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系统，你连公会的月考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系统之神眉梢挑着，似乎觉得鹿小路有点好笑般，淡淡地说：“月考是公会给玩家的测验，测试他们的实力增加情况。”
“这种月考每个公会都有，只是考核的日子是公会自己定的，失败了没什么惩罚，成功的话却能拥有一些资源，所以月考对每个玩家都挺重要的。”
“这样啊……”
鹿小路点着头，小声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个，这种基本的……常识什么的，其实我不太懂。”
她身居高位，就算月考对每个公会的玩家都很重要，可对她来说依旧算是小事，还是那种打扰不到她的小事。
鹿小路看着系统之神，问道：“系统姐姐，如果不染参加月考的话，你会帮他吗？”
“他应该不会参加，纯新人呢，参加月考也是被打的份。”
系统之神摇头，淡淡地说：“如果他参加的话我肯定会帮，不过这种月考我能帮到的忙比较少，要是有别的哥哥姐姐能和他并肩作战的话，他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嗯？”
鹿小路眼睛瞬间瞪大，立刻说道：“系统姐姐，有你帮不染就够了，你不要想什么哥哥姐姐来帮不染，万一有别的人来帮不染，他就不属于你一个人了。”
“他……为什么要属于我一个人？”
系统之神不解地看鹿小路，“他本来就不属于我，也不应该只属于我，他应该走的更高更远，站在更大的舞台上，那样才对。”
“啊……这……”
鹿小路诧异了，没想到系统之神对不染是这样的感觉，这和真正的系统之神不对啊。
难道说现在的系统之神还只是把不染当崽崽宠，并没有产生多余的感情吗？
鹿小路收起脸上的诧异，认真说：“系统姐姐，你现在的心态很好，一直保持这个心态吧，千万别想多了。”
“我不会。”
系统之神看着鹿小路，淡漠地说：“你这个‘过来人’提醒的未免多了些，难道我连这种最基本的事都分不清吗？”
“我是很喜欢我崽崽，但那种喜欢是把他当成明星来追的喜欢，可以说我是他的粉丝，我会支持他，但仅此而已。”
“我不会在我们之间的感情里掺杂更多东西，哪个粉丝会奢求和偶像有其他关系呢？”
“若说要有，那和自己偶像成为朋友便算是我的终极目标了，其他的事我都不会想，也用不着你提醒。”
“好……”
鹿小路笑着，看着清冷淡漠的系统之神，由衷地希望系统之神能保持现在的心态。
可鹿小路知道，梦境之外的现实里，真正的系统之神早已因为和不染的牵扯过多而内耗、焦虑着。
她不多说，也不过多地提醒，只是看着现在的系统之神，希望这一次入梦，系统之神能一直这么理智。
次日。
不染没在平时上线的时候出现。
系统之神也没提醒他，只是一直焦急地等着。
鹿小路有些好奇地看系统之神，“系统姐姐，不染出现的时间比平时晚，你怎么不去问一下？”
“他应该在睡觉。”
系统之神摇头，小声说：“今天是公会月考的日子，他们应该不需要早起。”
“我崽崽又是新人，也许不会参加这次月考，我猜他是在家里休息。”
“等下……有人在和我说话。”
系统之神眯起眼睛，片刻后抬头看鹿小路，说道：“前辈系统，你知道关于我的事吗？我和我崽崽的朋友是认识的，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
鹿小路摸着自己鼻子，心虚地看系统之神，怕系统之神看穿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从而影响她自己的判断。
系统之神显然不在乎那么多，她说道：“我崽崽的朋友刚刚和我说，今天是月考，他们上班时间晚，他有点担心月考会考不好。”
“唔，原来别人也会和你聊天啊。”鹿小路应了声。
有关不染朋友的事，系统之神并没有和她说太多，可能在系统之神眼中，不染的朋友并不是多重要的角色，她讲的时候只是简单提了一句，所以鹿小路了解的确实不多。
如今，梦境里的系统之神也没多说，她脸上的担心消了下去，“我就说他们今天月考不需要早起，等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崽崽就会上线了。”
