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长生千叶

首页 >> 仵作先生 >> 仵作先生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天官赐福 赵氏嫡女 御女天下 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女公务员的日记 官道:从殡仪馆平步青云 龙魂侠影 夜的命名术 猎户出山 重生之归清平 
仵作先生 长生千叶 - 仵作先生全文阅读 - 仵作先生txt下载 - 仵作先生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59章 眼见为实1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庄莫怎么了?”楚钰秧一怔,立刻问道。

“庄莫是谁?”赵邢端问。

“就是……”楚钰秧立刻兴/奋的想要给他解释庄莫是谁,不过一瞧赵邢端脸色不善的模样,就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就是那个可丑可丑的侍从了,你肯定见过的,穿着一身黑衣服,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了。”

赵邢端去过如梦院几次,不过他是因为楚钰秧才去的,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自然就不会去关注庄莫是谁。不过让楚钰秧这么一说,他倒是有点印象了。

楚钰秧已经迫不及待的问:“他到底怎么了?顾公子你倒是先说说啊!”

顾长知脸色有点灰白,看起来非常不好看,说:“他,我爹说他杀了我大哥……”

“什么?”楚钰秧有点傻眼了,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庄莫杀了人了,还杀了顾家大公子,那顾家大公子不是庄莫以前的主/子吗?庄莫难道是为了顾长知所以和顾大公子反水了?

顾长知坚定的说:“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做。”

赵邢端一听,死的原来是礼部尚书那个大儿子。他一瞧楚钰秧那表情,就知道楚钰秧又要去瞎掺和了。礼部尚书虽然只有正三品,不过也还是举重轻重的官儿,而且比楚钰秧这个从五品的小小大理寺少卿可品级高了很多的。以楚钰秧这个脾气,恐怕瞎掺和进去之后一定会惹恼了礼部尚书,倒是被楚钰秧若是被参上几本,赵邢端就更头疼了。

赵邢端无奈,说:“你详细说。”

顾长知一听,眼睛有些亮了,充满希冀的瞧着赵邢端,脸上竟然有点笑容。

楚钰秧一瞧顾长知笑了,不是假笑也不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陪在他那张脸上真是好看的不要不要的。最主要的是,顾长知都没这么对自己笑过!楚钰秧不服!

楚钰秧立刻瘪了嘴,扣着桌子边说:“端儿你又招蜂引蝶,随便勾引别人。”

赵邢端:“……”

赵邢端头疼的说:“到底要不要听了?”

“要啊要啊要。”楚钰秧赶紧坐好了,然后闭紧了嘴巴。

这事情有点说来话长,自从上次如梦院的案子过去之后,那个让人塞牙的顾家大少爷总是三番两次的来找顾长知的晦气,想要拿着如梦院死了人的事情做文章。

而且凶手汪公子之前还是顾长知的朋友,所以这个文章就更有的可做了。礼部尚书顾大人是更加不待见这个小儿子了,觉得他做事荒唐,一点也不着调。

其实顾长知并不在意这些,毕竟他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从他亲眼瞧见他二哥死掉的时候,就猜到自己以后的路会是什么样子了。他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没少被顾家那几个人挤兑。

后来有一日,顾长知接到顾家来的消息,让他回家一趟,说是马上就要到顾夫人的生辰日了。

顾长知一点也不想回去,那个女人的生辰日与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也不知道顾夫人怎么和顾大人说的,这个生辰日还要过的与众不同。说是趁着顾大人休沐的日子,想要让一家人一起到郊外的一个什么寺/庙去上香祈祷。所以要人把顾长知也给叫回来了,让他也一同跟着去。

顾长知不愿意去,不过顾大人发了话,他也只得带着庄莫回到顾家去了,准备跟着顾家人一道往那个寺/庙去。

等顾长知回家没几天,顾大人休沐就趁着这个时机,带着家人往那寺/庙去了。这一路上走的可是让人心中不爽,顾大少爷没少找顾长知的晦气,顾长知继续装疯卖傻,想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寺/庙就在京/城郊外不远的地方,虽然地方有点偏僻荒凉,不过寺里面的人竟然意外的多,似乎都听说这座寺/庙非常灵验,所以特意过来上香拜佛的。

他们是打算好的,要在寺/庙里住一日再走,不然赶回京/城也觉得时间太紧张了。

寺/庙里有很多禅房供香客留宿,空着不少间,也有不少间是住了人的。

那日夜里,顾长知有点睡不着觉,庄莫跟着他,两个人在寺/庙里随便走了走。

寺/庙里风大,顾长知半夜出来穿的又单薄,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的。庄莫劝了他好几次,让他回房间去休息,不过顾长知觉得房间里憋闷,想要继续在外面呆一呆。

顾长知这一呆就是半个多时辰,庄莫瞧他还要继续坐下去的样子,就起身说要给他回房拿一件披风过来。顾长知应允了,庄莫就回房去拿东西。

顾长知皱眉说:“谁知道,就是那会儿时间,就出了事情……早知道,我就不让庄莫一个人回去了。”

楚钰秧睁大眼睛说:“就是那个时候顾大公子被杀了?”

顾长知点头,说:“是。”

“咦?”楚钰秧说:“事情肯定发展的不普通。就算庄莫是独自一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顾大人也不会死咬着是庄莫杀/人,还有很多别的人可以怀疑啊。”

顾长知点头,犹豫了一下,说:“因为……”

庄莫走后,顾长知就一直坐在那里,庄莫去的时间不短,迟迟没有回来,顾长知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

忽然之间,寂静的寺/庙里传来一个女人惊恐的叫喊声。

这一声实在是凄厉,尤其大半夜的太安静,一下子把好多人都吵醒了。

顾长知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然后就听到那个惊恐的女人声音喊:“杀/人了!”

