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坐在车里，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每次跟江辰禹出现都是万众瞩目，想低调一点都不行。乔宁看了一眼始作俑者江辰禹，他老人家倒是悠哉悠哉的，而且，是错觉吗？感觉他的心情似乎还很不错。
乔宁想了想，也是，那条true love钻石项链已经拍到手了，这么大手笔，收到礼物的女人肯定很开心，她开心，估计江辰禹也会开心。
“江总真是壕啊，一个亿，眼都不眨一下，就为了一条项链，”乔宁语带羡慕道：“有钱就是好啊！”
“你没钱吗？”江辰禹睨了她一眼：“你可是手握20亿基金的人。”
“是，我是有钱，但是跟你江总一比，算得了什么，”乔宁摇摇头道：“我那点钱也只够你买几条项链而已！”
江辰禹笑了笑，没有接话。
车行驶至江边，江辰禹忽然道：“要不要下去走走？”
乔宁点了点头，刚刚在拍卖会现场可把她给闷坏了，下去透透气也好。
两人下了车，在江边静静地走着，司机开着车在后面缓慢地跟着。现在刚好入秋，加上又是深夜，江边的微风吹来，乔宁穿着单薄的礼服，还是有些凉意的，乔宁双手抱臂，希望可以暖和一点。
“冷？”江辰禹看了她一眼，吐出了一个字。
乔宁点了点头。江辰禹没有说话，只是脱下自己的西装，轻轻地披在了乔宁的身上，乔宁有些吃惊的抬头看向他，而江辰禹还是一贯冷淡的表情。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洒落在两人身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并排静静地走着，不知怎的，乔宁的心中竟生出点点愁思。
“想什么呢？”江辰禹像是看出了她得心事，问道。
“没什么，”乔宁讪讪道：“女人嘛，有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我也不例外。”
“哦？”江辰禹走向江边的栏杆，斜靠的栏杆上，乔宁也跟过去，站在了他的旁边。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某些事情。”江辰禹意味不明地望着乔宁说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在一个酒吧里，谈笑风生，颠倒众生。但是到了深夜，我却在江边看见了不一样的你。”
乔宁有些吃惊，一时竟无言以对，她完全没想到，在会所那次见面之前，他竟然已经见过她了！怎么会？
江辰禹像是没有看到乔宁脸上的吃惊，自顾自地问道：“所以，乔宁，到底哪一个你才是真正的你呢？亦或是，其实两个都不是真正的你。”
“又也许，两个都是真实的我呢？”乔宁回过神，淡淡道：“谁又能说自己只有一面呢？江总你不是也一样吗？我也认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你。但是没关系啊，这一点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不是吗？”
江辰禹默默点了点头，但还是转过头，问出了很久之前的疑问：“那天在江边，你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那天，你在想什么？”
乔宁双臂靠着江边的栏杆，仰头望着夜空，眼神飘忽，喃喃道：“太久了，不记得了……”
江辰禹没有再问下去，而是同她一样，仰头望着神秘的夜空。他知道，乔宁始终对他充满戒备心。也对，他们俩本来就是利益共同体，是因为利益才联系在一起的，怎么可能做到交心呢？乔宁做不到，他似乎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