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泪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感觉到茶的温度不禁皱眉，最近被君九夜斟茶斟的，不热的茶她喝着都不习惯了。
姬无泪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杯口：“能出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的军队准备的怎么样了。师父对赵皇席下手，你有几分利用的把握。”
“都准备妥……”轩辕澈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斟茶的动作一顿，几滴水从壶嘴撒出溅落在桌上。
他放下茶壶看向姬无泪，她仍是神色如常地坐在那里，仿佛没听到他的回答。
“……你都知道了？”
闻言姬无泪嗤笑一声，这才抬起头正视轩辕澈，唇边挂着嘲讽的笑意：“你以为我若真心想查你能瞒得住我？就算能，又能瞒多久？”
轩辕澈静默了。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别开眼睛，不敢直视姬无泪。
过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的合作……”
“继续。”
姬无泪无视轩辕澈错愕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看个不停，今天的手真是格外好看啊！
轩辕澈一拍桌子站起来，吓姬无泪一跳。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为什么？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难道她……
姬无泪扶额伸出手：“打住！别多想，我对你没意思。”看他这样子八成误会了，这孩子想什么呢？帮他就是喜欢他的话，路边乞讨的乞丐不成抢手货了？
“对现在的形势你已经很清楚了吧，师父准备对赵皇席出手，赵皇席野心勃勃不甘落后，想推翻青莲门统领整片大陆。大战一触即发，青莲门作为大陆第一门派从不插手国家之间的事。只是这一次很特殊。我不怕告诉你，赵皇席被魔族附体。如果让他统治这片大陆，魔族势力蔓延，上面很有可能派人下来毁灭整块大陆。到那时，无论人族还是魔族，都难逃一死。这块大陆将不复存在。”
“所以为了这片大陆上的人，师父一定要出手。但青莲门出手定会给不明真相的百姓带来恐慌，因此我们需要你来带头，以‘北云复国’之名，让这场大战的性质变成国家之间的战争。”
“……魔族！？”
一时之间接受的信息量太大，轩辕澈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他早知道赵皇席有古怪，但没想到他竟然被魔族附体，更没想到竟然勾结玉逸柔。
赵皇席身为南云皇子，玉逸柔是玉瑶宫的小公主；从莲尊大人和玉剑锋的对话中看，玉剑锋要站在青莲门这边。怎么算，他们这边的胜率都远超赵皇席。
冷静下来再三思考后，轩辕澈凝重地说：“好，为了百姓，打头阵又算什么。需要要我做什么？”
为了百姓？说的好听。姬无泪内心冷笑，面上故作松了口气，欣喜地道：“你能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太好了。我去向师父禀告情况，商讨出下一步后再来找你。”
姬无泪正要推门而出，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折了回来：“对了，你那里大概有多少人手？告诉我一声，让我们心里有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