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她的曾经（1）
凰曦做了大半晚上的噩梦，都是前世她和箫铭瑄同归于尽的场面，还有他曾说自己有多爱她的誓言。
等被噩梦惊醒，她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想见见端华，可现在神族大门已经关了，这个时候端华也睡了，她也没有这个实力去九重天，无奈之下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到了琉璃院内，跪在梵音神尊的画像面前。
“殿下，您当年什么都知道吧！”
凰曦抬头画像中的梵音神尊，她的紫眸悲天悯人，如同真正的神族，也如母亲一般的慈爱看着自己的孩子。
当年帝家梵音殿下就直言不讳道：“你不要喜欢他，你要真喜欢一个人，那你可以看看我其他哥哥，萧家哥哥从来就不是个好人。”
当时她是怎么说来着？
她记得自己就像是在逗小孩似的答应她：“殿下放心，我不会喜欢他的。”
梵音殿下似乎是看出自己在逗弄她，还有些不高兴的跑了，但没过多久又跑了回来，再次郑重的告诉自己：“凰曦，真的不要喜欢他，他会害死你的。”
凰曦跪在垫子上，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殿下，我想杀了他，您会答应吗？”
幸好，幸好她当年没有真的爱上他。
梵音神尊早已故去，自然是回答不了她，小火找到她的时候，她通身带着恨意的灵力就像是失去了禁锢，朝着四周散去。
“未央—”小伙大叫，以她半神的实力，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恨意，只怕整个南阳国都要遭殃。
“屏气！凝神！”清冷的女声在她的心底响起，“凰曦，不要让恨意支配你，这不是你当初和我说的吗？为什么现在你轻而易举的被自己的情绪所掌控？”
凰曦的呼吸一滞，直接盘腿坐好，双手掐诀，将灵力重新收了回来。
就在一瞬间，端华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单膝跪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安抚道：“没事了，曦儿一起都过去了。”
凰曦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眼底都是红血丝，眼泪不停的掉下来：“华华，好疼……真的好疼啊……”
火药炸毁自己身体的一瞬间，虽然很快，但她也感受到了彻骨的痛。
“没事了，曦儿，我就在你旁边，别害怕。”端华抱着她，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也知道此时的她有多痛苦。
凰曦闭着眼，感受着从端华身上传来的热意，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曾经已经过去了：“华华……”
端华低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曦儿，我一直在这里，别怕，没人能伤到你。”
凰曦被端华揽在怀中，可她的眼神却看着梵音神尊，低喃道：“我想杀了他！”
她的声音平静，与刚才完全是两种感觉。
端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知道她说的“想杀了他”指的并不是梵音神尊。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神族向来不喜欢沾染因果，但那人与凰曦有了因果，那就必须斩断，不然无法成神。
凰曦闭了闭眼睛，那张脸是她心底永远抹不去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