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福袋发完，桑落回去的路上就跟网友们说了准备下播了。
网友们一看她还有商有量的，立刻就得寸进尺上了。
【主播别走啊，聊个五百块的！】
【实在不行你再说个冷笑话也行。】
【楼上闭嘴不要说话！】
【冷笑话是什么梗啊？很恐怖吗？】
【老恐怖了，冷得我至今缓不过来。】
【冷什么冷？90度的墙角难道还不够暖和吗？】
“咳！”
桑落打断这届网友对她当年那个冷笑话的控诉，坐在大葫芦上把摄像头朝天上转。
“行行行，聊聊聊，聊个五块钱的我再下线。”
【来个爆炸性的社会问题让主播开开眼。】
桑落，“先说好，不要考理科，考理科拉黑！”
穿越前她是个文科生，穿越后她数学一样差，对这类问题绝对敬谢不敏。
【好可惜，差点就想让我导师把物理神题拿出来用了。】
【哈哈哈你们是不是油饼，就算主播会算命，她算术不行不是早就公开的吗？】
【快快，分享一个绝世炸裂的问题，让主播见识见识什么叫聊天！】
【主播，算算国足什么时候能拿大力神杯吧。】
此话一出，弹幕全部清空。
这问题……很好，很强大。
屏幕前不少人脸都黑了。
桑落：“……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别说！别说！我不听我不听！】
【真话是什么？】
桑落：“真话是——下一届大力神杯属于国足。”
【卧草真的假的？】
【海参队要雄起？】
【我不信！不可能！你在驴我！】
【科幻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等会儿，主播刚刚说了真话，那假话是什么？】
桑落慢悠悠喝奶茶，“假话就是——我上一句话说的是真的。”
【？？？？？？】
【谁来给我解释下，我cpU已经干烧了。】
【那不都是假话？】
“是啊，难不成你们还真想听真话？嫌过去那么多年被刀得不够狠吗？”
【此刻竟为主播的体贴感到痛哭流涕。】
【是在下冒犯了。】
【我叮嘱我儿子好几遍，国足出线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我小学六年级的儿子跟我说，他一定会把这句话刻在自己墓志铭上，老父亲倍感欣慰并且痛哭流涕。】
“也别这么沮丧，只要有新鲜血液注入，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桑落安慰道。
【那个问这个问题的兄弟，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大晚上给我整emo了！】
【等着吧，应该会有那么一天的，关键我们能不能看到而已。】
网友们emo去了，桑落则是退了直播，顺路往森州市飞过去。
途中不忘给陆川发了个信息，“陆警官，给你带了点礼物，你还在局里是吧？出来接收一下。”
本来已经准备下班收工的陆川 ：？？？
“好。”
陆川拿着手机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一个大葫芦从天而降。
桑落从大葫芦上跳下来，拍了拍大葫芦，没想到大葫芦没缩小，反倒咻一下飞到陆川身边，绕着他一圈圈打转。
陆川：……
桑落脸都黑了，这个死颜狗。
手一抓，直接把大葫芦抓了回去，利索收进储物袋里。
陆川咧嘴一笑，“好久不见，桑小姐。”
“好久不见。”
桑落点头，朝他身后看过去一眼。
里边值班的警察们大多是和她认识的，看她过来个个都探出头来朝她用力挥手。
“桑小姐，这里！”
“来了！”
张扬他们刚忙完不久，一个个刚准备坐下来吃外卖，就看到桑落走进去，手一挥大把大把地往桌上掏吃的。
之前从草原上带回来的特产肉干奶片还有依旧热乎的酥油茶、糌粑，从山鬼结界里带出来的超大桃子，以及之前存起来的国宴大厨硬菜，杂七杂八啥都有，从桌面一直堆到地上，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大家不要客气，赶紧挑着热乎的吃了。”
这些东西本来就计划好了要给森州警局一份，只不过桑落最近一直在外边跑，所以没来得及给。