不少人听到动静全都披衣而起,从房间里跑出来瞧情况。

顾长知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也寻着声音走过去。他好像离得出事地点并不远,他寻着声音转了个弯,就发现出事地点是他们住的禅院外面。那里有个小空场,不过并没什么用处,有点荒凉,一般的香客也不会走过去的。

顾长知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三个人。

庄莫,顾大少爷,还有一个吓坏的妇/人。

顾长知顿时就愣住了,他没想到会瞧见那样一个场面,他顿时觉得手脚冰凉,脑子里嗡的一声。

庄莫好像听到有人过来了,回头瞧着他,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庄莫的目光非常平静,几乎没有波澜,好像和他平时一模一样,却又和他平时截然相反,因为那平静的让人绝望。

就在这瞬息的功夫,其余闻声赶来的人都跑到了,其中就有顾大人顾夫人,当然还有其他香客和寺/庙里的人

大家看到顾大少爷倒在血珀之中,腹部一个血窟窿,血流了满地都是,伤口看起来像是利器造成的。对,的确是利器造成的,因为那把杀/人用的短匕/首,就握在庄莫的手里。

顾长知当时感觉自己要窒/息了,那一刀子简直像是捅在了他身上。他立刻跑了过去,跑到庄莫身边,声音颤/抖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庄莫就说了这么两个字,然后就闭口不言了。

顾大人和顾夫人见状也都冲了上来,顾夫人将血泊中的顾大少爷抱起来,哭着大喊:“大夫,大夫!我的儿子啊!你可不能死啊!”

顾大人也是慌了,他大儿子流了太多的血,以当时的血量来看,顾大少爷是没有活命的可能性了。

然后就在那个时候,顾大少爷其实还没有死,还剩下一口气在。

顾夫人抱着顾大少爷,就感觉到顾大少爷动了。顾夫人又惊又喜,赶紧/握紧了顾大少爷的手,说:“我儿子啊,你不要死啊,你死了娘可怎么办!儿子睁开眼,告诉娘!告诉娘!是谁要杀你!”

顾夫人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

顾长知好像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那个时候他还很小,自己的娘/亲抱着二哥的尸体,也是这样大喊大叫的,几乎一模一样。虽然那时候他很小很小,但是那段记忆永远忘不掉。

顾长知觉得这就是报应,他应该疯狂的大笑,他应该无比的爽/快,可他心中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庄莫……

顾大少爷睁开了眼睛,不过因为伤势太重,又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已经涣散了,眼睛睁开后就在人群中寻找,不过他好像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望着人群,嘴唇不断的开合。

顾夫人附耳下去,说:“我的儿子,你说什么?告诉娘是谁要害你!娘会杀了他,会杀了他!”

“顾……”

“顾……长知……”

这是顾大少爷最后的话,目光迷茫的落在人群中,说出了顾长知的名字。

不过顾长知并不在人群里,他站在庄莫的身边,顾大少爷其实根本就没有看到他。

顾大少爷说完了顾长知的名字,登时就咽气了,呼吸没有了脉搏也没有了,尸体慢慢的凉下来。

顾夫人已经彻底疯了,站起来嘶吼着,然后冲着顾长知冲过去,就要抓他咬他打他。

庄莫终于动了,伸手将顾长知保护在身后,声音冷漠又强/硬,说:“人不是公子杀的,谁也不能动公子。”

他说罢了,就将手中的匕/首“叮”的一声扔在了地上。

这一声不重,却实实在在的砸在了众人的心头上。

凶手显而易见,凶器还在庄莫的手上!

顾夫人/大喊着:“是你是你!顾长知!是你指使你的侍从杀了我儿子!我要跟你拼命!”

大夫来了已经没有用了,顾大少爷已经彻底死了。很快官差和仵作就赶过来了,仵作确认顾大少爷已经死了,而且伤口的确是那把匕/首造成的,千真万确。

官差要将凶手庄莫带走,给庄莫的双手戴上了枷锁,顾长知从怔愣中反应过来,扑过去拉住庄莫,说:“他不是凶手!”

顾大人痛失爱子,已经哭得老泪纵横,大喝一声,说:“顾长知你这个畜/生,你大哥被这个人杀死了,你竟然还维护他!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顾长知死死抓/住庄莫的手臂,不让官差将人带走,说:“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顾长知相信绝对不是庄莫,庄莫怎么可能杀了大哥呢?庄莫根本就是他大哥派来的人啊。

顾长知从一开始就知道,庄莫是他大哥派来的人,派到自己身边来监/视自己的,所以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顾长知不肯相信,坚持庄莫是被冤枉的。

顾大人气得差点晕过去,狠狠的给了顾长知一个嘴巴,顾长知的脸上顿时红肿起来。

顾大人/大喊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杀你大哥的凶手就是他!我们这多人亲眼看着!这还能有假吗?”

庄莫眼睛立刻就红了,但是他双手被束缚着,根本不能再保护公子。他眼睁睁瞧见顾长知脸上的红痕,忽然觉得心里很疼。

庄莫说:“公子,认识我杀的。”

“我不信。”顾长知一愣,随即咬牙说道。

庄莫只是看着顾长知,似乎是有什么想和他说的话,不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全都忍下来了。

庄莫亲口承认杀/人,官差自然乐得他承认,这一下子案子也不需要审了,直接强/硬的将人带走了。

顾长知说道这里就没有再说了,因为回忆,他好像有点激动,眼睛稍微有点红,看起来有种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楚钰秧托着腮,说:“眼见为实,亲口承认。”

顾长知立刻说:“庄莫不会杀/人的,我觉得凶手另有他人。”

赵邢端听了他的话,说:“那你认为凶手是谁?”

