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贵人低头摸着胸前那颗红宝石，诧异道：“这项链的确是皇后所赐，宸妃娘娘为何有此疑问？”
“本宫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自己曾深受其害。”婉贞又从袖中掏出一只镯子，道：“这绞碧镯是本宫承宠时，皇后娘娘赏赐的。在此之前，常秀瑶入宫时皇后送了另一只。你好好看看，这镯子可有什么古怪？”
冯贵人不明其意，拿过那只镯子反复端详，摇头道：“嫔妾看不出有何古怪？不过是只镶红宝翡翠镯罢了。”
婉贞取回绞碧镯，取下一枚赤金华胜，轻轻撬开了那颗红宝石，笑道：“这镯子里还有暗格呢？不过，皇后放在里面的东西，本宫早就取出来了。否则，就不会怀上延稷了。”
“你...”冯贵人脸色大骇，忙取下那项链，将红宝石对着光照了照，居然发现当中有些阴影。
“如何？这红宝石里也有蹊跷吧！”婉贞歪着头暗笑道。
冯贵人只一言不发，四下寻找取来一方梅花砚，用力敲打那红宝石几下。待其破裂后，竟发现有几颗小药丸。
“这...这究竟是何物？”冯贵人瑟瑟发抖道。
“此物含有‘奇菱香’，产自西北的苦寒之地，乃是损伤女子孕气之物。”婉贞笑着絮道，“它药效虽不及麝香猛烈，但长久近身佩戴。即便你怀了身孕，也极其容易小产。不过你不曾有孕，倒是不必受这苦楚了。”
“啊...”冯贵人手一软，那几颗药丸散落在地上。
婉贞捡起一枚药丸，淡淡笑道：“当然了，你若是不肯相信，大可找人将其带出宫，找大夫查验一番。”
“不必了...娘娘的话，嫔妾愿意相信。”冯贵人忍着泪水哽咽道，“皇后...这个毒妇，她害得我好苦啊！”
“在皇后眼里，后宫妃嫔只有两种：一种是有利用价值的，另一种就是不中用的。”婉贞瞥了一眼冷道，“很显然，冯贵人如今属于后者。”
“哈哈哈...”冯贵人瘫坐在榻上，苦笑道：“我费尽心机，斗了六年竟白忙一场，还被皇后算计至此...当真是了无生趣了！”
婉贞目光一闪，道：“怎么，冯贵人想死？”
“嫔妾此刻万念俱灰，与其这样苟延残喘，还不如早些了结。”冯贵人拭去眼角泪水，道：“宸妃娘娘，您不会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嫔妾吧？”
“怎么会呢？本宫与你并无深仇大恨，又何必如此折磨你。”婉贞惋惜叹道，“本宫只是觉得，你就这样死了有点可惜。要知道，害你最深的那个人，还活得好好的呢。”
“是啊，她是后宫之主，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冯贵人满眼恨意道，“即便再不受宠，她也是皇上的妻子，未来的皇太后...”
婉贞缓缓坐下，笑道：“那倒也未必！本宫筹谋这么多年，已经掌握皇后不少的罪证。一旦将证据揭发出来，只怕她要后位不保了。”
“此话当真？”冯贵人眼中闪烁着希冀，道：“那...你为何不揭发她？让皇上惩治她呢！”
“你方才也说了，她是皇上的妻子，是大魏的皇后。”婉贞无奈道，“本宫只是妃妾，若是由我揭发皇后，难免会落人口舌。说我是要觊觎后位，妄图宠妾灭妻。”
“娘娘的意思，是要嫔妾揭发她？”冯贵人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