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送上门
宋舒月别过头不理他。
“别气了嘛。”陆承言一直手抱着她胳膊撒娇,可怜巴巴的摇了摇,“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受伤。”
“你能保证?”
陆承言噎了噎,这个好像的确没办法保证。
宋舒月背过身不理他,陆承言撒娇无果,半跪在春凳上,微微仰起头凑近她,看向她眸子里的微光,心中微动,在她唇角轻轻吻了吻。
“我保证,以后尽我所能保护好你,保护好自己,以后尽量不受伤,好不好?”
宋舒月垂下头看着他,伸手抚过他的脸颊,视线撞入他的眸子。
“等渭州的事一完,我们就回京城吧。”
即便她已经开始留恋许州平凡惬意的日子,即便京城有许多她不愿意承受的现实,即便他们回去之后,一切可能会回到远点。
可是那里,对他来说是最安稳的地方,是他的家,是他这辈子要生活的地方。
“好。”陆承言点点头,伸手覆住面颊上微凉的手,“等渭州的事一完,我们就回京城。”
宋舒月低下头,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微微闭上眼睛,眼眶微湿。
这世界上有太多让人不愿接受的问题,可是不是逃避或者绕过它,它就不存在了的。
他们总要面对。
“陆承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陆承言起身,搂住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永远都不会和她分开。
次日天大早,何霖一早用过早饭去县衙上值。
刚到县衙,便听得周围闹哄哄的。
一群人围在府衙公堂外,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
何霖惊觉有事发生,急忙动身进了府衙。
一群捕快围在一起,脸上满是惊讶与好奇。
“发生什么事了?”何霖急忙问。
只怕是又发生什么案子了。
“头儿,齐师爷自首了。”季柯连忙走上前,将今日的事同何霖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今日他们一早来上值,便瞧见姓齐的的被扔在府衙门口,一双腿和一条胳膊都断了,浑身是血,几乎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摞公文,全都是这两年姓齐的买官卖官欺压良民草菅人命的证据。
就单单是这些证据,就足以让他死上十回了。
“证据呢?”
何霖眉头微蹙,连忙问道。
“证据已经送到钱大人手上,大人正在详看。”
能够找齐这些证据,可见幕后之人也并不简单。
齐师爷身上虽然没有什么权势,可在此地盘桓多年树大根深,加上这姓齐的阴险狡诈,作恶从来不亲自动手,都是假他人之手,很难拿住他的把柄。
如今一口气送来了这么多证据,可见是决心要把他送上死路。
“送证据来的人,可有人看见了?”
“没有,”季柯摇头,什么都没能看见他们也非常遗憾,这英雄简直是行侠仗义替天行道,“咱们兄弟几个上值的时候就瞧见这姓齐的躺在县衙门口了。”
何霖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
“姓齐的可送到县衙大牢了?”
“那王八蛋身受重伤,腿脚都被打断,眼瞧着就剩一口气了,几个兄弟抬着送到医馆了。”
就这一身重伤,送到县衙大牢必死无疑。
即便要制裁他,也要等他全部招供了再杀。
“头儿,你说多有意思,姓齐的趴在县衙大门口,旁边就是供词,都已经画完押了,还省了咱们兄弟的麻烦。”旁边又有人道,“依我看根本不用审,直接拉到刑场砍头,让他死了得了。”
何霖站在几人身前,神色微深,并没有应声。
他总觉得这事蹊跷。
小小的县城内,谁不知道姓齐的睚眦必报是个小人,无钱无权的谁都不敢得罪他,如今腿都被打断,连画押供词都准备好了,这背后之人的能耐可见一斑。
还有齐府底下养着的一群打手,不说武功高强,好歹个个都是好手,如今全都被打断了腿,打死都不敢说出对方的身份,实在令人费解。
何霖负在身后的手微微攥拳,心里闪过一个人,眉头皱了皱。
没过多久,钱大人便将何霖叫到了公事房,将手里的证据全部递给何霖。
何霖翻了几页,每页的证据几个都能锤死姓齐的,这次他算是彻底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依何捕头之见,这些东西会是谁送来的?”
钱大人捏着下巴上一缕胡子,一向和善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探究之色。
“属下无能,对此案也是毫无眉目。”何霖凝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