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从箱子的黑色填充物之中，将这两瓶药剂拿了起来。
药剂本身散发出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摸在手中时，就像是将一个冰块捏在手里一样。
沉默了有几秒后，杰森才问道：“这个东西，就是我们以前用过的东西吗？”
女性嘴角微勾，“是的，但从本质上有一些微妙的区别，这个玩意儿比你们以前使用过的东西会具有更强大的效用，唯一的问题在于，这瓶药剂会更加不稳定而已。”
“不稳定？是哪种意义上的不稳定？”
女性伸出自己的手臂，指向了一个方向，“你还记得，那场灰雾吗？”
“灰雾？哦，你说的是日域里那个失控的九阶超凡者吗？我知道，听说是他被自己的能力操控了，最后导致了失控……”
话说到这里，杰森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面，他的眼神凌冽了起来，“难不成……你想告诉我，那也是你们一手操控的？”
女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自顾自地解释道：“我们朝他注射了大概40%左右剂量，然后他的实力就被强行提高了一个档次，对一个自己完全无法控制的怪物进行了召唤，到最后才导致了灰雾事件的发生。
“所以，准确来说，这是他自己不知死活，去触碰了自己不该触碰的力量而已，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杰森眉梢一挑，“真的么？我怀疑这是你们故意的，因为之后灰雾就朝着中域飘过去了……这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女性又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杰森先生，有时候保持沉默，也是一种智慧的表现，更何况……如果我们将你几年前的那副凄惨的模样放出去，你现在的支持率，可能也会受到影响吧？”
提到这件事，杰森似乎就像是被掐住了命门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
似乎是在做着心理斗争，杰森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握在掌心中的药剂，问道：“如果我使用了这个东西，后续被别人知道了，应该不会影响到我的声望吧？”
“当然不会，”女性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因为当杰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他已经想要开始妥协了，“而且，这两瓶药剂，也不一定要你亲自使用，不是吗？”
杰森眉梢一挑，“你什么意思？”
“我听说过一个传言，仅仅只是一个传言而已，”女性强调着自己话语中的前提条件，“在法赫萨湾附近，最近有一些暗流涌动啊，似乎在深海之中，藏着某种很大型的怪物。
“听说已经去了好几位高阶超凡者，但是仍然没有弄清楚深海之下的庞然巨物究竟是什么，而且还有好几个人已经失去了联系，难道，你就不好奇在那里的深海之下，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存在呢？”
最开始，杰森还没有听懂这人在说些什么，但是想了一下她说的位置，确认了一下她说的地方是哪里之后，杰森貌似突然一下就明白了她在说些什么。
“你是说……”
“嘘——”女性伸出手，轻轻地点在他的嘴唇上，堵住了他的嘴，“有些事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没有必要说出来，你说对吧？”
阻止杰森将接下来的话语说出来，女性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后才说道：“无论这条消息以及这两瓶药剂你要如何使用，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过那位大人只想看见最后的结果，那就是你带着江鹤的尸首回来。
“如果做不到的话，你也趁早挑选一个床位吧，至少，我们还会给你报销医疗费用。”
这时，杰森提出了一个问题。
“如果说连奥丁和宙斯两个人联起手来，都没有战胜江鹤，那为什么你们不选择一些最保险的方法，让排名第一第二的那两个家伙去对付江鹤，而是让我这个卡在中间的超凡者去对付他？
“我记得江鹤的家乡有一句俗语，叫做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为什么不直接让排名第一的人去把江鹤杀掉？”
女性对此只是浅浅一笑，“这就是那位大人的考量了，不过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们也很难确保排名第一第二的超凡者，会为我们所用，至少目前为止，最可控的战力之中，你是最完美的一个人了。”
杰森表情有些古怪，排名第一第二的超凡者很难控制？这是什么意思？
那家伙到现在还没有露面的原因，就只是因为他们不可控吗？
能让那位大人直到现在也不搬出这两张底牌，这两个人究竟是有多不可控？
女性也没有和杰森多说些什么，只是微微鞠躬，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礼仪之后，便转身直接走出了病房，消失在杰森的视线之中。
至于杰森，他将药剂放回了箱子之中，随后将箱子合上，回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二人。
“真是可悲啊，还把这么一个烂摊子留给了我，废物永远都是废物，”也就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杰森能够将自己的情绪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不过现在你们不用担心了，现在的这个烂摊子，由我接手了。”
——
医疗中心外，女性来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面前。
轿车的后座降下一半的车窗，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坐在车辆的后排处，靠在椅子上，冰冷的视线扫过窗外的女性。
“切恩先生，事情已经交给他了，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吗？”
“没有了，”车厢后排的男人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很不舒服，呼吸的声音也有些急促，“现在带我离开这里吧。”
女性主动往后退了一步，鞠躬行礼，直到车窗完全升起来，她才长舒一口气。
“看来，就算是排名第一的顶尖超凡者，有时候也会因为自己本身的问题，而受到很大的影响啊，”女性回过头去，脸上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笑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如果解决不了的话，他迟早都不能作为稳定的战力投入使用啊。
“这么强大的超凡者，要是不能为己所用，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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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