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察觉到，怒瞪着双眸，呜咽着，眼底闪过的担忧和困苦触动了纵青川的心。
她眼角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砸在枕头上，砸他的心上。
怎么办，他做不到，他想师祖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而不是被他强迫，他想要得到的是师祖的心，而不是一具身体。
“师祖，我不吻了，你别哭。”纵青川吻她时也未闭上眼，看见她的泪，唇分暧昧的拉丝，他吞咽一下，转而吻去她眼角的眼泪。
她眼睫上的吻如影随形，纵青川的唇瓣温热中还有刚刚交换的湿润，林慕清怎么能没有感觉。
“纵青川……放我走，如果十日内我没有回去，或许会魂飞魄散，你还要留我在此处吗？”
魂飞魄散！
这四个字像诅咒一般传入他脑海，整个人都慌了，无助地埋入她的颈间。
“怎么可能！”他嗓音颤抖呢喃，不敢相信横在他们之间还一个死胡同。
他不想分开，又不想师祖消息。
纵青川想尽一切办法，脑海突然想到修仙界与凡界的时间规则。
这些年他能晋升这么快，就是因为这个办法。
“师祖，我会找到办法的，你在此处等我。”
墨发披散的男人硬挺着下床，白衣凌乱飘起，跌跌撞撞地离开，整个背影都是慌乱和惶恐。
林慕清松了口气……
不知是……还是……
顺了顺后颈湿漉漉的长发，眨眨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平复心情。
刺激，下次应该是能更刺激了。
*
接下来三天，纵青川每天早上匆匆来。
他蹲在床边，伸手抱住她的腰，她瞬间清醒，想要挣脱。
“师祖，你等等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先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你想干什么？”
他不答，留下许多玩的吃的，还有很多有趣的故事书给她。
又匆匆离去，迫切地争分夺秒的模样，林慕清猜到一点。
然后连续三日，他都是这样。
第四日早上，距离她要离开的日子只剩下六天了。
却不曾想，纵青川趁她熟睡时，呵护备至地抱着她换了一个地方。
再次醒来，林慕清发现依旧是那样的幔帐，但是房内的布局有些不一样。
但是在这个类似于阵法当中的地方，她本来感知不了空气中的灵气。
“这里是哪里？”
纵青川一身深蓝色的云纹玄衣，坐在床边看她醒来，眼中笑意如春水波泛，手中是慢吞吞削着皮的苹果，切了一块塞入她唇间，林慕清一动不能动，被动吃了一块脆甜的苹果。
“师祖，凡间与修仙界的时间比例不一样，是不是你就能待久一点？”
纵青川耐心地吃掉了苹果，净手后直接将床上的少女抱起，不顾她的挣扎，拉到身上坐着。
紧紧注视她的眼睛，看见她瞳孔微缩，随之而来的是慌乱与挫败。
他目露惊喜：“被我猜中了对不对？”
“不！不是！我要回去，不要在凡间！”她灵力使不出来，捶打他的胸膛，力道对他来说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