因为跟桑落混熟了，大家也不跟她客气，大喊了一声“谢谢桑小姐”就开开心心地去抢吃的了。
“你这样迟早把他们惯坏。”这都已经不知道是桑落第几次投喂了。
她除了喜欢吃，好像还很喜欢投喂朋友。
陆川在一旁摇摇头，顺手接住耗子扔给他的一袋肉干，拆开了递给桑落，见桑落摇头，自己拿了一根便往嘴里塞。
虽然前阵子他爸从蒙市扛回来一堆，不过都让他分完了，这玩意儿耐嚼，扛饿，又方便携带，很适合蹲点的时候吃。
当然还有很大一部分是给桑落了，没想到她后来还自己去蒙市一趟又进了一堆补货。
“都是多大的小崽子，多吃点好吃的怎么了？”
桑落摆摆手，一边示意他跟自己走到角落，然后从口袋里摸了个丑模丑样的小纸人。
陆川表情微妙。
这小纸人他见过，也被兜进去过，那滋味怎么说呢……还怪特殊的。
“这是？”
“你爷爷。”
陆川：……
陆川和企图站起来的小纸人大眼瞪小眼。
半晌，陆川转向桑落，“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谁家好人给别人带礼物带的是已过世的爷爷？
这礼物还真不是一般的……别出心裁。
“当时我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和你挺像，嘿，仔细一看，还真就是你爷爷。”桑落拍拍他肩膀，“小伙子，不用太感谢我。估计你爸应该也挺想你爷爷的，带他回家团聚团聚吧。”
陆川：……
小纸人：……
小纸人一直没开口，看那样子估计也在麻爪。
陆川只能看着桑落问，“要……怎么让他出来？”
他总不能拿着个小纸人回家跟他爹说，这是你爹我爷爷吧？
老头子不把他轰出门才怪。
“哦对。”
桑落手在小纸人上一抹，阴阳眼还在的陆川就看到旁边出现了一个人形虚影，虚影变凝实，是一个穿着破烂军服的，胸口几个伤口还在滋滋冒血的男人。
年纪看着比他还稍微小一点，和他有八分相像的脸上写满风霜。
一人一鬼一对视，瞬间都沉默了。
桑落勾勾手指头，小纸人便飘回了她手里，她顺手揣进口袋。
“你们爷孙俩好好沟通沟通吧，”桑落摆摆手，“我先回去了。”
“等等！”
开口的是陆川爷爷，也就是看起来还挺年轻的军服男人陆三一。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在战场游荡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被召唤回来，结果刚去地府报个道，才准备回来帮助老同事邵有粮，结果老同事没帮到，自己还被人顺手兜这里来了。
关键对方还给他送了一个大孙子，这踏马……哪个鬼看了不得懵两圈啊。
“我？”桑落哈哈一笑，“我老神仙，热爱助人为乐。”
陆三一：……
“鬼子早就被赶出去了，现在国家发展飞快，你和你的老伙计有空可以多出来看看。”桑落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那张和陆川相差不离的脸，“我也没说错，你在战场上游荡，估计也没享用过家里的供奉，这个小伙子，”她指了指陆川，“确实是你孙子，你跟他回家，还能见见你儿子。”
陆川现在已经弄明白眼前的情况了，他深吸一口气，“大师，我爸没有阴阳眼，看不见……他。”
他看向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陆三一，一声‘爷爷’愣是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也对哦，不过没关系。”
桑落说着，拿出手机，给陆川他爹陆爱国打了个电话，“喂，爱国啊，我把你爹给你带回来了。待会儿陆川就带他回去了，防止你看不见他，我远程给你开个阴阳眼。”
陆爱国：？？？？
陆爱国还没来得及发表感言，就感觉眼睛一凉，下一秒，刚下车的他就看到好几个面色惨白的阴魂从他面前飘了过去，顺势穿进墙面里去了。
还有一名女鬼路过他的时候特意停了下来，绕着他走了两圈，顶着一张血呼啦咋的脸往他面前凑。
陆爱国：……
艹！
大师你给我开挂好歹先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