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姎察觉到少年打量的眼神看过去，她上前一步肆无忌惮的看着他这张脸。
“墨湛沉你能弹钢琴给我听吗？”
许姎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袖紧紧攥着，他低头，衣服被她捏出褶皱，他轻点头应下，“可以”
他掰着女孩的手指然后一把抽开，抚了抚上面的皱痕，上面的线条大小不一。
许姎的视线落在他高挑的背影，他宽阔的背脊，一双腿修长，绝不是背影杀手。
她坐在椅子上，中间有点距离，拉开一条缝隙，许姎侧目看少年的侧脸，他下颚线流畅、冷硬。
“想听什么？”
“都可以的，我不太懂”
墨湛沉抬手放在黑白琴键上，许姎只是静静看着，他行云流水间都透着好看，他长的好，十分养眼。
她十多岁时在江知许家里听过，只知道旋律很好听，但是曲子还真是不懂，江知许长的帅，说起话来温柔，听他弹琴都是一种享受。
门窗玻璃是透明的，墨霜月趴在那里看，两人坐在一起，俊男美女十分养眼，心中默默给姐妹点个赞，果真是行动派。
她转身离开，脸上是十分开心的笑容。
许姎觉得这个调子和他这个人一样符合，调子里都透着种冷，没有丝温和。
一曲结束。
“很好听，你是第一个给我弹琴听的男孩子”她张嘴就来，说的顺口，不得不让人相信。
她往墨湛沉那里凑，歪着脑袋看着少年，马尾在身后摆动，“这是你第一次给一个女孩弹琴吗？”
“不是”他淡淡吐出两个字。
她表现出失落的样子，墨湛沉透过眼角余光看见却没什么打算。
她身子坐直，指尖在琴谱上面缓缓抚摸有些若不经心，看向少年眼中带着祈求，“墨湛沉，你能不能不要对我那么冷漠”
他抬头就看到许姎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知道你不讨厌我对不对？”
这话想不让人多想多难，许姎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贯这样，不太会和女生相处”他第一次解释，只是看她有些快哭出来的表情，看见女孩哭就心烦。
更何况她从小就爱哭，听见就烦。
“你和苏家小姐就不是的，你对她很有耐心”
他眉头一挑，意味不明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荡。
“什么意思？”他察觉到女孩的不对劲...很不对劲，怎么像是喜欢他。
她像是被人抓到小心思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会说了句，“不打扰你了”然后走出琴房。
门口处许姎双手环抱扫了眼门口，唇角上扬，沉浸在紧张刺激那种演戏的氛围中。
忍不住夸自己，你可真是个机灵鬼，就连她自己都要被骗过去了。
······
这一天墨湛沉应占俞他们的约和他们在春风里见面，是墨家的产业，在上京最繁华的地段。
一条胡同内，许姎站的随意，边上的林愿有些狗腿的样子，旁边站着他的几个小弟。
林愿手指着小弟吩咐。
“都听清楚了吗？一会照我说的做”
几个男生点头，许姎满意的拍了拍林愿的肩膀，唇角勾勒出弧度。
墨湛沉他们在一个大的包厢，只有三个人，包厢里很安静，有些酒水和水果。
几人正说着话，周回满嘴打炮，含着烟有些吊儿郎当。
一阵突兀的铃声传来，是墨湛沉的手机响，他拿出来看是许姎，占俞坐在他旁白还扫了眼。
他摁下接通键，那头传来女孩着急的声音，能听出来那头在街头走路，步子急促。
许姎的哭腔传来，“墨湛沉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我被人堵住了”
因为室内隔音做得好，外面的声音传不进来，里面又很安静，即使没有开外放，电话那头的声音一清二楚。
“他妈给我站住，别让我抓住了”
猥琐的声音传出，“漂亮妹妹别跑，给哥哥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墨湛沉唰的一下子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许姎你现在在哪里？”
她哭哭啼啼的声音传来透着无助，“我在南巷街的胡同里”
离他们很近，有两分钟就到了。
“我很快就到，旁边有人的话向旁边人求救”
她说：“没人...帮我，他们都怕”
“我马上到”他挂断了电话。
占俞和周回跟上他，他只吐出一句话，“许姎被人欺负了在南巷街都给我快点赶过去”
“.....”敢欺负姎姎妹妹必须要快。
周回上了驾驶座，占俞上了副驾驶，他心里因为着急，淬了眼他。
“你他妈天天蹭老子车，赶明我把你车库的车全给你弄到我家来”
“你有本事就弄吧”
墨湛沉车子开的飞快，闯了红灯，路人看见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窜了出去，十分嚣张。
他真的怕那小姑娘出事，她那么乖，还不得被欺负死，她要是出了事回来非得被在国外的两位扒了皮不可。
许姎被几个男人围到中间，林愿拽着她的手臂，腿被其他两个男孩拽住，她头发微微凌乱，脸上落了些灰。
她上面是一件绣花泡泡袖的雪纺衫，一侧的衣服往下褪了褪，到肩膀处有些衣衫不整，拉扯间造成的。
林愿视线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瞪向他似乎在说，‘看你妈呀看！’
“....”林愿：没在看我妈，在看你。
她瞪向林愿，让他好好干活。
他手上用了些力，许姎不断挣扎，一身狼狈模样“你放开我”
“想的美，敢打老子，我今天玩死你”拽着她另外一只手的男孩说，有地痞流氓那味。
几分钟前。
少女站在几个男生中间，红发少年在众人推脱间顶枪上阵，许姎‘啪’给了他一巴掌，他捂着疼痛的脸颊。
“李子委屈你了，就这一次，听说咱妹妹想我了，我过几天去看看她好不好？”许姎露出抱歉的表情来。
李致点点头。
家里妹妹和老人很喜欢许姎，家里妹子一见面就缠着她。
墨湛沉来就看到许姎被人摁在地上，旁边的路人都不敢上前。
他跑上前一脚踹开摁着她腿的人，林愿和李致作势上前和他搏斗，但都很弱，少年单挑几人都被他打趴下。
此时占俞和周回赶来加入了打斗，墨湛沉让他们顶着，他去看许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