顾长知眼珠子快速的转,在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只是他想了一遍,脸上突然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最后身/子一歪,颓废的软/了下来,差点倒在地上。

当时那个场面,大家瞧得清清楚楚,不是庄莫,那凶手是谁?总不能是顾大少爷自己把自己给捅死了。出了庄莫,再找不出一个嫌疑人了。

顾长知失/魂落魄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赵邢端说:“你有没有想过,庄莫的确是凶手,为了你杀的人。”

顾长知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庄莫承认杀/人之后,就被官差给带走了。他爹非常的伤心生气,要官/府严办庄莫。庄莫杀死顾大公子,简直是当成被抓/住,凶器也是有的,杀/人偿命,庄莫虽然还没有被处死,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

楚钰秧一瞧顾长知那样子,顿时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人扶起来,拉到旁边椅子上坐下来。

赵邢端一瞧,眼皮又开始跳了。

楚钰秧责怪的瞪了一眼赵邢端,探头在他耳边说:“端儿你怎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啊,你瞧顾长知多可怜。”

赵邢端伸手就在楚钰秧的腰上捏了一下,楚钰秧差点“啊”的叫出来,好在及时闭住了嘴巴,不过这一下子很不凑巧的就咬了舌/头。

楚钰秧眼睛瞪得更大了,恶狠狠的瞪着赵邢端。

赵邢端一瞧有点发愣,没想到楚钰秧竟然咬舌/头了,有点想笑。

楚钰秧不理他了,对顾长知说:“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管,我也觉得庄莫不是凶手,这案子的确有蹊跷。”

楚钰秧咬了舌/头,说起话来有点不利索。不过他这么一说,顾长知就抬起了头,震/惊的瞧着他。

顾长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说:“你……你没有骗我?”

“当然了。”楚钰秧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上次你帮了我,这次我一定会帮你的。”

赵邢端头疼的说:“钰秧,不要胡闹。”

赵邢端并不是不想让楚钰秧帮忙,只是那么多人亲眼瞧见,而是庄莫也承认了,他完全不知道哪里还有疑点。

楚钰秧说:“我怎么胡闹了?”

其实顾长知心里也是犯嘀咕的,他一边相信庄莫没有杀/人,一边又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邢端按着跳个不停的额角,说:“那你说,你为什么相信庄莫不是凶手。”

“我……”

楚钰秧刚一开口,赵邢端立刻打断了他,说:“不许说因为庄莫好看。”

楚钰秧瞪眼,抱怨道:“我什么时候是这么肤浅了人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赵邢端真的很想点头,因为他都看清楚楚钰秧的本质了。不过瞧楚钰秧一脸气哼哼的样子,他还是没点下去头,就当没有听到。

楚钰秧鼓着腮帮子,气得不轻,恶声恶气的说:“疑点很多好吗?笨/蛋才会没有发现!”

他一说完了,就瞧赵邢端和顾长知都瞧着他。这地图炮放的有点广了,一箭好几雕……

楚钰秧“咳咳”的咳嗽了一声,说:“首先,凶器有问题。我见过庄莫好几次了,他腰上是有佩剑的,是不是?”

他问的是顾长知。顾长知立刻点头,说:“庄莫的确有佩剑,剑不离身。”

楚钰秧说:“庄莫有自己的佩剑,为什么要用一把短匕/首杀/人?总不能因为是怕顾大公子的血脏了他的佩剑吧?”

赵邢端皱眉,似乎觉得有点道理,说:“第二呢?”

楚钰秧说:“第二,顾大少爷死的时候,指控了顾长知。”

顾长知没有避讳,点头说:“他咽气之前,的确说了我的名字,我也听到了。”

楚钰秧说:“这难道不奇怪吗?如果顾大少爷在死前要指控杀他的凶手,他为什么要说顾长知的名字?”

赵邢端说:“或许他本来要指证的就是庄莫,只是死前话没说完,他要说的是顾长知的随从。”

楚钰秧“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端儿你好搞笑啊,又不是在拍电视剧,死前必须不能把话说完。顾长知又不是不认识庄莫,不知道庄莫的名字,为什么要绕一个大弯,给庄莫换一种称呼呢?他大可以直接说出庄莫的名字,这样更简单。”

赵邢端问:“那他临死前到底要说的是什么?”

楚钰秧说:“我哪里知道,我当时又不在现场。”

赵邢端叹了口气,问:“还有没有第三了?”

楚钰秧点头,说:“目前还有最后一点了。就是,如果是庄莫杀的人,他为什么不逃走呢?端儿你也见过庄莫的,他武功是不错的啊。如果换了是端儿你,有一身这么好的武功,杀/人的时候会被一个妇/人瞧见吗?不是应该悄无声息的杀/人,然后逃走吗?”

赵邢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说:“我的武功比庄莫好得多。”

楚钰秧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赵邢端说。

以庄莫的武功,要这么简单粗/暴的杀死顾大公子实在是易如反掌。怎么会杀/人的时候被一个妇/人发现?有人走过来,尤其是不会武功的人,庄莫肯定会发觉到的。

楚钰秧说:“目前我就想到了这三个疑点,不过每个疑点都大有问题的。所以我也觉得这件案子有蹊跷,需要仔细的审一遍。”

赵邢端彻底没辙了,楚钰秧说的头头是道,他根本没有阻拦的理由。而且人命关天,他也不想有人稀里糊涂的就做了冤死鬼。

楚钰秧摩拳擦掌,说:“太好了,庄莫人在哪里?是不是在大理寺关着?我这就去审案子。”

顾长知说:“庄莫并不在大理寺。”

“咦?”楚钰秧奇怪的说:“死的好歹也是礼部尚书的儿子,怎么不送到大理寺呢?”

