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戈墨坐在正中间，冷漠的看着走进来的凤珏，“你来找我算账吗？”
凤珏板着脸走进来，大厅里衣不遮体的男男女女纷纷拿起衣服溜走，凤戈墨这才看见他身后的宁柠，“你找谁来都没有用，烟土我戒不了，也没打算戒。”
凤珏想不明白，他的种怎么会长出这么没用的东西来！可再怎么失望，自己就这一根独苗。
“丫头，只要你让他戒了烟土，答应你的随时可以兑现。”
燕北发生什么事了？凤戈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不过他染上烟土可真是件大喜事啊！
“我能动手吗？”她问凤珏。
凤戈墨嘲笑道，“就凭你？”
宁柠朝凤戈墨走去，途中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停在他跟前毫不犹豫的往他头上砸下去，用力之猛，连茶盏都被砸碎了。
凤戈墨整个人都被砸懵了，呆滞的摸了摸头，一手的血。
“你脑子坏了，我帮你醒醒脑。”宁柠心里很解气，眼神漠然，看不出一丝泄恨的痕迹，“别人惯着你，是碍于你的身份，烟土这东西害人害己，想死直接抹脖子干净利落，何必这么拖着浪费钱求死！”
“哈哈哈，说得好！”他没有看错，只有丫头这性子能制得住这个没用的东西，“丫头，我只有一个要求，别把人整死整残了。”
他派来强制替凤戈墨戒烟土的人，都碍于身份不敢动武力，可戒烟土这种事哪里是劝说就能戒的。
“没问题。”
凤珏很满意，也期待这一次能让凤戈墨戒了烟土。
走的时候看都没看被砸懵了的凤戈墨。
宁柠也不管还在流血的凤戈墨，走出来环视一周，一座旧朝的两进院，院子翻新过，没有斑驳的痕迹。
她能看到的有十几名守卫，每人都配有枪，守在入口和出口，像雕塑一样立在那里。
又走了一圈，摸清了基本格局，同时也发现守卫远不止十几个，基本她走到哪都能发现雕塑一样立着的守卫。
下人倒是不多，两个厨娘，一个丫鬟一个下人，这四个人看到她跟见了鬼似的，哆哆嗦嗦的，不敢过来。
宁柠也不为难人，转身就走了。
回到大厅，凤戈墨还坐在那眼神空洞，血已经凝固接了痂，看着挺滑稽。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染上烟土？”她其实很想杀了他，之前是她太自信，以为有的是机会来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可没想到她倒差点死了。
凤戈墨转动眼睛，看着她，“生不如死的滋味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宁柠眼神沉寂下来，生不如死的滋味……
知道被毁容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只是俗的不能再俗的普通女人。
“呵呵，她毁了我的尊严，我以为是恨的……当知道她死的那一刻，才明白，不过是借着恨的名义继续爱她。”凤戈墨痛苦的说道，“我不管她是不是什么特务，只要她活着，活在我的恨里，可她死了，被陆燊那个王八蛋亲手杀死！”
宁柠震惊的看着颓废的凤戈墨，察觉情绪外漏，她很快压制住内心的震惊，似随意问道，沙哑的声音漫不经心，“谁被谁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