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的这个主意正，棒梗是个孩子，懂什么啊？”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肥厚的脸紧绷着，两颗眼珠子闪烁出明显的恶意。
“孩子偷东西，就是妈没教好，我看让淮茹去认错就不错。”
秦淮茹霎时表情大变，脸上映出无限委屈：“妈，棒梗去偷东西的时候，我在外面洗衣服，只有您在屋里。”
贾张氏大骂：“我在屋里怎么了？我又没跟棒梗说什么。”
“再说偷东西这毛病是三两句话就能教会的吗，这是长久的教唆，你是他妈，不是你教的谁教的？”
秦淮茹委屈地哭了，低头抹泪，辩解道：“我没有。”
还是旁边的易中海看不过去，出声制止这出闹剧。
“行了，别吵了，贾家嫂子，你别打鬼主意，淮茹要是进去了，丢了工作，你们一家人都没饭吃。”
易中海这话点醒了贾张氏，秦淮茹可是个持续生钱机器，不能整没了。
秦淮茹一个月给她三块钱，100个月就是300块，也就是8-9年，就把300块钱填上了。
8-9年？
太久了，贾张氏又感觉有点不划算了。
但没有秦淮茹，棒梗三兄妹就要她养，她可养不了这么小的三个孩子。
见贾张氏安静下来，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松了口气，易中海说：“所以我和淮茹商量，这最后一个方法就不说出来了，因为没什么用。”
“我们是不打算把你供出去的。”
听到可以把她供出去，贾张氏心里一惊，面色戒备起来，一会儿看向易中海，一会儿看向秦淮茹。
聋老太太则笑眯眯地，继续快速地嗑瓜子看戏。
易中海又道：“我和淮茹商议啊，就花钱消灾，给傻柱赔个500多块钱，把票赔上，就差不多了。”
“五百多块！”
贾张氏闻言，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老皮都被扯开。
“对啊，贾家嫂子，要不给的话，棒梗可能要坐几年牢，读书的时间就都错过了。”
“以后可能就长成个没什么出息的文盲。”
听到‘没有出息’几个字，贾张氏的脸皮剧烈抖动，陷入沉思。
棒梗可是他老贾家的独苗苗，以后要传宗接代的！
包括她未来的养老，也得靠棒梗。
槐花和小当毕竟是女孩，迟早会嫁出去，指望不上。
一边，易中海看贾张氏思考得差不多了，凑近问：“贾家嫂子，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贾张氏抬起头：“这钱，得出！”
“棒梗要救出来！”
易中海松了口气，和秦淮茹对视一眼。
没想到，他们的视线还没分开，就听到贾张氏说：“可是老易，我真的没钱啊！”
“要不你帮我家出了吧！”
易中海顿时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差点没上去。
贾张氏嚎叫起来：“老易，我家真的只能靠你了啊！”
易中海被吵得头疼，心想就贾张氏这厚脸皮，要她全出的话，这几天是掰扯不清了，于是干脆道：“行，我帮你们出50，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贾张氏：“你帮忙出300吧，我家是真没钱啊！”
易中海怒了：“东旭那抚恤金呢？你再不肯拿出来，我就也不管了，棒梗就让他关着吧！”
吓得秦淮茹直说：“婆婆，您就把钱拿出来吧！不然棒梗这辈子真要毁了。”
贾张氏没办法，对着秦淮茹翻个白眼，骂道：“都怪你这个废物东西，什么钱都赚不到，每天就拿那点死工资，连儿子都救不出。”
她又对易中海说：“老易，你说给50的，别反悔，你先拿出来。”
易中海无奈应了，等下就回去拿钱。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又答应等棒梗出来，请聋老太太吃一顿饭，一起聚一次。
期间，贾张氏只觉得心如刀割，她不断要出钱出血，心里早把何雨柱骂了个百八十遍，暗道要不是他跟陈主任如实说，根本不会有后来的事。
几个人商量好，明天一起去局子里看望棒梗，后天就出钱救他出来。
今夜的贾家，灯光闪烁至深夜。
院子里，同样有另外一家，也没有睡觉。
二大爷刘海中裹在被子里，辗转反侧。
“老头子，你大晚上不睡，在这滚来滚去干嘛呢？”二他妈忍不住问道。
“嗨，我是在烦傻柱的事。”
“傻柱有什么好烦的？”二大妈好奇地说：“他是和贾家闹了矛盾，但跟我们没关系啊。”
“不是说贾家的事。”
二大爷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说：
“我这不是愁我几个小子工作的事嘛。”
二大妈说：“你急啥呢，老大不是已经工作了嘛，老二老三还小。”
二大爷听到她的话，情绪激动起来，伸出肥胖的大手，在空中指指点点。
“还小，还小，都17岁了，还小啊！”
“别人十四五岁就出去做学徒了，17岁都能成小师傅了！”
“再说老大那个工作，在毛衣厂那三瓜两枣，一个月才15块钱，能养孩子吗，能给咱们1毛钱吗？”
二大妈被他说的很委屈：“你冲我吼什么呀，老大工作不好，我也没办法啊，我又不能给他找工作。”
“老二老三是能当学徒，那也得有人要啊，现在又没个好地方去。”
“他们学习又差，学习好的话，还能让老阎拉根线当老师。”
二大爷听了她的话，不再吼了，但还是心气不顺，在那里哼哼唧唧。
二大妈看他神色，安抚着说：“老刘，你也别着急，那毛线厂不是缺人吗，等下让老二老三也过去，好歹有15块钱一天呢，吃喝是不愁了。”
她这么一说，激得刘海中又气起来：“15块，那傻柱有37.5，现在升了班长，都45了！”
“什么，傻柱升了班长了？”二大妈听到这话，大惊。
“什么时候的事？”
二大爷说：“有一段时间了，他们食堂内部的事，没有往外宣传。”
二大妈听了，心里是羡慕又嫉妒，还有点不舒服，嘟囔着说：“班长，45块。”
“有三个15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