顾长知说:“那座寺/庙在京/城郊外,已经出了管辖范围了。”

楚钰秧跳起来,说:“这么巧?也就是说庄莫被带走了?”

顾长知点头。很巧的,寺/庙并不算是京/城地界了,所以不归这边管,庄莫已经被人带走了。

楚钰秧说:“那要把人抢回来才行,万一庄莫真是冤枉的,真/凶想要杀了庄莫灭/口,买通了官差怎么办?不是分分钟就被杀了吗?”

顾长知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紧张,自我安慰的说:“庄莫的武功很好,不一定……”

楚钰秧说:“武功好管个屁用啊,你没瞧出来吗,庄莫是想给那个真/凶顶罪啊。”

“那怎么办?”顾长知愣住了。

楚钰秧立刻拿了笔墨纸砚来,往赵邢端面前一放,说:“端儿,快来写几个字,把庄莫弄回来,交给我来重新审案。”

赵邢端:“……”

赵邢端将毛笔放下,说:“你是大理寺少卿,你说案子有疑问需要重审,让司直将人从地方押过来就是了。”

楚钰秧说:“不行啊不行啊。你不知道吗?刘大人回来了啊,我现在说话不管用啊,我还要写个东西给刘大人,他点头同意了才能让人去把庄莫带回来。”

楚钰秧说的刘大人,就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刘大人,已经过了半百的年纪,满头白发,为人严肃。刘大人之前带着人出去办差了,这会儿已经回来了。大理寺卿不在的时候,自然是少卿做主,不过这会儿上司回来了,楚钰秧就不是老大了,已经过不了山中无大王猴子成霸王的日子了。

楚钰秧虽然喜欢开玩笑,而且喜欢戏/弄人。不过楚钰秧可不敢戏/弄长辈,尤其像太后和刘大人这样年纪大的。

按照楚钰秧的话说,万一被他气得背过气去了,那可怎么是好啊。

赵邢端更是无奈了,说:“给你升/官也不要,现在倒是来求我了。”

赵邢端没办法了,这种事情弄个诏书,实在是小题大做了。干脆下了口谕,让楚钰秧去办这件事情。

楚钰秧美得屁颠屁颠的,就想要亲自跑出去接庄莫回来。

赵邢端哪里会让他去,让江琉五和耿执两个大理寺司直带人去将人押回来,并不放楚钰秧走。

顾长知这次进宫,实在是非常顺利,楚钰秧答应了审这案子,顾长知自然是高兴极了,也跟着江琉五和耿执去接庄莫了。

楚钰秧唉声叹气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一个可以出去玩的机会被赵邢端扼/杀在了摇篮里,好可惜。

赵邢端走过来,捏住他的后脖子,说:“让你在宫里头陪着我,你就唉声叹气的?”

楚钰秧说:“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赵邢端。

楚钰秧说:“只是最近有点无聊啊。你每天那么忙,我就一个人呆着,都快要长蘑菇了。”

赵邢端挑眉,说:“鸿霞郡主不是陪着你玩?”

楚钰秧一听就头疼,说:“不行啊不行啊,鸿霞郡主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了,她就是个小恶/魔啊,我已经招架不住了,她比我还能折腾啊。端儿我跟你说,以后你看谁不顺眼,就把鸿霞郡主指婚给他,准保整死他啊。”

赵邢端:“……”

赵邢端笑了,说:“一会儿鸿霞来了,你跟她把这话说一遍。”

楚钰秧连连摇头,说:“我不敢啊。”

“真这么无聊?”赵邢端忽然挑眉问。

楚钰秧眼睛一亮,瞧着他,说:“有什么好玩的吗?”

“自然有。”赵邢端说,“跟我来。”

楚钰秧屁颠屁颠的就跟着赵邢端走了,结果两个人一过去,楚钰秧就蔫了,说:“不就是温泉吗?你怎么那么喜欢修温泉池子,王府里有一个,宫里头又修了一处。”

赵邢端说:“解乏。”

赵邢端将人带进去,这一处温泉并不是露天的,是修在大殿里面的,不过池子也非常的大,冒着热气,好像还有点淡淡的药香味儿。

赵邢端说:“水里加了药材,泡一泡对你有好处。”

“对我有好处?”楚钰秧有点奇怪,说:“天天批奏折的不是你吗?”

赵邢端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说:“你不是叫着屁/股疼?”

楚钰秧顿时红了脸,说:“你不使劲儿折腾我,我怎么会屁/股疼!”

赵邢端坦然的说:“那前天晚上,抱着我腰一直喊要,不给就不行的是谁?”

楚钰秧脸更红了,咬牙切齿的说:“废话,是你故意整我,哪有把人弄成那样然后就算了的,你说你是不是诚心的?”

“是。”赵邢端更坦然了,诚恳的点头。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学坏了,他居然偷师学自己,好气人啊,简直想把赵邢端直接一脚踢下温泉池去。

赵邢端说:“下去泡一泡罢,这里是我为你专门准备的,修了好久。”

赵邢端故意压低了声音,在楚钰秧耳边温柔的说着。楚钰秧顿时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既然是赵邢端特意为他准备的,楚钰秧当然高兴了,于是高高兴兴的脱了衣服,和赵邢端下去泡温泉。

不过这一下了水,楚钰秧就傻眼了,不对劲儿啊,太不对劲儿了。谁家温泉池水深两米啊,池边都水深两米,这太不科学了。尤其楚钰秧还不会游水,让他怎么泡温泉,沉到底下去做汤底吗?

