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芸给仙子问好。”美人点头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方才忙着整理各族仙徒们送回来的法术秘籍，怠慢了仙子，实在抱歉。”
灵然也看着她，
美人眉如翠羽，面若桃花，杨柳扶腰，涟漪碧眸，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端庄，甚至连头发丝都散发着优雅。
不愧是号称仙界第一美人的天玄阁阁主，好看好看真好看。
只是这歉意，自己当真是受不起，毕竟美人阁中那位小仙侍，眼下怕是已经炸完了。
“阁主客气了。”灵然礼貌回应，“是我来寻的阁主，不知阁主事务繁忙，是灵然疏忽了在先。”
唐芷芸浅浅一笑，转身走在了前面：“灵然仙子果真和传闻中说的一样，谦逊礼貌知书达理，云溪仙君能娶到你这样的夫人，实乃他的荣幸。”
“啊，能够嫁给云溪仙君那样美好的人，也是我的荣幸。”灵然顺着她的话说道。
眼前，
唐芷芸却停下了脚步。
转头在看向灵然的时候，眼神恍惚间多了一丝稍纵即逝的打量，而后她眼圈有些微微泛红道：“今日乃你和云溪仙君完婚后的头一日，按理说正是最如胶似漆、不舍分离的时候，仙子却来寻我，不知是有何要紧之事？”
“确有一事。”灵然点头，神色也随即坚韧了许多，“灵然知晓天玄阁掌管着仙界所有的法术秘籍，所以想找阁主求一本，适合灵然修炼高阶仙法的法术秘籍，不知阁主是否能够成全？”
唐芷芸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能。”
“是需要拿什么东西交换吗？”灵然诚恳开口道，“无论阁主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帮阁主办到。”
唐芷芸突然沉默了，但很快回过神来。
“是吗？只要是你能办到的，要什么东西你都能给吗？”她问。
“我们可以立字据。”灵然点头，心中扬起了一丝希望，想来柔蓝说的没错，天玄阁确实有适合自己的法术秘籍。
“你……”唐芷芸顿了顿，旋即指了指四周满满当当的法术秘籍，“不是我不成全你，是无论这里还是天玄阁的其他藏书殿，便是翻遍整个六界，我也找不到一本适合你的。”
闻言，
灵然不由叹了口气：“是因为没有灵根吗，好吧……”
竟连天玄阁也没有办法，没有灵根真让人头疼呀。
唐芷芸看着失落的灵然，继续道：“仙子虽身为战神后裔，可天生没有灵根，无法修炼高阶仙法，早已是既定的事实，仙子又何必执着于此呢？”
“我……我想保护云溪仙君。”灵然眼睛都不眨一下道。
事实上，灵然内心：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死了又活了，我要替自己报仇，所以修炼高阶仙法以防万一吧。
唐芷芸听了灵然的话，脸上情绪似有些波动，只见她笑着开口，有些刻意寒暄道：“仙子待云溪仙君，可真是情深义重羡煞旁人。”
“你也会遇到你喜欢的人的。”灵然笑着回应，随即准备离开，“眼下既然阁主也没法子，那灵然便先告退了，灵然来的唐突叨扰了阁主，还请见谅。”
“喜欢的人……”唐芷芸蓦的嗤笑了一声。
她喜欢的人，已经与旁人成婚了。
而后，就在灵然转身要走之时，她眸光忽而闪过一丝阴冷，喊住了灵然。
“仙子等等。”
“嗯？”
灵然转身回头，对上了一双善解人意乐于助人的眸。
唐芷芸深吸了口气说：“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只是希望渺茫，本不打算告诉你让你为之奔波。”
“但方才你对云溪仙君那般情深，实在令我感动，这法子我今日便告诉你了，成与不成全由天定，若是仙子穷极一生都未能成功，耽误了大好年华可莫要怪罪于我。”
“什么法子？”灵然的眼睛又一次亮了，“无论成功与否，或是会付出什么代价，灵然发誓都不会怪罪于阁主，阁主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