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怕你跑了。”
这般话语入耳，叫沈明心静了一瞬。
转眸看向声音发出之处，不知何时少女已经离得过于近了。
她看不见她，就只能感受她的呼吸。
……越发急促的呼吸。
沈明心顿了顿，脸往一旁再避开了些。
少女的头凑近在她面前，目光灼灼，盯着她只感觉心脏都在被什么控制着。
开心、喜欢的不像话。
“你……你叫什么名字？”
沈明心不答，再往后退了退。
少女欺身而上，盯着她的红唇，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做出这般行径。
像个登徒子。
企图一亲芳泽。
沈明心微蹙眉，念随心动召来一旁的照魂铃，轻摇一下，铃声骤响。
少女的动作稍停，而后道：“我叫吕如婷，你别害怕，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明心：“？”
什么负责？
吕如婷不说话了。
显然是第一次，她没有经验，目光在她的脸上晃来晃去，整个人越发紧张。
“我会和师门说我要与你结为道侣！家中也会立刻传讯回去！你别躲……！”
“哎呀……！”
沈明心立刻施法制住她，吕如婷心头一惊，随后抿抿唇，有些惋惜。
沈明心低下眼睫，既然瞧不见便什么也不用再瞧。
只手上银铃多次晃动，发出清泠之声。
连同她的声音一并响起：“仙宗弟子。”
“不叫邪欲侵心，方是立道根本。”
“你初次见我就能帮我把定身术解开，你是个好人。”
“别这样做。”
沈明心轻轻说话时，吕如婷终于清醒几分。
只因这屋内阵法、熏香，连同千缠线、照魂铃幻形都有着同一个作用。
叫人心生爱欲，动摇神魂心志。
放大欲望，难生反抗。
她在提醒她。
吕如婷怔了怔，知晓自己确实不太对劲，有些过于大胆。
可心中欢欣之意乃为确实。
她抱紧法器，不过几息之间，定身术即被解开。
“我……我是真心的。”
“这么对我的每一个人都说，是真心的。”
沈明心淡淡道：“可我只想离开这里。”
“你别……别、别离开呀。”
吕如婷又怔了怔，“我会对你很好的。”
沈明心又抬起眸，过于近的距离叫她好似能望进她的眼里，可实际只是一片空茫。
“吕如婷。”
“你口中的长老要回来了。”
吕如婷稍静，刹那间就想通了什么，可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怎么……
但是怎么不会呢？
她抿住唇，见沈明心垂目。
那张面具被她放在一旁，握着银铃的手，指尖还有暧昧的痕迹。
若是她，她也会这样想要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处。
可是……长老……
吕如婷怀中的法器微微震动。
“我不能放你走。”
“不能让你离开。”
她最终还是如此道。
沈明心并不意外，只低叹了一声。
“那我的眼睛，可以解开吗？”
“长老回来……他会给你解开的。”
吕如婷如此固执，沈明心捏了捏手指，不再强求了。
她只阖上眼，再次陷入深浓的倦意中。
……
被人抱起来之时，沈明心习惯的搂住了他的脖颈。
裘行歌喜欢她这般做，她也就下意识的动作了。
直到睁开眼，仍是雾色一片，什么也瞧不清，她方才将手缩了回来。
想开口，却不知道叫谁的名字。
可是来人抱着她的双手好似要将她揉入骨髓般用力，有些疼。
沈明心试探了一下，问道：“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