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并没有立刻联系波刚。
他原本就不想表现的太被动。如今多了东玛这个选择，马林更不着急了。
马林现在要做的，是想想怎么让波刚上赶着来求自己。
主次关系确定好，才能最大可能降低波刚耍心眼。
虽然马林不怕。
但这段时间重要的事情太多，他不认为波刚值得自己或何垚特意分出精力应付。
但不可否认网上的舆论必须要尽快压下去。
因为寨老夫人那边已经有了反应。
虽然还只是旁敲侧击，但对于才刚刚初步建立信任关系的合作者来说，这个考验未免太大。
不尽早处理好，连锁反应必然是少不了的。
想到何垚，马林觉得自己是时候去与之信息共享了。
不过，在出门前他还做了一件事。
从先前矿洞门事件的原视频里，截了一张东玛的图像出来。丢给一直视自己如偶像的女主播那，让她去网上尽情兴风作浪。
自己这才扭着腰找何垚去了。
不过他在出房门的时候，有意识的调整了一下自己走路的姿势。
虽然还是有些阴柔，却没像往常扭得那么刻意。
还没到门口，马林就跟匆匆赶来的梭温在走廊上碰了个正着。
“梭温老板这是怎么了？被狗撵了啊？”
“啊呀，这都什么时候了，马林小姐 ……你还有心情打趣我呢？寨老都快要炸了！今天给我打了不下七八个电话。我实在是没招了……又怕说错话起反作用。这不才赶过来看看究竟怎么个儿事吗……”
看得出来梭温焦头烂额了，他一口气把什么都交代完了。
马林却听出了不一样。他转了转眼珠子问道：“你刚才说谁？寨老？有他什么事啊？”
所梭温被马林问的一愣。
“寨老夫人给你打电话了吗？”
马林一边问梭温一边敲响了何垚的房门。
梭温道：“打了一个……”
“那你怎么说的？”
马林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梭温，连开门的何垚都没能进入他的视线范围。
“我还能怎么说？她来电话那会儿我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是从她嘴里知道的……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昨晚的进展让有心之人不爽了！我也是这么回她的。至于寨老……”
梭温嘬了嘬牙花子。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马林这才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梭温老板够机灵的，这都被你蒙对了。”
何垚：“别站着了。进来说。”
梭温第一个抬脚进了房间。脚步都还没停，就开口道：“阿垚老板，我怀疑这次针对你们的人就是寨老！”
何垚跟后面进来的马林对视了一眼。才问道：“这话怎么说？”
梭温却并没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猛然醒悟道：“你们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何垚摇了摇头，“这么说也不全对……准确来说，是我们查到的人跟寨老有关系。但还没有实际证据能证明就是寨老授意的。”
“那人是谁？邱一眼？”
梭温丝毫不避讳自己对策邱一眼的不爽。
“让梭温老板失望了……是尹先声。”马林懒洋洋的说道。
“哦？说到这位尹总……尹先声，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梭温说道：“前几天陈飞和我说，有人在私底下调查马林小姐在香洞的行踪。保险起见我就让陈飞查了一下……你们猜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尹先声呗！这还用猜吗？”
马林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梭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是……陈飞查过后，说指使那人也是个网络名人。叫什么什么高……”
看得出来梭温这个年纪的人对网络的敏感度不高。
“季三高？”马林一下来了精神。
“对对对！好像是这么个名字。”梭温连连点头，“好像跟马林小姐还是一个地方的……”
何垚对这个名字倒是完全陌生。
看两人都是搞不明白其中状况的模样，马林冷着脸说起这个人来。
“我可不敢跟他套这近乎！”马林冷笑道：“梭温老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你这么形容，搞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梭温脸色讪讪的看了眼何垚。
何垚只得催促道：“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
梭温怎么说也是个能呼风唤雨的大老板，哪遭得住马林这么整。
马林：“没那么复杂，我能用最简单的一句话形容这个人，马上让你们明白他是个什么货色。就今天网上铺天盖地诋毁我的那些说辞，用到他身上一点不夸张、不违和。”
梭温立刻不吱声了。
马林继续道：“阿垚你是知道的。当初邦康把我推出来的用意……说实话，能活下来算我命大运气好。
当时但凡我的火起来的速度再慢一点儿，我估计早就不知道被扔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好在我的变现能力不弱，加上他们知道我不会乱说话。所以尽管我配合度不高，但他们也还没到对我下死手的程度。
而且我的走红模式，在他们看来是完全可以复制的。大不了就把我当成娱乐吸金挂，再培养一个听话的傀儡为他们的目的服务就是了……”
“所以那个季三高就是这个人选？”何垚问道。
难怪在魏银死后，能明显感觉到马林的自由度越来越高。
虽然还是有人盯着，但跟魏银还活着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了。
马林点了点头，“有了运作我的经验，打造季三高的网络人设时，他们就更得心应手了。针对国内受众杜撰出远征军后人的身份。几首爱国歌曲、看似憨厚的外表，加上泼天的流量加持，没几个月就在网上有了自己的姓名。
按照这方面来说的话，其实我该谢谢他。要不是他成功的脱颖而出，估计我也没有现在这么自由。”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从马林的表情来看，他跟这个季三高并不对付。
马林的视线变得阴冷起来，“知道当初骗俞婷来的人是谁吗？”
何垚震惊的看着马林。
他点点头，“那时候的他还不是如今的季三高。他的受害者也不只俞婷一个。后来就是上面的人看到了他这骗人的能力才选了他。那就是个没人味儿的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