楚钰秧一下去就懵了,上次淹水他记忆深刻,不敢乱叫就怕口鼻进水,扑腾着就死死抱住了赵邢端的脖子,腿也盘在他腰上,就像一只树懒一样。

楚钰秧得/救了,立刻叫道:“水怎么这么深!王府里的温泉池没有这么深的水。”

赵邢端一笑,说:“因为是为你特别准备的。”

“什么意思?”楚钰秧不懂。

这温泉池的确是赵邢端为楚钰秧特别准备的,尤其是水面高度,那可是精心测量的,分毫不差。

赵邢端身量高,比楚钰秧高出一个头有余,池子里的水正好能将楚钰秧给没了,不过对赵邢端来说,还是比较合适的,不会淹着

楚钰秧这么一下水,必须紧紧扒在赵邢端身上,不然就要淹着了。事实是,楚钰秧也没有辜负赵邢端的一番苦意,很听话的贴了过来。

很快楚钰秧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因为在这样的水里,赵邢端抱着他往水中走,他根本就上不了岸了,不论赵邢端做什么,他丝毫没有反/抗余地啊,还必须抱紧了赵邢端,不然他就真的要做火锅汤底了!

楚钰秧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气得脸色通红。

赵邢端一边哄着他,一边蛊惑的挑/逗他。

楚钰秧可怜兮兮的模样,被他弄得身/体都软/了,手臂都没力气了,还只能死死挂在他身上。

赵邢端为/所/欲/为,楚钰秧没有反/抗能力,站在水里就来了一发,真感觉真是不同寻常。

最后楚钰秧差点晕过去,这才被赵邢端抱着往池边去。

楚钰秧趴在池边上,浑身酸/软,根本爬不上去,闭上眼睛就要睡了。

赵邢端忍不住笑了,说:“钰秧,别睡,还没完。”

“不,要睡。”楚钰秧抗/议。

赵邢端说:“睡了明天不放你出宫去查案。”

楚钰秧委屈的说:“不查了。”

赵邢端笑了,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没有放过楚钰秧。楚钰秧迷迷糊糊的发现有点不对劲儿,他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睁眼一瞧,顿时傻眼了。

顾长知给他的那盒药膏,赵邢端居然还留着呢!而且药膏打开了啊,就放在旁边啊,显然是被用了!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赵邢端玩阴的。

没多久,楚钰秧就深刻的体会到,这药膏绝对是给自己用了,因为他下面又痒又热的……非常想要。

楚钰秧气得想咬人,趴在池子边,喘息着说:“等我有力气了!一定要咬死你!”

赵邢端沙哑的笑了一声,叹息着说:“你不正咬着我,咬的很紧。”

楚钰秧脸上红的发紫,趴在池子边装死,他已经羞耻死了,不想再和赵邢端说话了。

楚钰秧睡到下午肚子“咕咕”响,然后才从床/上爬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温泉池回来的,估计是被赵邢端给抱回来的。

一想起刚才,楚钰秧脸就忍不住红的冒热气。赵邢端不知道跟谁学的,好好一朵高岭之花,就这么朝着鬼畜的方向一发不可收拾。

赵邢端不在屋里,估摸/着是有急事出去了。楚钰秧都习惯了,赵邢端做了皇帝之后,真是忙的跟个陀螺一样。

楚钰秧身/体有点疲惫,不过顾长知那药膏实在是太管用了,下面一点也不难受,穿了衣服就活蹦乱跳的跑出去了。

侍从恭恭敬敬的告诉楚钰秧,皇上在议事,一会儿才能回来,请他先吃一些东西

楚钰秧的确肚子饿了,侍从将迟来的午膳端上来,楚钰秧就吃了个肚歪。

吃完了饭,侍从又来了,说:“楚大人,宫外面来的消息,说是江大人和耿大人已经回来了。”

楚钰秧一听,江琉五和耿执肯定是把庄莫给接回来了,这敢情好啊,挺快的,自己终于不用这么无聊了。

楚钰秧跳起来,就要往宫外头跑,侍从赶紧把他拦下来,犹豫的说道:“楚大人,陛下特意吩咐,还不让你出宫,说有什么事情都要等陛下回来再说。”

赵邢端就防着楚钰秧私自逃跑,所以特意吩咐了人。

楚钰秧一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好在赵邢端回来的还算快,没多久就议事回来了。

赵邢端一瞧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就问道:“庄莫带回来了?”

“是啊是啊。”楚钰秧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说:“我可以出宫了吗?”

赵邢端说:“急什么,马上就要用晚膳了,明日再去也不忙。”

楚钰秧可怜兮兮的说:“可是我刚吃完了午饭,不用吃晚饭。”

赵邢端忍不住笑了,说:“你去罢,晚上记得回来,不然等我抓到了你就不放你出去了。”

楚钰秧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响亮的亲了一下,然后屁颠屁颠的就跑了。

楚钰秧一出了门,就和一个人差点迎面撞上,好在他及时刹车。

“鸿霞你怎么在这里啊?”楚钰秧奇怪的问。

鸿霞郡主嘿嘿一笑,说:“你猜。”

楚钰秧板着脸说:“不许学我笑。”

鸿霞郡主说:“端哥/哥说你要带我出宫去玩。”

楚钰秧顿时如遭雷劈,他被赵邢端给摆了一道!他就说赵邢端怎么今天这么大度,这么容易就放自己走了。

鸿霞郡主高兴的说:“端哥/哥说了,只要今天晚上把你带回来,以后经常让我跟着你出宫玩。”

楚钰秧这个咬牙切齿啊,说:“你这个叛/徒。”

鸿霞郡主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说:“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我们赶紧走罢,再过几个时辰就天黑了,没时间了。”

“这怎么是无关紧要的!”楚钰秧被她拉着一路小跑,很快就出了宫去。

出了宫门,就看到耿执站在门口,看起来像是等了半天的样子。

耿执见到楚钰秧,赶紧迎过去,说:“楚大人,你可出来了。”

鸿霞郡主瞧见耿执,重重的“哼”了一声。虽然自鸿霞郡主上次失恋之后已经有好多天的时间,她早就把耿执忘到不能再忘了,不过今天见着,又想了起来

耿执被莫名其妙的一瞪,有点摸不着头脑,还傻乎乎的问:“楚大人,这位是……?”

