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朝歌已经适应了晨跑，也开始认真跟着陆泽暮学数学，只不过有时候还是会傻傻的看着他笑。
“这根辅助线不能画在这，我和你说了多少遍。”陆泽暮每逢脾气压不住的时候就喝一口水，补课才开始半小时，两杯水已经见底了。
朝歌的房间朝南，阳光倾泄在朝歌趴着的头顶，显得毛绒绒的。
“陆泽暮，你的睫毛好长啊，跟驴眼睛似的。”朝歌半眯着眼，语气慵懒。
“……”这什么鬼比喻，还驴眼睛。就算夸他，就不能用个好点的词吗？比如，卡姿兰大眼睛。
微笑脸，JPG.
“生日快乐呀～”朝歌笑意盈盈，“你肯定想不到吧，我这么贴心，同时，新年快乐！”
陆泽暮表面虽然毫无波澜，心里却像是有暖阳一点点在把沉睡的冰山唤醒。
陆泽暮把她的头掰正：“你能给我把这道题学会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她可以不要嘛，她只想静静。
“好吧，你是寿星你最大。QAQ”
难得看见朝歌认真写了一次题，陆泽暮真想每天都过生日。
写完那道题后，陆泽暮确认一点错误都没有，感到十分欣慰，朝歌笑嘻嘻地对他说：“小寿星，看我给你准备了些啥！”
说着，她从床底下抱出一个容量超大的盒子，鼻尖红红的，露出两颗小虎牙：“快，快打开！”
陆泽暮接过，拆开盒子，一条灰黑色围巾躺在里面，还有许多大包小包的零食，还有一只药膏。
是防冻疮的。
他看向她，眸色深沉。
“嘿嘿嘿，没想到我会这么贴心吧，上次你奶奶和我说你家的家务活被你全包了，大冬天的洗衣服肯定很冷，所以我给你买了这个。”
面前的丫头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着，从小到大，除了奶奶，好像，再没有会这么关心他。
“还有啊，这围巾你骑车……”
他抱住朝歌，弄得朝歌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叽叽喳喳的小嘴此刻也变得无比安静，双手也不知如何安放，最后轻轻放在陆泽暮宽厚的背上。
指尖传来他的温度。
然后是陆泽暮让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谢谢。”
拥抱着朝歌的手更紧了些。
其实，朝歌隐瞒了他很多，比如在和王姨学织围巾的时候，原本是用白色的毛线，但朝歌不小心被针扎出了血，又加班加点换了灰色的线重新织一条。
她在听陆泽暮讲题的时候总爱睡觉，只是因为他的生日快来了，而又来不及，才熬夜织围巾。
那些零食她也是平常观察陆泽暮一般接小零食的时候会吃什么才特地去超市买了一大包。
也许，这么傻的事，她也只会在这个年纪做。
“谢谢。”陆泽暮又重复了一遍。
朝歌想把气氛弄得不那么煽情，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作为你爸爸，关爱儿子还是必要的啦。”
陆泽暮：“……”
“接着写卷子，写不完就别吃饭了。”
陆泽暮已经松开了她，在旁边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