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曲慕寒就把琼玉枝这个严肃的话题转到吃饭上面去了。
这跳脱的性子，还真是和传言中一模一样。
凤长鸣是个开明的长辈，闻言：“好了，你们些个小辈自己去玩吧！若是有什么急事，记得通知我们。”
曲慕寒没有表现得在天剑宗那样欢脱，很乖觉地跟凤长鸣道别，然后和凤云歌出来。
熟料一出来，曲慕寒就被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门口围着一群人，还基本上都是熟面孔，修为也很整齐，基本都是在结丹期到元婴期的临界点上。
曲慕寒恍然记起来了，这些人都是曾经一起去天海秘境的同伴。
曲慕寒看了凤云歌一眼，凤云歌也有些诧异。
看到凤云歌诧异的神色，曲慕寒明白这些人不是她聚集起来的。
曲慕寒还没有来得及问，苏璎已经开口跟她解释了这个状况：“他们听说你来了，都很高兴，急着要见你。”
曲慕寒点头。
这些人全是新杨书院的亲传弟子，对比内门弟子有很大的自由，所以他们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合理。
问题是——她有这么受欢迎？
她可是很清楚地记得当初在天海秘境里，她毫不留情地震碎了他们不少人的三观。
他们对她避之唯恐不及才合情合理，这样一窝蜂地来就是为了见她一面。这是萧清寒这厮才有的待遇。
曲慕寒礼貌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问：“今天你们大师兄请客，想不想去吃一顿好的？”
曲慕寒以为自己能一呼百应，结果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就开始找各种借口开溜。
有的说先约了师妹吃饭的，有的说自己师父布置的功课没有完成的，有的说是偶宗门任务繁重……
若是别人听到，也就信了，但是曲慕寒是何等样的人？
那个说约了师妹去吃饭的家伙你是认真的吗？和女人说一句话都脸红的人，你确定你有胆子约妹子一起吃饭？要是去门派食堂，倒也算的是和门派里的妹子一起吃饭了……
那个说师父布置的功课没有做完的，你丫蒙谁呢？谁不知道你师父教徒弟就是放羊？
那个说宗门任务繁重的，要是真的任务繁重，你这会儿还能在这里晃荡？
……
唯一算得上正经的就是苏璎。
苏璎淡定地扫了他们一眼：“我得去处理一些门派事务，”
苏璎这个门派次席的确是有很多事务需要她去处理，尤其是首席缺席的时候。
这些随意就能戳破的谎言，曲慕寒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等所有人都走了个干净，曲慕寒才将目光凝住在凤云歌身上：“你在宗门里这么恐怖，他们连跟你吃个饭都不敢？”
凤云歌看着是个温和优雅的读书人，名士风度，在任何时候都是从容淡然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委实难以想象他凶别人的模样。
难道是她对他了解太少？
曲慕寒上上下下打量了凤云歌好几遍，试图找出他是个隐形的凶神恶煞的证据来。
凤云歌看着她怀疑他有什么毛病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你不要胡思乱想，他们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