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都是我做掉的，你满意了吧？”
火车数分钟后驶出桥洞，郑朝山的脸上满是汗水。
“你是怎么知道廓尔喀短刀的？”
“你该不会以为你知道的内幕比我多吧？当年你们保密局订购武器的订单可是我们娄家弄到的。”
这下郑朝山无话可说了。
“那...”
“扭扭捏捏什么？这可不像你凤凰的做派，想问什么就问吧！以后我可不会承认的。”
“那你刚才...”
“我搜过了，你身上没有窃听设备。”
“....”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
有点伤自尊啊！
“我借用了你的名声，帮你的人挣到了佣金，间接的帮你完成了魏樯的不合理任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真的要听他的，杀了你弟？”
“那自然不可能！”
“如果，我是说如果魏樯逼迫你，或者用你的妻子和孩子的性命逼迫你呢？你会不会对朝阳下手？”
“我宁可自己死...”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这个杀手不太冷啊！”
什么意思？
“杀手，行走在黑暗之中，是阴影之中的舞者，散布死亡的尖刀，一旦重感情，这就是致命的。不过你不要改变初衷，继续保持，我老婆也快生了，要不要结个娃娃亲？”
这家伙，前言不搭后语，这么跳脱的吗？
郑朝山丝毫没有把他的玩笑话当回事儿。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借我的手...么？”
“因为他们的存在危害到了我娄家的生存空间，这也就是光头被孤立在岛上了，不然我也能让他好看，你信不信？”
手指一哆嗦的郑朝山，烟灰直接落在身上，直起身抖动了起来。
“要不要尝尝这个？之后的行程还很漫长，要到了关外才能乘坐飞机。”
“还有飞机？”
“唔，新来的大使跟我内子关系和睦，要不是他的前任作死，也不会那么快上位成功，算是答谢吧？各取所需而已。”
“可我听说你夫人是...”
“郑哥，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不过我是买卖人，又是文化人，所以还是要尊重一下我们慧珍的。”
合着正妻认可就行了呗？
郑朝山是有严重洁癖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到四五十岁才找到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那我们俩，你准备安排去哪里？”
“以后你们俩可能真的要隐姓埋名了，起码等到华夏有足够的实力对抗美西欧霸权的时候，才有机会回国了。”
“你...你的意思是，我还有机会回去？”
“那是自然，除非你不想。我想想，以你的实力，要不跟我们一起去臭名昭着的大英博物馆一趟？回头我给你未出世的孩子一场富贵。”
“你...你你，你一开始就是为了诓骗我出来的？”
“算是吧！没想到她倒是挺吃得住你的，你们老郑家都是耙耳朵。”
将头别到窗外，郑朝山不愿意承认，但是每次见到秦招娣那惹人怜爱的眼神，整颗心都融化了。
“你们俩还在这里聊呢？他们都去餐车了，让我来叫你们！”
来的是破烂侯，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
“走，吃饭去！”
餐车里坐着很多人，大部分都是高鼻梁金头发的毛子，这些毛子经常往来华夏和苏联，干着倒爷的生意。
“娄先生！”
“娄先生也是去苏联吗？”
看着那些神色傲慢的毛子在娄半城进来后，纷纷躬身行礼的样子，郑朝山都动容了。
“你们这次又带着什么挣钱的营生回去了？”
“都是小买卖，跟你们娄家的生意没法比。”
“都是恰饭，没什么丢人的。下回有大生意找你们帮忙，别给我推脱啊！”
“那不能够，只要娄先生您说话，我就算身在莫斯科都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娄半城拍打了一下那个壮汉的肩膀，这家伙其实就是娄家人，别看他长得比毛子还像毛子，确实正宗的华夏人。
娄家的生意遍布全华夏一点都不夸张，东北这一带的生意都交给了这些人手上，有他们带活气氛，餐车里的说笑声就大了。
加上娄家能够开辟新的贸易线路，不仅仅局限于苏联市场的时候，这些人都要给他娄家面子，谁也说不准将来会不会遇到麻烦，娄家人不怕麻烦，而且为人仗义。
“给每桌上几瓶红星橘子水和长城可乐，算我账上！”
这些做买卖的还有谁不知道这两款饮料的？
关键是没有渠道！
要是能够弄一批回苏联，铁定比可口可乐赚得多。
那么多国家对苏联经济制裁的同时，也等于让出了这块未开垦的处女地。
谁不知道苏联和华夏明面上还是蜜里调油的关系？
那个壮汉恭敬的跟在娄半城身后走到车厢连接处，这次娄半城出去除了采购设备，就是想弄几架民航飞机回去，图104就是他的首要目标。
“虽然有点困难，但是只要不是整机运输还是可以想想法子的，到底那么大的领土，他们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
“行，这件事情你去办，钱找柜上预支，尽量多开辟几条路线，光靠这里一条路，运费成本太高了。”
“明白的，其实靠近东北一带有一处废弃的机场，那里就有飞机，之前也去试着接触过，那里的人刚开始还有些担心，时间长应该都是小问题。”
“干好了，以后南边和东边的生意也会交给你们中的谁去接手。”
这就是刺激了。
不给点刺激，不会真正上心的。
只有跟利益挂钩，才会逼着他们用心办事。
至于忠心什么的，娄半城从来不信的。
餐车里的人陆陆续续起身离开，这都已经过了饭点了，几个女人吃饭很优雅。
“这是火车上提供的？”
看着秦招娣面前的罐焖牛肉问了一句。
“还挺好吃的。”
“等你跟郑哥去了苏联，能吃到吐。”
脸上还沾着浓密胡须的郑朝山，轻咳了一声。
“怎么这位还易了容了？”
“师傅英明，不这么做，很难全须全尾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