鹿小路：“系统姐姐，你很担心不染，为什么不给他发个提示，问一下呢？”
“他前几天还说，要是自己没在平时的时间出现，就让你给他发个提示，以防他迟到。”
“嗯，他是那么说了，但我不会那么做。”
系统之神看着鹿小路，平淡地说：“我是粉丝，他是偶像，我应该离他的生活远一点。”
“他和我说话，我会很开心，但我和他主动说话，那就是打扰偶像生活了，我才不会做那种不懂事的粉丝。”
鹿小路：“……”
好家伙，这个时期的系统姐姐真的是好冷静啊，时刻把自己摆在粉丝位置上，连主动给不染发信息都觉得是打扰。
“不过……我以前倒是主动给他发过不少信息……”系统之神移开目光，有点心虚地说：“那时候我崽崽去上学了，一天只出现那么一两次，我有时候太想他，就会主动给他发信息。”
“但那些信息都是他进入冥虚大陆才能看到的，我没去现实世界中打扰他，我有能力直接给他现实世界发提示，但是我没发。”
“我知道。”鹿小路点头，看着有些心虚的系统之神，小声说：“你可是系统之神，给玩家在现实里发点系统提示是很简单的事，只是你没做，你一直在冥虚大陆里安静的等不染回来。”
“那段时间系统姐姐肯定很辛苦，每天都在冥虚大陆等不染回来，那段日子一定很难熬。”
“还好吧。”
许是不染还没上线，系统之神等得有点焦急，就开始和鹿小路聊天，“等待确实挺辛苦的，时时刻刻守在这里等崽崽，时不时地看一眼他是否出现，但那段时间我觉得还好。”
“他吃饭的时候会出现，休息的时候会出现，只是不太固定，因为他每天做的事都不一样，他又不是一个会提前说的人。”
系统之神耸了耸肩，脸上有点失落，嘴上却说：“我只是稍微对他有点帮助的系统罢了，他做什么不需要向我报备，自然不需要提前告诉我。”
“所以那时候就一直要等他，等他虽然无聊，但他出现的时候又很开心。”
“我不记得那时候等待有多辛苦了，只记得那段时间还是挺开心的。”
系统之神勾着唇角，笑了下，眼底的失望被脸上的笑意冲走。
鹿小路抬眸，看着满脸笑意的系统之神，有些心疼。
人，都是健忘的，会忘记疼痛，只记得快乐，这是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大脑会自动地忘记痛苦，让人不至于活得太辛苦。
没想到不只是人的大脑会自我保护，系统之神也会自我保护。
这样……也挺好的，健忘一点，至少不会活得太辛苦。
快到中午的时候，不染出现了。
一上线，不染就说：“系统姐姐，我今天比平时来得晚一点，你发现了吗？”
系统之神轻快的声音立刻响起，“发现了，你们今天公会月考嘛。”
“对呀，你怎么知道的？”不染的语气带着点惊讶。
系统之神笑道：“昨天你们公会发的提示我看到了，今早你朋友也和我说了。”
“哦，他和你说的啊。”
不染闷闷地应了声，像是有点不开心一样，却没多说什么。
系统之神没发现不染的不开心，问道：“你怎么来了，今天的月考你也要参加吗？”
“对啊，我也参加。”
不染点头，往传送阵的方向走，似乎要回自己公会。
系统之神有点惊讶，“你也要参加吗？你才加入公会没多久，也要参加月考？”
“嗯，要参加，不过没事，被打的话怎么办？”
不染无所谓的摆手，“我是新人嘛，被打就被打，无所谓的。”
“唔～好厉害的崽崽啊，什么都不怕。”系统之神跟着笑，两人闲聊着，有一句没一句的。
鹿小路发现，系统之神和不染也不是一直都在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染说话，系统之神秒回，不染却很久才会回复。
系统之神并不在乎不染做了什么，也不在乎不染为什么聊着聊着就消失了，而是一直静静地等着。
她是真的很宠不染，哪怕不染不理她，她也一直守在不染身边。
公会月考，鹿小路第一次看见。
很多人站在一个比赛场上，分批进行考核。
考核项目也比鹿小路预想得多，不止比战力技巧，还有冥虚常识。
光是听考核规则，鹿小路就听得发晕，系统之神却像轻车熟路一样，一直在笑着安慰不染。
叮。
系统提示：【这题选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