鸿霞郡主更是气得要死了,耿执都不记得自己了?这才多少天?他们之前还说过话,聊过天的!

鸿霞郡主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狗眼啊,不对呸呸呸,自己的绝对不是狗眼。

楚钰秧赶紧说:“这是鸿霞郡主啊,上次鸿霞郡主穿着男装的。”

耿执说:“对对对,我记得,就是没认出来。”

鸿霞郡主上次去如梦院是穿了男装的,不过这会儿是穿着女装,耿执没认出来,被楚钰秧一提醒才想起来。

楚钰秧瞧鸿霞郡主气哼哼的样子,心想我怎么就那么爽呢,谁叫鸿霞郡主竟然投靠了赵邢端,明明每次陪她玩的都是自己啊!

耿执说:“楚大人,快跟我来罢,庄莫已经在大理寺了。”

楚钰秧说:“走吧,你们回来的还挺快。”

“快什么啊,可是够慢的。”耿执说:“其实地方根本不远,按照正常的速度,我们本来今天一大早就能到了,不过找到庄莫之后,这速度就快不了了。”

楚钰秧奇怪的问:“怎么了?”

耿执说:“庄莫够惨的,他就剩下半条命了,身上全是伤,我们不敢快速赶路,怕他受不住啊,所以就耽误了好半天的时间。”

“都是伤?”楚钰秧惊得差点跳起来。

耿执点头,说:“我瞧见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亏得是庄莫武功底子好,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恐怕早就被折磨死了啊。送到大理寺之后就叫了大夫来,现在倒是死不了了,就不知道他伤成那个样子,什么时候能好了。”

鸿霞郡主不知前因后果,所以一头雾水。

楚钰秧一听,心里猜到了七成,说:“是不是顾家的人买通了衙门里的官差?”

耿执点了点头,说:“小地方,官差收银子的事情屡见不鲜了已经。我打听了,顾夫人因为丧子之痛,特别的记恨庄莫。花银子打点了一下,那些官差收了银子,就在大牢里给庄莫用/刑了,估计是要折磨死他。好在我们去的及时,不然这人就真的快死了。”

鸿霞郡主一听,说:“有这样的事情?没有王/法了吗?那个顾夫人是谁?这么嚣张?”

楚钰秧说:“是礼部尚书的夫人。”

鸿霞郡主嘴巴一撅,说:“礼部尚书,那不就是一个三品小官吗?”

楚钰秧:“……”

耿执:“……”

从五品的大理寺少卿和从六品的大理寺司直表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们一路赶到了大理寺,江琉五和顾长知都是在的。

庄莫伤势太重,恐怕放到牢/房里用不了半天就没命了,大夫让他卧床静养,所以只能找了个房间先安置他,然后在外面守着侍卫看/押

楚钰秧到的时候,庄莫还没有醒过来,他进屋就看到顾长知坐在床头的椅子上,脸色非常的憔悴。

楚钰秧探头一瞧床/上的庄莫,顿时就觉得很气愤,庄莫脸色灰白,真是半点血色也没有,脸上都有抽的鞭痕,看起来特别的狰狞。

鸿霞郡主非要跟着进来瞧,一瞧就叫起来,说:“这……这也太没有王/法了!”

“嘘——”楚钰秧赶紧说:“别这么大声音。”

“对不起。”鸿霞郡主赶紧捂住嘴巴小声说。

顾长知说:“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一直昏迷着,一路都没有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楚钰秧听了有点心塞,安慰说:“大夫不是说没事了吗?要不叫御医过来瞧瞧吧?庄莫武功那么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顾长知说:“希望如此……庄莫如果死了,恐怕我身边就真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楚钰秧立刻说:“别这么说,我不是你的朋友吗?我也会陪着你啊。”

鸿霞郡主小声说:“我要告诉端哥/哥。”

楚钰秧:“……叛/徒。”

楚钰秧让耿执跑腿,进宫去找御医过来给庄莫瞧一瞧,耿执勤勤恳恳的跑去了,然后拽着御医又跑过来,赵邢端特意让御医带了一些名贵的药材过去。

庄莫喝了药,脸色似乎好一点了,不过暂时还没醒过来。

楚钰秧将顾长知叫走了,要再了解一下案情。

顾长知非常配合,详详细细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不过和第一次与楚钰秧说的差不多,并没有什么新发现。

楚钰秧问:“不是还有其他目击者,最先瞧见的那个妇/人带回来了吗?”

江琉五说:“那个妇/人是到寺/庙去上香的,不是京/城人/士,丈夫死了才到了京/城来,就住在京/城郊外。刚才已经让人去找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顾家的呢?当天在寺/庙里的人,我都要问问话。”

江琉五说:“也已经让人去找了,还没有回来。”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大理寺外面吵闹了起来。

楚钰秧奇怪的问:“怎么回事?”

耿执跑出去瞧了一圈,说:“楚大人,是顾家的那位夫人来了,在门口嚷嚷呢,说要带人砸了咱们大理寺。”

楚钰秧眼皮一跳,说:“刘大人在不在?”

耿执一愣,说:“在啊。”

楚钰秧拍了拍胸口,说:“在就好。”

耿执愁眉苦脸说:“怎么好了?”

