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
有什么比“你就是你”更美的赞词？
但我做不到，我所做的一切
似乎都低于实际，
就像拓下的光影总不如太阳耀眼。
但我粗俗的语言，
在光的充盈下，也能显得片刻华丽；
可这华丽有什么用呢？
一切的一切，只能更加黯淡，
于你相比，直接湮灭！
可是啊，我不想糟蹋你的光和暖！
因为你的双眸里，
有着我的全部生命！
二
凌月如盘怎似阳？幻光不借显宙还。
阳自有光千百色，何须偷耀焕星晴！
三
风吟暗渡阳影，春绒偷映青瓷。
散光不顾花色，染尘暖芳香存。
四
灵雀绕瑚枝，逗尖不留形。
心影伴青芽，细绒暖眼涧。
五
网编雀衣暖缠绒，困风非溶空心融。
流线连光拂我眼，胸口留雀容我留。
六
绒灵绕光藏，身胖怡光弹。
云霏拓阳芳，轻影散风情。
不顾阳影溜，心暖雀自留。
虽小却傍绒，无珍怎惜容？
当然可爱甚，我愿伴静融。
七
雨震芜思雾证浓，纵光不走焕光惆。
青针浴露怎可偷？自心恋阳藏林中。
八
雀挂枝头阳荡心，暖血浓风见雨寒。
不怕阴月久留天，自有回暖阳涧时。
九
风铃骤响铺面噪，青枝常驻风易潮。
枯响寒泪呼旧归，不扰春至阻夏回。
十
天影散倩风，阳暖融我行。
风卷丝思去，留絮化清情。
十一
只有知道驶向何方，
才知何为顺风；
只有知道梦在未来和过去，
才能承载风的归途。
既然长线已经捻出，
那就没有回路；
我要回到梦的故乡，
远离眼的远方，
聆听心的动向！
所以我的眼睛瞎了，
什么都看得见，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心让它们虚假，
因为我的心中满是你，别的无法入眼！
我的心化成了诗，刻下你的光，
绝无其他目的，除了你的眼。
但你眼不见我心，
因为你的镜子能给你更多！
我也有我的镜，中有一个屋；
晚上醒来，舍床四顾，
我走错了房，住错了屋；
哪里不漏飘零的雪？
化成了水，淹没了我的悔。
我被我所骗，
这是我的房，却不是我的屋；
月和星辰被精心设计，挂在楼间，
却把太阳的壁炉遗漏。
月光割下我的泪，收下我的悔，
把那幻光当作安慰，
想让我继续沉睡。
我不要我的房，我要我的屋。
小丑你别跳，
我只想回家，不抢你位置。
我在寻找，家在何方？
我便前往群山。
两山之间最短之距，
便是那高山之巅！
给我双长腿，自然去跨越！
真正的格言便在其间，
伟岸非凡！
嗬！路边的花花草草！
也想来沾边？
你们能装饰山峰，却从不愿光顾山顶。
可竟有人把你们当作宝物，
偷走偷走，装饰书房！
书房变花房，毒蛇把间藏！
我为毒蛇懊丧！
白浪费自己的毒液，不知
一条真正的龙，
何时中蛇毒而死？！
污蔑珍宝的流氓，
任他们自欺欺人！
雷电终将闪瞎他们的眼！
真正的眼如我傲视深渊，
纵使绝望，决不屈服！
我找到了那个家，却无法入住。
只因世间最珍的宝，
被雀捎走，
我便拓下雀的影；
灵雀飞向天空，融于太阳，
我便拓下阳的影；
风和雾为阳粉饰，
我便着迷与那风，那雾。
这是我的老调，
亦将是我永远的新词！
我正带着我暖和的双脚和心，
跑向风静之地，
居住于充满阳光的一隅，
哪里没有大腹便便的火神，
只有我永远仰目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