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蒙恬被火炮齐射的场景直接震麻了。
从精神到肉体，双重层面上被震麻了。
被震麻的也不止蒙恬一人，长城上下，已经退到二线休息的长城军各级将士全都麻了。
“这是什么！”
由于耳朵被震麻了，蒙恬问话的声音特别大。
“这就是火炮啊。”
蒙毅没有回头去看自己的大哥，只是眺望着远方匈奴的尸体，带着无限的感慨说道。
回顾自己第一次见识到火炮时的样子，想来大哥此时的样子不会比自己好。
毕竟，当时自己看到的只有一门火炮，而眼前却是足足五十门火炮齐射。
“啊？”
蒙毅带着感慨说出的话，蒙恬并没有听清楚。
他还处在强烈的耳鸣之中。
蒙毅也没有再回头去理会自己的大哥。
“准备，重新装填！”
火炮威力大则大，但弊端也很明显。
一次只能打一炮。
而且装填的速度非常慢。
首先要清理掉炮筒内的火药残渣，然后填入新的火药和引信，最后再放入炮弹。
在争分夺秒的战场中，时间往往是最宝贵的东西。
所以，火炮营虽然只有五十门火炮，但却足足配备了一千名正式炮兵，以及九千预备炮兵。
等火炮发射完，就轮到火枪营上场了。
三段式发射这种事情，不需要嬴政从后世的经验中学习，大秦的将领在见识与分析过火枪的优劣性之后，在很短的时间里就研究出了这种战法。
一万人分成三组，第一组射击，第二组准备，第三组装弹。
如此循环。
两百丈之外的匈奴大军，因为五个巫师突然中断的仪式，暂时停下了进攻的步伐。
等巫师们远距离操控血蛊的仪式继续进行，城墙上火炮发射带来的硝烟已经慢慢散去，露出了三千名火枪手的身影。
“瞄准匈奴的脑袋，准备，三，二，一，射击！”
章邯一声令下，第一组火枪手同时开枪，目标匈奴的脑袋。
在开战之前，章邯早就已经从蒙恬那里得到关于匈奴的信息。
这些家伙只有砍下他们的脑袋，才能阻止他们的身体继续攻击。
三轮齐射过后，匈奴的先锋军才向前推进了不到五十丈。
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则是一千名匈奴彻底倒下。
一成的爆头率，对于只训练了几个月的火枪手们来说，已经非常非常高了。
就这一成的爆头率，还有很多是因为匈奴方人都挤在一起，运气不好被抽中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自匈奴得到巫师和血蛊的帮助之后，第一次遭遇如此惨败。
距离长城还有超过一百丈的距离，一队一万名匈奴士兵，已经剩下不到五千。
在他们进入到一百丈的距离之后，第二轮火炮又装填完毕了。
...
就在第一轮火炮声响彻天际的时候，胡亥和戮仙骑也开始行动了。
不管章邯带来了什么造成如此大的动静，胡亥对于嬴政的命令是百分之百的服从与信任的。
既然不需要自己再去协助蒙恬守城，那就一定不需要自己去。
他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完成自己的计划。
一千零三名骑兵绕了一个大圈，来到了匈奴大营的身后。
此刻头曼的大营周围，除了两万正式军之外，还有超过二十万的‘后备军’。
只是，头曼手底下的‘后备军’，和传统意义上的后备军有些不一样。
与其说他们是军人，不如说他们是奴隶更合适。
除了正规军守护在头曼的大营附近之外，剩下的人就如同猪猡一般被锁在草地上。
十月份的草原，已经非常冷了，但又恰好冻不死人。
至于生病？
头曼根本不管，只要不死，等巫师们的血蛊注入他们的身体，什么病都解决了。
甚至，这些奴隶们都希望自己能够生病。
因为生病的人更容易被单于选中，只要被选中，他们就可以脱离奴隶的身份，成为一名正式的匈奴军人。
而对于戮仙骑来说，这二十多万人也的确构不成任何威胁。
能干扰到他们的就只有那两万正规军而已。
之前胡亥没有执行斩首战术，也是因为这两万人。
虽说戮仙骑的战斗力比这些匈奴要高上不止一个档次，但是一千人硬冲两万人的大营，而且还是两万个完全不怕死的人，胡亥还是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在胡亥的心中，这戮仙骑中任何一个人的性命都要比头曼的更重要。
“铜锤，看你的了。”
不过，如今要去调查那些怪人的秘密了，必须要有所舍弃了。
舍得舍得，不舍何得。
“没问题的，说好晚饭给我加个羊腿的，可不能耍赖。”
铜锤说着，便骑着马朝头曼的大营飞奔而去。
至于说铜锤为什么会这么惦记着羊腿呢？
那是因为烤羊只有在没有战事的时候才能吃到，像这种匈奴发起进攻的日子，戮仙骑也只能吃点提前准备好的干粮。
在铜锤的身后，还跟着八百戮仙骑，他们是在帮铜锤开路的。
保证铜锤在冲入匈奴大营之前，马不会被人干掉。
铜锤是实力超强的修士，但他胯下的战马可不是，万一在冲锋的路上被什么绊马索，铁荆棘给弄伤了可不好。
除此之外，这八百人里还要有人负责在铜锤冲进去之后，将他的战马回收回来。
因为这匹可是嬴政钦赐的，特意根据铜锤的体型在上万匹骏马中挑选出来的。
要不是铜锤要来草原出差，嬴政还舍不得把这马赐给他呢。
当初陪着韩信南下的时候，铜锤就是坐的马车，在章邯大营里，也只是用普通的战马代步。
只是到了草原上，普通的战马驮着铜锤根本就跟不上戮仙骑疾如风的作战速度。
所以这匹马是万万不能出现问题的。
一旦铜锤?失去这匹马，那么戮仙骑就只有两个选择。
放弃铜锤，让他回咸阳。?
或者是放慢整个戮仙骑的速度。?
这两个选择?对现在的戮仙骑，都是巨大的削弱。
铜锤虽然只是嬴政派给胡亥的?护卫，但目前在整个队伍中，铜锤的战力绝对是独一档的。
如果让铜锤回去，戮仙骑的伤亡率肯定会上升。?
至于，放慢速度，那就更不可能了。?
让轻骑兵放弃速度，就等于在扼杀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