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沉默良久：“可你在被我惩罚。”
云瑶笑了：“对，我没听你的话，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我该罚。”
天道：“那你下次还敢吗？”
云瑶毫不犹豫：“敢，永远都敢，大不了你杀了我换一个人，你换成白软软，她一定比我听话多了。”
天道没说话。
只是她脖颈上的镣铐忽然收紧。
她开始喘不上气了！
天道扯着她脖颈上的锁链：“以前我就在想，为什么我怎么打雷你都不来，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后来，我引进了AI，特意查了一下关于你这种的资料。”
“它们说，这叫有性格，有想法，有自己的目的，不可能被命运左右，我以前没有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看你这样子越来越生气了。”
“澜玉，你的命运就是拴在我手里的，我让你成为魔尊你就成为魔尊，我让你当蝼蚁，你就得当蝼蚁。”
“当然，你是有能力，戾气愿意追随你，可你能够承受大量戾气的身体是我给你的！我赐予你的！”
云瑶被勒得喘不上气，难受得半张着嘴。
天道似乎想不通：“我对你不好吗，澜玉？”
云瑶痛苦至极，朦朦胧胧间，看到一个金色人影拽着她的铁链：“你别忘了跟我的交易，一开始你杀死了你过去的朋友，你让我复活他们，换你听我的话，澜玉，从你跪在我面前哀求我的时候，我们就捆绑住了，如今又有了白月岚的事情，你已经生生世世都得为我所用了。”
“你不是重义气吗？那我下一次，就安排你身边的人死。”
云瑶痛苦地睁开眼：“你不能……不能……”
“不能掌握别人的命运吗？”天道语气有些轻蔑：“整个天下都由我布局，我需要保持的是其中微妙的平衡，他们会死在最好的节点上，理由动机都很充分。”
云瑶难以置信，被他扯得很疼，完全没有力气说话。
她只是觉得痛苦，这种痛苦要把她碾碎了。
本来她就奄奄一息。
天道这是让她生不如死。
天道放开拽着她脖颈铁链的手，继续用压力碾碎她的骨头，语气胜券在握：“如此一来，你下次不敢了，是不是？”
云瑶浑浑噩噩，重新获得氧气，但喘息也只能小口小口的。
因为大口呼吸会痛。
但不呼吸也疼。
她身上破裂的每一处都在作痛。
她忍不住了，低声喃喃。
天道仔细听：“你说什么？”
“疼死了……”她浑浑噩噩，声音里染了哭腔：“我好疼啊……天道……”
天道：“……”
云瑶开始感觉飘忽，能听见声音，但她做不出任何反应。
她想不起脑袋里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只能听见有人说：“澜玉，我引进AI，是希望能更好的沟通，分析局势，更能懂人类的挣扎与痛苦，但我始终看不懂你。”
“不过没关系，这三天，你待在我身边，我能仔细分析你，你也能好好反省。”
“等凤宝珠回家，你就自由了。”
“不对，我说什么呢。”那声音淡淡地笑了。
云瑶感觉有温暖落在她的眉尖，鼻尖，脸颊。
像是有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她，满含笑意的说：“澜玉永远也不会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