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重新坐下，想了想说道：“也好，我喝一杯酒，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答不出你自罚一杯。”
女孩把酒杯倒满，看着桌子上剩下的十几瓶桂花酿，外观没什么不同。
瓷瓶，木塞，古色古香。
其中一瓶，木塞上有道近乎看不出来的划痕，呈十字交叉状。
“不行，你是男人，两杯一个问题，答不出我自罚一杯。”
“我很少喝酒，你不能欺负人。”
“能陪我喝一杯酒，不知是多少男人的梦想，你还想怎样？”
女孩语气带着撒娇，眼神粘稠，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演技本来就好。
江宇连喝两杯：“第一个问题，还是刚才的问题。”
“你和非毒是人还是鬼？”
女孩选择回答：“当然是人，阴司只有鬼差是鬼灵体。”
“活人怎么可能会切换鬼...”
想起山茶，语气弱了很多，少年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让人看不透。
又是两杯：“鬼帝长什么样，是不是很丑？”
女孩选择喝酒。
接着两杯：“你是什么星座？”
女孩选择喝酒。
再来两杯：“阴司追随者怎么都是美女，鬼帝是不是很好色？”
女孩选择喝酒。
除秽感觉神智越来越模糊，身体烫的快要融化一般，以传承者的体质，几杯糯米酒跟水没什么区别。
方杰这货不会掺假了吧。
江宇继续喝酒，玩味道：“还能听懂我说话吗？”
女孩眼神迷离：“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随即意识到什么，双眸之中全是惊骇，她用尽全部定力都无法集中精神。
桌面上，每瓶酒木塞看起来都一样，看不清哪一瓶是毒药。
仔细看了很久，终于找到，心神放松许多。
抬起头，正好对上少年同样迷醉的双眼，女孩忍不住问道：“怎、怎么感觉这酒味道不对？”
“我喝过桂花糯米酒，酒味淡很多。”
江宇满脸疑惑：“没有啊，这桂花酿算是极品了。”
“哦，想起来了，你来之前我们两个觉得糯米酒没什么力道，就加了点别的。”
女孩心存侥幸，不就是加烈度酒，想把她灌醉。
酒精而已，能量一烧也就散了，醉一会也不会影响计划。
方杰真是该死，也不提醒她。
江宇看向女孩，激将道：“你醉了，要不到此为止，用能量把酒意驱散，回去睡吧。”
女孩精神又是一阵恍惚：“继续。”
“你也不能用能量，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江宇回答的十分干脆，同时倒满桌子上的所有酒杯，又是两杯下肚：“那我们就接着喝。”
半小时后，除秽感觉实在撑不住了，精神越来越涣散，原来醉酒是这种感觉。
全身热的像是要燃烧起来。
她转头看向江宇，对方也好不到哪去，趴在桌子上玩着酒杯。
碰倒，扶起来，再碰倒，再扶起来，笑的痴傻。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除秽伸手拿起带着标记的桂花酿，正准备打开瓶盖，恍惚间觉得手感不对。
轻轻摇晃酒瓶，愣了几秒，整个人被恐惧包裹，呼吸越来越急促。
瓶子是空的！！！
女孩强忍着恐惧，颤抖道：“酒、酒去...去哪了？”
江宇还在那玩着酒杯。
碰倒，扶起来，再碰倒，再扶起来...
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里醉意慢慢散去。
“酒，自然在酒杯里。”
除秽两眼通红，强撑着不让自己迷失。
“我、我视线没离开过酒瓶。”
“没、没人动过。”
江宇指着地上的空酒瓶，轻描淡写的语气。
“哦，也许你刚才倒酒的时候拿混了，也许我加白酒的时候拿混了。”
“这些都是小事，你打算硬撑到什么时候？”
天道控制物品配合渊海扰乱心神，酒瓶早就被掉包。
女孩激活能量，心里还有最后一丝侥幸，试图用能量消解酒精。
体内能量与尸魅毒素稍一碰触，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心智彻底迷失。
......
江宇挥手画下控心符，女孩眉心的纹身轻轻触碰，真的能感觉到是活物。
应该是蛊虫。
“接受契约，我知道你很清醒。”
女孩想靠近一点，却被江宇按住：“如果我喝下去，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你星座和我很搭，有选择的权力。”
“当然，你也可以求我杀了你。”
女孩表情挣扎，明明神智很清醒，甚至比平时清醒十倍，感知强烈十倍。
怎么会有人发现这种恶心的毒药。
“你、你不能杀我，我身上有尸蛊，我死掉尸蛊就会感应到。”
“鬼帝不会放过你。”
江宇站起身，走到客厅中间，女孩视线怎么也移不开。
明明很厌恶他。
厌恶到恶心想吐的那种级别。
江宇取出符纸，很方便的沾着女孩鲜血画出符文。
注入能量，火焰燃起。
片刻后，一个和除秽一模一样的女孩站在身前，连身体上的细微瑕疵都完美复刻。
替身对着除秽笑了笑，笑容温暖却让她头皮发麻。
江宇取出一颗药，塞进除秽嘴里：“吞下去，可以驱逐蛊虫。”
女孩咬着牙不张嘴。
江宇向前靠近，女孩不由自主张开嘴，丹药顺着喉咙滑下去才反应过来。
“你又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