在陆子勋的背上，两只手已经紧紧地抱住陆子勋的腰，他刚才真的差点就嗷一声喊出去了。
用肉包铁跑出比铁包肉还快的速度是什么感受，李牧感觉自己就像在风里头飞行，呼啸刺激得心惊肉跳又兴奋得不行。
他胳膊下边隔着几层衣料是陆子勋铁一样坚实的肌肉，不过李牧现在的关注点已经完全被拉走，两边的路灯急速倒退，劲风刷过皮肤毫无阻碍，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真是畅快，这种恣意释放的感觉让他几乎想用呐喊来宣泄。
车飞驰在路上，很快他就发现这不是回家的方向，但好像去哪里都不重要了，不知道跑了多久，里边能看见夜空下苍茫的大海。
车冲下马路渐渐减速，最后在海滩停下，李牧脚踩在沙滩碎石上身体还是飘着的感觉。
他忍不住出声，“wow……”
陆子勋转身，伸出手解下他下巴上的锁扣，利落地替他揭下头盔，“怎么样？”
帽子刚取下来发型一定是扁的的，李牧抬手随意额前扒拉几下，兴奋地说：“很不错，来支烟。”
陆子勋头发短的只剩下头茬，吹了一路也乱不到哪儿去，李牧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没戴头盔，这样不安全。”
大概是飙了一路实在痛快，陆子勋豪迈大笑，把头盔挂在车把上，这次没多说什么，从兜里摸出一支烟给他点着，自己再叼一根点上。
车就停在原处，两个人往海边走，沿水处暗礁嶙峋，他们找了块稍微平整点的坐下。
初秋深夜，海风透着苍凉，但天高海阔的感觉依然让人舒爽，离了路边这块没灯，远处海水和夜色一样是染了墨似的幽蓝。
李牧是半靠着一块大礁石，吸进嘴里的烟大半都吐了出去，作为一个文艺青年，沉静下来后对着如斯夜色，神经不会没有反馈。
他幽幽地说：“我想起一句诗，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陆子勋对这个半点不通，不过只要不让他对下句他就一切ok。
“没了？”他问。
李牧的思维很直接，最多景色相合，没有那么多情景交融。
但是陆子勋问他就接着娓娓道来：“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汇时互放的光亮。”
李牧的台词功底了得，这一瞬陆子勋只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心想这真特么不如不问。
但很快李牧停下，说：“不该念这个，这首诗的作者是个渣男。”
陆子勋当然不可能知道徐志摩，“怎么个渣法？”
李牧说：“抛妻弃子，前后娶了两个老婆，还惦记人家老婆。”
陆子勋用力吸了一口烟，问直男先生，“你有过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