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见的人够多，你也一眼能看出来。”
当然这个够多的基数上，是上千万人。
那周海天却对这种说辞带着一些信任。
“真的假的？”
“假的。”
“…你他妈又耍我！！”
反应过来的周海天气急败坏，许泽明笑的，肩膀耸动。
“周海天，你得明确了解，有些事情是别人做的到你做不到的。”
“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声音落下，“等我知道你的方法！这种事情我也能办到！”
“办法是有，可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学会。”
“但我一定会学会！”
他没有丝毫迟疑的说道。
许泽明定定的看向他。
“但我不会教你。”
周海天愣了一下，但很快的扬起了一个笑容。
“那我就自学。”
没有方法无所谓，目标不可能也无所谓。
无非是一直摸索。
那他前十几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彭！”
一个手指精准的在额头炸开，周海天这次没有叫唤，而是捂住额头。眼睛亮亮的问道。
“怎么你反悔了？想教我了？”
“不。”
许泽明干净利落的站起来，“我觉得你自学也挺好。”
“啧。”
“自学就自学！”周海天大声的嘟囔了一句，像是特意给谁说的。
看着许泽明抬起脚步。
“你去哪？”
“回酒店。”
许泽明摇了摇手机，“现在可不早了。”
看着男人前进的步伐，周海天赶紧跟上。
沿路的富人，有人注意到朝着这方走来，估计是想套个近乎。
但轻轻的一个摆手。
他们就已经会意。
无数个各行各色，样貌不同的富人在身旁倒退。
周海天睁大眼睛，像是第一次清晰的认知了这边的世界。
他突然理解到那句。
在这个地方。
钱是最不值得一提的特点。
他们更有着一个显着的特点。
克制，尊重。
或许这才是许泽明如此肆意的原因，有棱角的石头放在这块地方，尖锐的地方也能成为锋芒而不是恶意。
两个人来到停放摩托车的地方，周海天搓了把手，就打算跨上，却被人按住。
“干嘛？”
“干嘛？”许泽明语调上扬，“你想酒驾？”
周海天沉默，“…打车回去？”
“我来开。”
“啊？？”
在周海天震惊的目光中，许泽明戴上头盔，如同他之前的样子拍了拍后座。
“你会骑？”
“我什么都会。”
在笃定的话语中，周海天磨蹭的坐在后面。
“你确定，这不是电瓶车。”
“都说了，我什么都会。”
“抓紧了。”
“轰——”
反推力带着风，周海天眯起眼睛，狂乱的碎发，身上穿的薄薄的衣服鼓起。
“许泽明——”
“有点冷——”
“忍着。”
沉闷的声音从头盔传出。
……
几日后。
绣春刀剧组开始宣传。
宣传资金并不多，但势头很猛！
许泽明转发了剪辑的预告视频。
似乎不需要那百万粉丝的加持，足够的质量能够吞没所有赞誉。
蔡绍辉没有花热搜的钱，但绣春刀在热搜足足挂了三天三夜！
【三分钟的超神时间！】
【这是我第一个看到没有绿布，全实景！甚至没有一点特效的武侠电影！】
【谁知道，沈宾鸿居然能成里面最大的咖？】
【演员表，我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在一则预报掀起的浪潮中，有博主大声。
“这才是真正的武侠！！”
“哈哈哈哈~~”
中艺的办公室内，蔡绍辉笑的前仰后翻，“电影都没上线呢，这就开始瞎吹！”
“以后也要吹的，让他们吹！”
黄定抱着保温杯眉飞色舞。
“院线联系的怎么样了？”
“没问题！”蔡绍辉爽快的说道：“学校这边出去洽谈了，初映的碟片给他们寄过去，一个个还主动说要加场次！！”
“好！”
黄定握紧手中的保温杯，“现在就等，1月15号！”
绣春刀赶上了这次的贺岁档！！
同时上线的电影皆是知名导演巨额投资，在上亿的投资对比下，投资总额仅仅3,300万的绣春刀。
简直像稚童一样！
“15号上线的有沙尘暴、千里飞渡、乒乓之绝地反击，25号上线的无声世界、满江红。”
蔡绍辉打开窗户。
“我就等一个结果，华国市场能否容得下真正的好电影。”
没有流量明星、没有资本的操作。
“网上要开始打仗了。”
缓缓的声音落下，几日之后。
是翻天覆地的各类宣传，春节快到了，电影院的人流量将达到巅峰！
所有人都想在这个档口撕下一块肉吃！
“千里飞渡！公伯汉构思三年，耗资7亿打造的科幻电影！他将打破前几十年所有人的构思，开创新的科幻之旅！”
“乒乓之绝地反击！华国之光，带你揭晓乒乓的起源！”
“欢声笑语史上最搞笑的四人旅途！快报废的皮卡，会说人话的熊猫，寻找妈妈的小女孩……”
报纸上，屏幕上，新闻上……
仿佛都在为几日后的春节造势。
资本家的金钱以飞快的速度消耗在博大的网络世界。
“你过年看什么电影？”
“千里飞渡！”
“那个科幻片吗！说是投资7个亿！还是公伯导演导！”
“对！你去看吗？”
“我也想！不，我家里人说好一起去看沙尘暴！毕竟刚好我家也是4个人！”
在三言两语的对话中。
时间飞速的渡过，这时候在资金的打仗中，热搜的榜上已经看不到绣春刀的影子。
但依然有着部分网友惦记着那武侠电影。
“绣春刀好像也是15号上线！”
“说起来，我好像还是他股东来着，送了张电影票！”
投资几百块的年轻人下意识拉了拉抽屉，只见抽屉被杂物覆盖的底部放着一张黑色的烫金电影票。
上面还有一个人的签名。
许泽明。
他抽出这张电影票。
如果去现场看，肯定要交票。
“算了，还是重新买一张吧。上面签名值好多钱呢！”
在思索中，他突然惊奇。
“为啥这电影还有许老师签名啊？这电影和许老师有关系吗？！”
众所周知，许泽明是一个优秀的钢琴老师。
绣春刀可能是一个优秀的武侠电影。
出色的预告，让人惊喜，也让部分人质疑。
到时候上线不会虎头虎尾吧？
毕竟电影圈的骚操作前科太多了！
很难让人有好的期待！
他珍惜的摸了摸那个签名，又放回到抽屉。
又在微博上艾特了许泽明。
“15号！绣春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