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否认，陆子杰是猜对了。
此刻的【两面人】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以至于他根本就听不进陆子杰接下来分析的利弊关系。
只剩往昔一幕幕让他视若珍宝的记忆在脑海里浮现。
陆子杰分析道：
“公子你别忘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是很难让他以及背后支持他的八大支伤筋动骨的，所以我们一开始商议计划的时候，才说要徐徐图之。”
“得到李斯的帮助，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环，不过您放心，虽然我们要先帮助李斯，但是我有信心，可以解决执法厅的现状。”
感觉视若珍宝的东西被玷污，【两面人】并没有因陆子杰的话而冷静下来，而是阴沉道：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来妖都执法厅的理由？目的就是让我跟她见面？”
“是的，公子，这也是他最直观的感受，只要他看到你跟慕容麟雪关系不一般，他才会同意我们的合作。”
“你料定慕容麟雪得知我的事情，就一定会出手恳求她的师父帮助我？就这么肯定，李斯会顺着麟雪的意思？”
“公子刚才问我是不是我将你的身份告诉李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呵……”【两面人】自嘲一句，“你说的没错，是我糊涂了，对方若不是合作，也不会直接点破我的身份。”
“陆厅长，想必在你得知麟雪跟李斯拜师的时候，你就存了这个心思了吧？”
“不过我搞不懂了，怎么说你也是李斯的大弟子，退一万步说，即便不说这份师徒关系，就说你现在官方的身份。”
“你作为统辖粤省各级执法厅的总厅长，解决妖都执法厅两大队割据的现状，不是你的责任么？”
“而妖都执法厅这样的状况，据我所知，在我还没有来之前，就持续将近一年之久，你也是够沉得住气的。”
其实【两面人】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就是：
——也够黑的！
但这句话他要说出口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另一段记忆致使他“刹住了车”，停顿了一会，他继续道：
“也挺有手段的，能让京都自始至终都没有派人下来调查。”
“不过也对……”想到自己的事情，他冷笑道，“若不是这样，我的身份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人查到。”
听着对方的嘲讽，陆子杰并没有动怒，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
“公子你说笑了，我这只不过是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而已……”
说到这，陆子杰知道接下来的话，他不该说的，但是为了后面的计划，他还是说出了口。
“公子您别忘了，您全族被屠戮的事情……可以说，公子您现在不单是为了自己而活，还要为您惨死的族人而活。
您若退了，他们就真的白白枉死了……”
“为达目的，公子还是有必要舍弃一些您所坚持的事情为好，切莫因小失大。”
像是古井无波的老泉，落进了一颗砂砾，虽溅出的声音在幽深的老泉中很微弱，但却是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就如此刻【两面人】脑海里浮现的画面，被砸得支离破碎。
好一个……不要因小失大，【两面人】心里好笑一声，但他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