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芳不知道那是过了多长时间。
等到那个男人结束后开始穿衣服，贾芳自己完全没有力气了。
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感觉没有了，嗓子也早就喊哑了。只能还是那样光秃秃的躺在稻草上。
她也不想遮了，有什么好遮挡的，都做了这种事儿，而且以后还会经常做，何必遮挡起来呢？
那男子本来穿衣服想走的，看见贾芳还是那种躺着。
女子双腿修长，往上看。一副女子承欢后，柔媚的样子勾勒的恰到好处。
男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再往上看那饿的细细不盈一握的小腰。就好像看到了一剂很强的春药似的。
那男人，眼神儿又暗了暗，最后到底是又忍不住诱惑。
可是他做的久了，到底是体力不支，可能不行了。
但花了钱才能有这好事儿，下次不一定还能什么时候了，由此他恋恋不舍地又耽误了一会儿才不甘不愿的走了。
男子走后不久，贾刘氏很快就进了帐篷，看见贾芳还在大喇喇地光溜溜的躺在稻草上的时候，禁不住骂了句。
“你个不知羞的，还不快穿衣服。”
“穿什么衣服啊，反正还得脱，多麻烦。再说了，我刚伺候完男人，哪有力气动。爱怎么着怎么着。”
贾芳听见贾刘氏的话，再也不像过去那样言听计从了。一听到贾刘氏说的话，她便毫不留情地立刻反驳回去。
笑话，她如今都被自己亲娘逼着卖身了，还像以前那样当个听话的女儿，做梦去吧。
贾刘氏再怎么泼辣跋扈到底也知道自己跟二儿子一家逼着女儿卖身，是过分的。
贾刘氏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于是也不再嚷嚷，自己出去喊小刘氏去河边打水，再端进来跟她一起把贾芳身上擦干净，再给她穿上衣服。
从那以后，贾芳就过上了在帐篷里接客的日子。有时候想起来干旱逃荒以前在家的日子，就跟上辈子似的那么遥远。
贾刘氏跟贾二哥一家为了尽快凑钱能够赶快进城去，不停的给她招揽客人。
只不过到底城外还是流民多，身上哪里就有多少钱了。再说她第一次处子之身已经卖了，其余的自然会不值几个钱的。
如此，贾芳过了一个月的生不如死的接客生活。
每日里她既痛恨又无奈，不敢死不舍得死，又觉得她娘跟二哥一家也是为了活命才会这样，来回反复的开始煎熬起来。
只不过是短短的月余，贾芳老了差不多有十岁，哪里还能看出来如今只不过十五六的年纪？
十五六岁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朝气跟稚气都已经在贾芳身上找不。到了，反而是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感。
在一天跟平常一样的日子，天上突然开始下冰雹，很多流民的帐篷都被砸趴下了。
贾家的那个帐篷因为贾芳开始接客，贾刘氏她们手里有了点儿钱，就稍微花了些为了防冻保暖加固了一次。如此一来倒是幸免于难。
可是也只是如此罢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砸下来，气温开始断崖式下降。
原来穿着单衣只会觉得冷，可稍微活动活动，或者一群人晚上挤在帐篷里倒还是有些温暖的。
可自从下了冰雹后就开始不行了，冷无边无际的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寒，冻得贾家人全都受不住。
别提出帐篷了，全天全夜的挤在里面，也没有什么用，冻得一直在打摆子。
天寒地冻，一夜之间，好像就已经到了冰城世界。
而且冰雹并没有立刻停止，所以即便贾家人想出去用钱买吃的穿的，都不敢动弹。
小孩子拳头大小的还有花生大小的冰雹砸在人脑袋上，身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贾家人在帐篷里撩开帘子往外面看的时候，就看见不少流民帐篷倒了，无处可躲在外面被砸的浑身头破血流的。
哪怕是不看，闭上眼睛，四处里也都是众人的哭喊哭嚎还有被砸身上痛的呻吟声。
那一刻，简直就是看到了人家地狱。
没有吃的，没有保暖的衣服棉被，渴了就拿起地上的冰雹舔舔，又冷又凉，简直更冷了。
即便是有个帐篷可以遮挡下冰雹的袭击，可是能够撑多久呢？
灾难还远远不止这些，因为突如其来的冰雹，造成了很多流民陆续的受伤，冻死饿死。所以四处都是冻得僵硬的像标本一样的尸体。
更重要的是，因为冰雹无法方便进出，贾芳那几日并没有接到任何一个客人。
赚不到钱，贾芳的待遇就直接下降到极点了。贾刘氏跟小刘氏也在一开始的尴尬跟不适以后，很快的就理所当然起来。
就好像做这种事，就是贾芳应该的。她就该如此，贾刘氏把她生下来养这么大不是赔钱货是什么？
如今能赚几个钱就开始给自己老娘跟嫂子耍脾气给脸子看了，还能得了？
于是那几日，贾芳几乎日日夜夜，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娘贾刘氏还有二嫂小刘氏说羞辱就羞辱，逮着就会骂一阵。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吃的要省力气，可能还会变本加厉。
可能是还打主意让她接客的缘故，所以她们二人虽然辱骂的很难听，但到底是没有动手打过她。
贾芳心里恨得无以复加，每天度日如年，她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自己命要这么苦？可能好人就是没有好报的。
她娘还有二哥二嫂一家都是靠她卖身的钱在活着，可是呢？
还是对她各种谩骂，难听的话张口就来。就好像她不是人而是家里养得一条狗或者猪一样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