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不去你就是孙子哎！刘科长，你来的正好，给公安局去通电话，就说傻柱抓住了一个流氓，我给他作证！”
“我们也给傻柱作证，就是他李永超对苏联专家动手动脚的！”
“我也作证，刚才我不敢出声，现在还来得及吗？”
杨国梁赶来的时候，娄半城已经被刘科长一众保卫科的人拦住了，李永超被控制起来蹲在一旁。
傻柱像是一个常胜将军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一旁，受到大家的注目礼。
这哪里是个普通厨房学徒啊？
“李永超，你可以啊！之前不少投诉我以为你会就此消停，没想到你这次变本加厉，连苏联专家都敢染指！好得很啊！公安局的人怎么还没来？”
“杨厂长，真的叫公安局啊？李主任家里...”
“刘科长，你这个想法是很危险的，对于这样的顽固分子，我们必须严肃处理，给他家里打电话，让他老婆自己去局里！”
一听到杨国梁要釜底抽薪，李永超忽然就怂了，苦苦哀求杨国梁放过自己，还抬出自己的老岳父来，想要威胁杨国梁。
“好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敢狐假虎威啊？给大领导去电话，看看他们冶金局麾下都是什么人在尸位素餐？”
娄半城也是气的狠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好直接安慰卡捷琳娜。
但是在卡捷琳娜眼里，刚才的娄半城极具担当，虽然还在抽噎着，但是演戏的成分更多一点。
公安局的人来的很快，带队的正是多门和郝平川。
“警察同志，你们看看他们俩给我打的，这里，还有这里，他们不讲理，一上来就把我往死里打啊！”
“流氓罪，还是苏联专家，打死都是轻的！”
多门一句话算是定了性质，“把人带回局里，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后台！”
大领导乘坐的吉普车也赶来了，车子都没停稳，下来就是一巴掌呼在了李永超的脸上，直接就肿了，还吐出一口牙。
“就这种害群之马，杨国梁，你们红星轧钢厂到底要做什么？”
“老领导，您听我解释。”
“我不听你的解释，公安同志，这件事情务必从中从快从严处理，我们冶金局都会盯着此事的发展，请给当事人一个交代。”
“领导，放心吧！对付这种害群之马，公安局抓到一个处理一个，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从严从重处理！”
几个人都像是提前对好台词一样，郝平川全程都是旁观者，估计还没酒醒。
“老杨，你们轧钢厂管理部门平时都是以什么筛选管理干部的？原本还想跟你说点重要的事情，先这么着吧！卡佳，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卡捷琳娜任由他搀扶着离开轧钢厂，坐上小汽车。
上了驾驶位的齐拉拉还关心了一句。
“齐拉拉，你这身，算了，开车回去吧！”
齐拉拉也发现娄半城还没有气消，看来有些人要倒霉了。
倒是傻柱，得到了杨国梁的口头表扬，直说让他明年参加炊事员转正考核。
原本就不想干了的傻柱，又重新焕发了激情。
今天能够跟娄半城并肩作战，他也是一改颓态。
虽然娄半城对他有这个那个意见，他现在也明白过来，估计还是老聋子说错了什么话，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
老聋子今天又犯了烟瘾，但是那些烟馆都被宗向方给抄了，她此刻一个劲的打着哈欠，不知道怎么解决问题呢！
但是不抽的话，全身就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的难受，饭都吃不下去。
就在她前脚刚刚走出院门，后脚就有人跟了上去。
秦招娣今天假意不舒服请假了，为的就是一劳永逸解决这个老虔婆。
昨晚郑朝山是跟他弟弟挤了一晚上，都没跟她好好单独聊聊。
她今天是铆足了劲，要给郑朝山做点事情的。
这个老虔婆当初就是在那间告解室里给郑朝山下命令的人，虽然她变了声，但是秦招娣一早就摸清楚她的底细了。
老聋子这哈欠连连的架势，她是最为熟悉的，以前中统站里这样的人不少，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那种气味。
就这样的人性，居然还是街道办的五保户，还给红军纳过鞋底子？
秦招娣也就是尚春芝，以前就在四九城待过几年，面对老聋子那破绽百出的身份，她一眼就看出端倪了。
只是查到娄半城介入房产变更这里，就停止了。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弄不好就会把自己陷进去。
关键是她不愿意看到郑朝山受到伤害。
这也是娄半城没有对郑朝山下手，不然秦招娣拼了这条命都会跟娄半城鱼死网破的。
老聋子烟瘾犯了，反应能力也变差很多，丝毫没有察觉到来自身后的危机感。
她没有拦下路过的黄包车，因为满大街找烟馆一旦被人捅出去，那就是万劫不复。
现在唯一能找到的就是冼登奎身边的谢灿了。
这个人老聋子跟他打过不少交道，想要弄来烟土不难。
关键谢灿已经被冼登奎给控制起来，并且交给了宗向方处置。
可是老聋子不知道啊！
门子一听这个老太婆是来找谢灿的，就直接回府禀告去了。
冼登奎身边没有了谢灿这个大管家，确实有些束手束脚，但是为了女儿的安全，这种小事儿都可以克服。
他是没想到谢灿背着他干了不少脏事儿，那些妓院里经常有被拐来的良家，逼良为娼要是被人捅出去，他冼登奎这张老脸没了是小，但凡传入冼怡的耳朵里，都是麻烦。
“去回了她，就说谢灿回乡省亲去了，让她以后都别来了！”
门子来到大门外，一眼就看出了老聋子打哈欠，这是烟瘾犯了，不想惹麻烦，给她就近指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将她给打发了。
当然他也看到了不远处看过来的秦招娣，以为两个人是一起的，到底两个人的年纪差着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