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燊小声抱怨，宁柠推他出去，“我陪你一道出去。”
虫子又不傻，肯定知道陆燊会在这里。
陆燊不太愿意去，好不容易有机会温存，结果虫子又来捣乱。
“媳妇儿，以后这样，我们俩不要分开，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好不好？”
“嗯。”她柔声应好。
陆燊咧嘴笑了起来，“你牵着我，我手疼。”
宁柠笑他装，却又紧紧握住他的手，那双眼底，隐隐有亮光闪闪。
“走吧。”
李小虫站在揽月楼的院子里，看见两人手牵着手，不知陆帅说了什么，少夫人拿掉手捶打陆帅的胸膛。
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陆帅开心的笑容。
“少夫人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李小虫感慨道，以前总是陆帅费尽心思讨少夫人欢心，人后怎样外人不清楚，但他看到的，少夫人总是冷冰冰的，哪怕在笑，也透着几分疏离。
“虫子，过来。”
李小虫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连忙跑过去，“陆帅，张思然回来了，清颜小姐和他一起，现在就在府上。”
陆燊挑眉，张二狗回来了？
“清颜回来了？”玉珂下落不明，她朋友甚少，清颜回来了，她感到很开心。
李小虫欲言又止，似有什么难以开口的。被陆燊踢了一脚，“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
宁柠皱起眉头，“清颜怎么了？”
李小虫看了宁柠一眼，少夫人可真厉害，他还没说就猜到清颜小姐出事了。
“回少夫人，清颜小姐她……孩子没了。”
“怎么会这样！”她没记错的话，清颜的孩子七月左右出生，如今已是五月初，还有一两个月便临产，难以想象清颜该有多伤心，“我去看看。”
陆燊脸色也变得不好，“张二狗怎么照顾的，自己的孩子都靠不住，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苏清颜站在院子里，她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尤其那双眼睛，毫无光彩。
“清颜姐姐，你回来了。”这样的清颜看得人疼。
苏清颜木然的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宁柠一眼，“嗯。”
空洞的眼神，毫无血色的脸，穿着单薄的衣服，宽宽松松的，瘦了不少。
“张思然走了，把我扔在这里了。”
苏清颜突然开口，盯着宁柠的眼睛，似笑非笑，“张思然不要我了，宁柠，我来投奔陆燊哥哥，你会不会不高兴？”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宁柠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更不敢问她经过。想起当初张思然对她一往情深，如今只觉唏嘘。
轻易说出口的爱，未必能长久，只是可惜了清颜。
思忖间，苏清颜忽然抓住她的手臂，仰头泪流满面，“宁柠，我没有去处了，孩子没了，张思然不要我了，你把陆燊哥哥还给我好不好？”
宁柠愕然，这样的苏清颜和过去判若两人。
“清颜姐姐，你，你累了，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轻声哄苏清颜，一般人受到打击后，有一部分人会性情大变，做出说出和以往截然相反的事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