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已经是第四天了，叶与墨丁点都没参与到李博楠的工作中去。
而小雨的话，她又听不进去，这就导致工作无法进行。
去收揽社团员工，她采用了最笨的办法，到一些有名望的退休人士家中拜访，说了一连串的好话，说自己的合同有多么多么好。
这些好处，大多数人是知道的，不需要她开口。
四天下来，只拉拢到了不足三十个人，而公司针对这些人的招募计划，是几十万人。
杯水车薪啊。
一整天，李博楠都没吃饭，下班的时间点也不离开，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博楠姐，吃点东西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你吃了么？”
“我吃饱了，特地给你送来的。公司装修的人走下班了。”
看着美食和红酒，她提不起欲望。
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事情进展的速度比蜗牛还慢，怎么对叶总交代呢。
小雨帮她把筷子都顺出来了，递到她的手中：“博楠姐，我已经让人出去散播消息了，明天应该就会有变动，你不能不吃东西。”
“你说什么，散播消息？你……你怎么能随意做这种事，不怕坏了大局么，叶总会怪罪下来的。”
“姐姐怪罪，我来承担，看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她更没心情吃饭了。
“拿走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整夜，李博楠既不吃饭，又不睡觉，坐着发呆。
早晨，她还在忙着写计划书，已经是第三份了，还是作废。
“博楠姐，有人来了。”
“人？”
“在楼下，一个社团的老板，是来求合作的。”
看起来，一个社团的老板没什么要紧的，但这一个人的主动求和，背后就牵连着几千，甚至是上万个退休员工的松懈，会加入到他们公司中来。
底下的人是要看大佬脸色行事的，他们即使退了休，还是观念不变。
自己昔日的老板都要来找叶氏合作了，下面的人加入叶氏也就无所顾忌。
小雨乐着：“怎么样，我的办法很可取吧，其实叶姐姐早就把一切都替我们想好了，只要顺着她铺好的思路走，就没有问题。”
“我马上下去见人家！”
“别，你太累了，休息吧，我替你去谈。”
“不用，我自己去。”
还得是小雨，做事考虑周全，李博楠虽说谈好了合同，做的依然是秘书该做的事。
公司里有叶与墨的眼线，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子底下。
这道考题初见效果，还不算最满意的状态，为了让李博楠心服口服，叶与墨选择继续等待。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李博楠又精神起来。
“小雨，有人来找过我么？”
“来过四个人，我看你太累了，都替你谈好了，合同签了，都在办公桌抽屉里。”
大好事，可李博楠心里却很别扭，感觉自己突然间是个没用的人。
什么都是张小雨在忙，她的存在已经可有可无了。
“博楠姐，吃饭吧。”
李博楠再笨，现在也该明白叶与墨的良苦用心了。
小雨是叶总影形不离的保镖，突然让她来帮忙，是不是说明她的能力不够呢。
饭吃到嘴里，没滋没味的，她问：“小雨，你跟我说实话，叶总让你来帮我，是不是觉得我能力不够？”
“博楠姐，你说什么呢，怎么会。”
原来还不服小雨，现在呢，不服不行了，脑子是个好东西，比不了就是比不了。
“姐，你快吃饭啊，都凉了。”
吃着快餐，李博楠有点想哭，声音哽咽：“小雨，我明白叶总的苦心了，我……确实没这股能力管好公司。”
“你别瞎想，你一个人不行，我可以留下来帮你啊，咱们是好姐妹。”
帮，那她不是空有个负责人的头衔么，一点事都摆平不了。
就在昨天，她还觉得小雨太冒失了。
可结果让人满意，小雨身上有一些叶总的影子，做事说话都很爽快，而且都在点子上。
“姐，你别哭啊，我一定留下来帮你的。”
“小雨，我不如你，说到帮，我在背后给你当帮手还差不多，我年长你两岁，学历也比你高，可是能力这回事，真的跟学历无关，是一个人对待事物的认知程度。”
“博楠姐，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跟你争这个总裁职位的，我只适合当个助手，除了打架，我什么都不会。”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过去，李博楠认不清自己，还以为自己不比周开差，现在连小雨都比不了。
她独自去厕所，拨打了叶与墨的电话。
“喂，叶总，是我。”
“博楠，进展顺利么？我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我……我觉得自己无法胜任这个位子，叶总，还是让小雨来干吧，我给她当秘书。”
电话的另一头，叶与墨很欣慰：“博楠，你能这样想，那我可要刮目相看了。不过你也别太心急对我这样说，你的能力还是有的，就是不够冷静，遇到事，要多听别人的建议，多跟小雨商量。”
“是，我明白了。”
叶与墨从来没怀疑过李博楠的才能，她最大的缺点是不够冷静，遇到问题欠缺思考。
三日后，叶与墨的假期结束，回到公司了解两位美女的战绩。
在小雨的努力下，已经有十多个社团谈成合作了，他们名下的那些退休成员每天都有来公司报名的。
战绩斐然，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看着资料上的数据，叶与墨一阵宽慰：“不错，做的很好。”
小雨急忙说：“姐，这都是博楠姐的功劳，我早说过她一定可以的。”
此言一出，李博楠的脸都红了：“叶总，这些不是我的功劳，是小雨。”
“博楠姐……”
“你不用替我说好话，我自己有多少能耐，我心里清楚。”
她们清楚，叶与墨更清楚。
考试已经结束，谁有能力，谁有魄力，已是摆在台面上的事了。
“小雨，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由你来指挥，李博楠辅助你，当你的秘书和助手。”
“姐，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