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三这人其实很犯贱，时不时地嫌弃李嗣身上那种文化人的矫情劲，但又总喜欢撩骚他。
他感觉李嗣有种很神奇的个人魅力，被他莫名的吸引。
还好李嗣很坚定自己是个直的，纵使他想掰，也掰不弯……
今天，李嗣和他斗了两句嘴后，心情不佳，就直接收工回家了。
“回来了。”
“嗯。”
“吃饭吧。”
“好。”
李嗣放下车钥匙，拿起碗筷。
之后两人一直无话。
李嗣出狱后两个月，这好像成了两人习以为常的状态。
每天两个人睡不同的屋，早上各自出门上班，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一天下来也说不了几句话。
……
还是秦梦茹先开了口，打破了僵局。
“明天我请了假”。
“嗯？”
李嗣抬起头，心里突然莫名的慌乱。
“我约好了去婚姻登记处”。
李嗣拿着筷子一动不动，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继续吃饭。
吃了两口停下来，还是没有抬头，说道：
“你想好了？”
“想了很久了。
从你创业开始，我们两个人就渐行渐远了，只是当时没想清楚，也因为后面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大家都只顾着解决危机，没时间想我们之间的问题。
你在里面这两年，我一个人想了很多很多，也想清楚看明白了。
其实我们不是一路人，你一心想折腾，这让我很害怕。
我一直想安稳的过日子，而安稳对你来说又好像画地为牢一样，让你生不如死。
我们两个一见钟情，快速闪婚，其实根本没有想清楚，彼此也不足够了解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为什么不在我坐牢的时候提离婚？”
“我不想在你最难的时候再插你一刀。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曾经也很开心过，我想大家和平分手，好嘛？”
“其实也没多大差别，都一样。早死早托生。”
李嗣这时候神情黯然，说话已经很无力了，好像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空气沉默了两分钟。
“ 明天几点钟？”
李嗣突然开口，语气像做了一个很痛苦的决定，也像放下了千斤重担，又像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几种情绪瞬间交织在一起。
这个男人已经历尽千帆，已经不会像小男生一样，还需要时间慢慢转变情绪。
成年人的情绪转变也许就在一瞬之间。
男人，不管内心多千疮百孔，永远是打碎牙齿和血吞。
“啊？”
秦梦茹一时没反应过来。
“离婚……登记，几点钟？
我还有个预约接人，别耽误了。”
“哦，上午10：20，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
“行……我吃好了，你还吃吗？”
“我吃饱了。”
说罢，李嗣机械式的收拾起了碗筷，进了厨房。
一会，哗啦啦的水声和刷碗筷的声音传到客厅。
秦梦茹坐在餐椅上没有动，她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没有想象的轻松，有点沉重，空落落的！
“我尽快找房子搬出去。”
一会李嗣从厨房走出来说道。
“不用了，我们学校里有教师独立公寓，之前忙的时候，我也经常住那边，明天我直接搬过去，也方便。
这边我房租交到年底了，你继续住吧。”
两人除了各自的生活物品，也没什么财产分割了。
离婚也只剩那张纸的问题。
秦梦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古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失败的婚姻里总要有一个人先清醒过来！
他们谁都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