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卿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出来。
云晏背靠着门，突如其来的开门差点让他跌倒，便顺势靠了过去。
身后一根手指顶上后背。
“哎，可别碰瓷哦，云先生。”
方卿卿使出一指禅，将他顶起来。
“呵……”
他地笑着，转头看一眼恢复清爽的方卿卿，“我去车上等你，和导演说完话就过来。”
“好。”
方卿卿应允，去和导演打招呼。
路过柱子时，看到顾焱和柳真真。
两人一个穿着白色古装战袍，一个穿着黑t牛仔短裤，站在一起的画面那叫一个割裂又唯美。
“说了不借的！”
方卿卿上前，撑腰站在柳真真身边。
“你看到了，不是我不答应，实在是我们还有别的工作安排。”
柳真真刚才被顾焱缠的脱不开身，方卿卿来了，正好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拒绝的理由。
顾焱脸色沉沉，双手一甩：
“我真的生气了，没见过你们这么没有同情心的女人！”
方卿卿和柳真真纷纷别过头，真是没眼看。
“那你去找个有同情心的呗。”
方卿卿说完，还十分得瑟的看柳真真，果然她笑着夸赞，“卿卿说的没错。”
顾焱：……
他真服了。
过了这次，他就没有那么多机会和柳真真接触了。
“方卿卿老师，你要是答应把真真借我两天，你说的任何要求我都答应你，行不行？”
方卿卿摇头，她很想从顾焱身上薅点羊毛下来，但这事关柳真真后半生的幸福，不能儿戏。
“这得看真真自己，我做不了主的。”
顾焱泄气了，眼巴巴的看着柳真真……开始散发自己影帝的魅力。
柳真真皱了皱鼻子，道：“这样吧，咱也不绕弯子了，你要是能进入下个月f1赛车，华国赛区的前三名，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顾焱到底是真缺她这个经纪人，还是存着别的心思，柳真真心里很清楚。
她向来直来直去，索性爽快一点。
顾焱闻言眼睛亮了，再三确认：“你说的真的？可不能反悔哦！”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柳真真伸出手，和他拉勾。
顾焱激动不已，赶紧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
这一幕似曾相识，以前学生时代的时候，他俩倒是常常会这样。
如今时过境迁，这个留在记忆里的小小默契，重新出现，他仿佛感受到了命运的齿轮在转动。
方卿卿皱眉看着他俩，这也……太暧昧了叭！
“顾影帝也会骑赛车？”
过去找导演的路上，方卿卿好奇的问。
顾焱那个气质，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赛车场上卖命的人啊。
“没听说过。”
柳真真一手拎着方卿卿的行李，一手拎着自己的头盔，无所谓的回答。
方卿卿大惊。
“你都不确定你让他去参加？你怕是给了个不能完成的约定哟。”她好心提醒。
“正因为完不成，所以才说的，想让他知难而退。”
柳真真眯眸，迎着刺眼的太阳，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不是，之前在我面前对顾影帝夸夸其谈的人是你，现在把人拒之千里还增加社交难度的也是你……”
方卿卿歪头仔细打量她，“你不会是有个双胞胎姐妹吧，每天换人在我面前出现，今天的是不喜欢顾焱的那一个？”
柳真真翻了个白眼，“那天的那个也不喜欢。”
“你确定？”方卿卿才不信呢！
她那天说起顾焱的时候，眼睛里都放光。
“确定以及肯定，你还要不要和导演道别了，那么多话？”柳真真恶毒经纪人上身，教训不听话的艺人姿态。
方卿卿撇撇嘴，无辜极了。
“那么凶干什么嘛，人家不过就是想嗑cp嘛。”
柳真真举起手里的头盔，作势要打她。
方卿卿提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啊呀呀，经纪人打人啦……”
笑闹着去和陈铭凯道别。
陈雄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在一旁不说话。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合作啊，方卿卿，你是我家宝带出来的学生，我也没看走眼，等电影上映，你，绝对会成为娱乐圈的一颗冉冉新星。”
方卿卿呲牙，她在娱乐圈混了五年了，敢情这归来任是新人呗？
“行吧，能上映就成，上映不了，也得把我的片酬尾款结给我，不然我就上网黑你，还有你。”
本来温情脉脉的道别，被方卿卿把导演和制片人恐吓带威胁的说一遍，陈雄眼里的泪立刻就消散了。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下次不找你合作了。”陈雄气的不行。
方卿卿皱皱鼻子，“陈制片，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万一我真的火了呢，到时候就算是片酬翻番，就算是你求着我出演女一号，我可是也要好好考虑一下的哟。”
陈雄：……
别说，你还真别说，还真有这可能。
陈铭凯：……
拍着方卿卿的肩膀好言相劝，“卿卿啊，你还是走吧，虽然你杀青了，但是电影还没有杀青，别击溃了大家的斗志。”
方卿卿不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铭凯深吸一口气。
“我的意思是方卿卿老师最近辛苦了，为了这场戏付出了很多，就算你今天杀青了，我们大家都还是会想念的。希望你未来星途璀璨，一切顺遂！”
方卿卿满意了。
“嗯，这还差不多。”拍拍导演的手臂，“好好干！”
转身，潇洒离开。
独留下制片人和导演面面相觑，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是什么金主嘛？还是前辈？
她这样说话真的好伤人哎，像是他们在给她打工，像那种很贱的人一样卑微讨赏一样。
扎心！
两个老陈抱在一起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