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压抑的疼痛声从寂湮的喉咙发出。
夏柠有点不可思议，“你醒了？”
他伤势严重，而且，才刚做完大手术，怎么……
寂湮无法动弹，躺在病床上目光冷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失忆？”夏柠忍不住笑了一声，“八点档狗血失忆梗，怎么，你想碰瓷我？”
能撞成失忆这种程度的车祸，基本上，被撞的这个人也是离死很近了。
寂湮能感觉得到，此刻正在打量自己的女人眼中的讥讽，轻扯嘴角，呵……
“不过……”夏柠拖长了尾音，“我准许你有碰瓷的权利。”
垂下眼，然后又抬眸，淡淡扫了寂湮一眼，“今晚是我20岁的生日。”
寂焉微微一怔。
夏柠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起身，她走到窗前，“十岁生日记忆太遥远，记不清了。”
寂湮想坐起来，躺在床上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
“你叫什么？”夏柠回头。
“寂湮，死寂的寂，湮灭的湮。”
一直垂着眼去看夏柠，眼睛有些不舒服，寂湮眨了眨眼缓解不适，然后，目光落在了天花板上。
“没有出口的死寂，黑暗湮灭了光。”夏柠喜欢这个名字，“寂湮，你很可怜呢。”
寂湮仍看着天花板，“嗯。”
夏柠觉得寂湮有趣，寻常人，哪里受得了她，“从你醒来以后就一直握着手机，你在等电话，可惜，出事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找过你。”
“目前，你是单身。”
寂湮想坐起来，被夏柠叫住，“我对你没兴趣，不必激动。”
“嗯。”刚才那一下扯到了伤口，剧烈的疼袭来，寂湮的脸一下就白了。
他想忍着，然而……
一股奇怪的感觉也袭了上来。
“我好像……”他不知道怎么说出口，那个……
夏柠发现了寂湮的不对劲，走到他跟前“你想说什么？”
寂湮有些憋不住了，又不能说出来。对上夏柠的眼睛，他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只依稀觉得她的轮廓好看。
“嗯？”夏柠看着寂湮转过头，然后伸手指了指病床下面，开始她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手指往病床下看了几次，直到不经意瞥到挂在病床上的袋子已经满了，她才反应过来！
“***”夏柠低声骂了一句，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差点忘了护士交代的事情。
寂湮知道她生气了，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不乐意的情绪。
“要不……你扶我起来，我自己来吧。”寂湮也觉得挺尴尬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夏柠。
“头转过去！”夏柠板着脸说道，“敢偷看，我挖你眼睛。”
凶狠狠的语气，鼓着腮帮子，盯着挂在病床上的尿袋，那目光仿佛能戳穿它。
夏柠戴上手套很快就排光了袋子，寂湮也感觉舒服了很多，“谢谢。”
夏柠起身扔掉手套，准备去洗手池清洗手。寂湮的感谢她似没有听到，很快就走出了病房。
等夏柠出去后，寂湮目光淡了下来。
一直安静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寂湮接听后静静听对方喋喋不休的说道。
良久，“嗯，腿被撞得有点严重，没有知觉。我大概……要修养一段时间了。”
挂完电话，寂湮收好手机，乖乖的躺好，像夏柠出去前那样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