刘大人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年事已高,难免就有老人家的通病,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说,而且喜欢说教别人,一说起话来就撒不住闸,可以说教上一两个时辰

耿执刚来的时候犯过错,不过是小小不言的小错,就是马虎的问题。不过被刘大人叫了过去,教/导了一个半时辰。

耿执自那以后再也不敢马虎了,虽然刘大人说教的时候语重心长又很慈祥,可是架不住一个多时辰,两条腿都要站废了。

耿执就想了,恐怕一会儿刘大人知道了,一定会把他们叫过去好好教育一番的。

楚钰秧倒是拍着胸口,说:“有刘大人出马对付顾夫人,我们还是可以放心的。”

刘大人好歹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和礼部尚书顾大人是同级别的,顾夫人再嚣张也没有品级,顾着脸面也是翻不了天的。

顾夫人买通了官差,想要将庄莫活活折磨死。她认定了是顾长知指使庄莫杀了她儿子,但是她抓不到顾长知杀/人的证据,所以火气全都撒在了庄莫的身上。她觉得一刀处决了庄莫,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必须活活折磨死,凌迟都不足以发/泄心头怒火。

然而顾夫人忽然听说,大理寺竟然插手了这件事情,把凶手庄莫给接到了京/城里来,而且还让大夫给他看病。接人的队伍里就有顾长知。

顾夫人一听,顿时就怒了,她听说了顾长知到宫门口去跪着叫冤。不过顾夫人想,皇上怎么可能搭理他,根本没有在意。

顾夫人听到这消息,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就带着人跑到大理寺来,说大理寺包庇凶手,要把大理寺砸了。

刘大人很快也听说了消息,不过他早就知道了,皇上口谕下来要重新审案子,那肯定是有皇上的道理的。刘大人对皇上坚信不疑,觉得那顾夫人太胡闹,带着人到门口去劝说。

结果门口一方谩骂,一方语重心长的劝导,僵持了半个时辰,顾夫人嗓子都骂哑了,刘大人还在车轱辘话慢慢的说。

耿执跑出去偷偷瞧了一圈,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楚钰秧问:“庄莫还没醒吗?现在时间不够了,我晚上必须回宫去,只能明天再去那个寺/庙走一趟。庄莫一直不醒,我都没办法问话了。”

耿执又跑去看了一圈,说:“不好了啊楚大人,刚才去接那个妇/人的侍卫回来了,不过人被拦在门外面了,顾夫人抓着那位妇/人不放手,让她当着众人指证庄莫呢。”

楚钰秧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们还是出门看看吧。”

楚钰秧就带着大家出去了,先听到顾夫人的谩骂声,然后就看到大理寺门口一个穿着打扮很讲究的妇/人脸红脖子粗的在骂人,肯定就是顾夫人了。

顾夫人一看就看到了顾长知,顾长知跟着楚钰秧一起走出来,她拨/开人群就要冲过去,不过被耿执冲过去拦住了。

顾夫人尖/叫着:“顾长知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让人杀死你亲/哥/哥,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不对不对,肯定是搞错了。”楚钰秧立刻一本正经的大声说。

刘大人也说道:“顾夫人无凭无据,这般说实在是不好的。”

楚钰秧眨眨眼,说:“顾长知怎么可能又是畜/生又是人?这不合理。”

顾夫人一愣,刘大人也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楚钰秧再耍人。

顾夫人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更大声的尖/叫,说:“就是他!庄莫只听他一个人的吩咐,不是他还能是谁。顾长知我要杀了你,你给我儿子偿命!你们大理寺没有一个好东西,包庇凶手!”

楚钰秧说:“不对不对,这回又搞错了。”

刘大人认真的看着楚钰秧,说:“楚大人,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

楚钰秧委屈的说:“刘大人,您误会我了。我是想告诉顾夫人,是陛下口谕让我重审这案子的,并非我大理寺包庇凶手。如果顾夫人有什么不满,也不要欺软怕硬,带人来砸大理寺啊,应该带人到宫门口去,砸了陛下的宫殿才是。”

楚钰秧一推四五六,将赵邢端这个皇帝搬出来做挡箭牌,将顾夫人堵的哑口无言。

顾夫人脸色铁青,她哪里敢去宫门口闹,顾家的人有几个脑袋给皇上砍得?她跑到大理寺来闹还是背着顾大人的,若是让顾大人知道了,肯定也不同意。

鸿霞郡主站在楚钰秧身边,点头说:“对啊,亏你还是礼部尚书的夫人,缺乏教养,只知道欺软怕硬。”

顾夫人气得要翻白眼,这一肚子的火气差点把她更撑得爆/炸了。她反驳不了楚钰秧,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羞辱了,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还以为鸿霞郡主是顾长知身边的人,不然一个女人怎么站在大理寺那堆人里。

顾夫人当下就误会了,指着鸿霞郡主的鼻子,喝道:“你说我缺乏教养?你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下/贱骚蹄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才是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

鸿霞郡主一听就懵了,楚钰秧都被顾夫人给骂懵了,心说好了这下好了,这下子天崩了地裂了。

鸿霞郡主愣了半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这回可是真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坐在地上不起来了,说:“她,她竟然这么骂我!”

顾夫人得意了,说:“骂你,哼,我就要骂你,不知廉耻的东西。”

这里少有人知道鸿霞郡主的身份,就连刘大人也不知道,并不晓得她是谁。不过顾夫人这么骂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也实在是太恶/毒了,让人都听不过去。

鸿霞郡主哭得特别凶,楚钰秧赶紧哄啊,说:“不要哭不要哭,你别理她,就当是放/屁。”

鸿霞郡主倒是不理楚钰秧,哭得撕心裂肺。鸿霞郡主听她说有娘生没爹养,就想起来自己爹娘的确都死了,哭得就更伤心了。

大理寺门口一阵骚/动,外面围了一圈瞧热闹的人,刘大人头都大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

忽然来了一行人,前面几个侍从将人群拨/开,请后面穿着一身白衫的男人走过来

楚钰秧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忘了一下,顿时又惊又喜啊,没成想赵邢端会突然出现。

赵邢端当了皇帝之后,很少穿白衣了,这身衣服楚钰秧记得清楚,楚钰秧第一次见赵邢端的时候,他就穿着这身衣服。

眼看着天快黑了,楚钰秧还没回来,赵邢端叫人一打听,原来是遇到了事情。赵邢端这边正经事也做的差不多了,就打算出宫走一趟,反正大理寺并不远,将人给接回来。

滕衫和林百柳带着一行人陪同赵邢端出宫,到的时候,好戏还没结束。大老远的,他们就听到了鸿霞郡主撕心裂肺的哭声。

赵邢端走到了近前,大家瞧得清楚,不过先前的端王爷,如今的皇帝也并没有多少人能一眼瞧出来。至少那位顾夫人就没瞧出来,只觉得赵邢端气势很强,不过太年轻,恐怕不是什么大官。

刘大人可是识得赵邢端的,毕竟正三品的官/员是要进宫上朝的,哪里能认不出皇帝来。

刘大人震/惊的瞪眼,“噗通”就跪下了,赶紧磕头说道:“陛下,老臣不知陛下驾到,老臣……”

众人一听全都傻眼了,哪里还敢正视赵邢端一眼,全都“噗通噗通”的跪下来了。

楚钰秧还真没跪过赵邢端。当然了,在床/上跪/姿什么的,肯定是不算的。他瞧大家都跪下了,自己和鸿霞郡主好像有点鹤立鸡群的不妥当。

楚钰秧正琢磨着,要不自己也跪一下?

不过受了委屈的鸿霞郡主显然已经来不及去跪了,立刻就把刚才哄她的楚钰秧给抛弃了,呜呜的哭着跑过去,一头扎进赵邢端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说:“端哥/哥,你可要给我做主,那个什么礼部尚书的夫人,她骂我是……是……,反正就是她骂我,还说我有娘生没爹养,这里的人都听到你了,你可要给我做主。”

楚钰秧一瞧,他也不跪了,醋意横生的跑了过去,把鸿霞郡主从赵邢端的怀里扒出来,心说我还没在人前正大光/明的吃过赵邢端的豆腐呢,怎么能叫鸿霞郡主占了便宜。

楚钰秧将人扒了出来,还悄悄瞪了赵邢端一眼。

赵邢端没叫人起来,众人就只能跪着,一时间鸦雀无声的,刚才还叫嚣的顾夫人也老实了,跪在地上抖个不停,害怕的几乎昏过去。

赵邢端凉飕飕的瞧了一眼顾夫人,说:“当街辱/骂郡主,真是好大的胆子。郡主虽然双亲去世,不过太后心疼郡主,将郡主带在身边教养,顾夫人,你这到底想骂的是谁?不妨直说出来。”

顾夫人哪有胆子回话,颤巍巍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吓得竟然双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楚钰秧觉得他家端儿实在好有气场,忍不住想要扑过去抱住蹭一蹭,不过现在的确不是时候。楚钰秧犯坏的勾了勾小手指,在赵邢端的手背上蹭了一下,顿时觉得心满意足。

赵邢端没有瞧他,不过楚钰秧很快就感觉有人摸了自己腰一下,吓得他差点交出来。这么多人,生怕小动作会被瞧见了。

赵邢端说:“顾家的事情,朕已经听说了,案子疑点重重,为了不让顾家大公子冤死,朕才特意下了口谕,让楚钰秧负责重审此案。”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诡秘之主 成为顾少白月光的日子 胖妞很忙 安安的靠山稳如山 妖精真的没啥用 衡中那一年 一切只和爱有关 永夜星途 魔王君小陌 天官赐福 远声唤你做卿卿 明星潜规则之皇 自由鸟与笨笨树 重生之归清平 天价老公宠妻太狠了 福星驾到之皇后要落跑 在异世界当剑豪也是无奈之举 假面骑士ZIO的自我修养 捧花出席遇见你 我真没膨胀 
经典收藏御女天下 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天官赐福 都市极乐后后宫 豪门风流秘史 逍遥人生 魔艳武林后宫传 赵氏嫡女 红尘都市 宝莲灯之风流猎艳 艳海风波 娱乐:国内大花小花全拿下 龙魂侠影 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重生之我在四合院修仙 四合院:闷棍才是硬道理 都市花语 娱乐:略懂?我是说我全都会! 奥术世纪 重生之海王的快乐 
最近更新宦海扁舟 本人魔女才不是你的魔法少女老师 缅战兵王:从救小姨子开始 为求原谅,女神把我榨干了 听说你是主角,我踩的就是主角 都市隐藏先知 这次我只想当一个综艺咖 我就想公司破产,奈何员工全是老六! 都市重生:我的仙帝修仙路 让你接手钢铁厂,你居然卖军火! 观想图网游:只有我能看见真实 列车求生:开局激活预知模块! 满门忠烈你退婚,我重回巅峰你悔啥? 异世之帝皇再临 培养万千神邸,动物园成生命禁区 乡野山村神医 我的系统整天都想让我秃头 从属性面板开始的超神级学霸 都市寻宝记 偏心养子?但我是修仙的! 
仵作先生 长生千叶 - 仵作先生txt下载 - 仵作先生最新章节 - 仵作先生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