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婧！”厉司瀚加重语气，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弥漫在彼此之间，强烈的气压让封婧陡然清醒过来。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失误，表情软了下来：“抱歉阿瀚，我只是太担心了。”
她咬着唇，有些委屈地开口，睫毛上沾上点点泪珠，看着柔弱了不少。
“我并不喜欢有人在我的面前自作主张，即便我们是朋友。封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厉司瀚的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她跟踪他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再得寸进尺，他怕自己没有办法顾及往日情面。
封婧被他指责得脸色通红，有羞愧，有无奈，更多的是不甘。
“好，我不会再去找医生，但是阿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封婧深吸了口气，换了一个婉转的口吻。
厉司瀚剑眉微拧，“这是我的私事，我不用跟你汇报。”
这句话说得可谓是扎心。
几乎用一句话，就将他们的距离划开。
私事两个字，将封婧狠狠地拨到了偏僻的一角，而那个始作俑者，却一脸冷漠。
封婧的嘴唇轻轻颤抖着，眼泪滑了下来：“阿瀚，你这样说话的时候，将我置于何地？仅仅是因为一个穆苒，就连我关心你，都成了不该？”
“你明知道这不关穆苒什么事，却硬要将这个罪名扣到她头上，封婧，你这叫无理取闹。”厉司瀚冷冷一笑，蓦地点破了她的心思。
他到底高估了封婧，以为这几年，能让她有所长进。
结果事与愿违，只怕她的心思没有更加狭隘，已经是万幸了。
“我没有……”封婧当然不能承认自己的罪名，张口就要解释。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不需要我拿你以前做过的事来提醒你，到底有没有！”
封婧的话霎时被他拦回来，嘴巴张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仿佛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被厉司瀚狠狠掀开，下面凌乱交错的伤口，让封婧瑟瑟发抖。
“阿瀚，你，你……”封婧的身体摇摇欲坠，心里的悔恨何止是一点半点？
“我不希望还有第二个Lisa。当时我没有出面，不过是因为我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但穆苒不同，她是我的妻子，我此生最爱的女人。但凡你敢做丁点伤害穆苒的事……”厉司瀚眼眸一眯，瞳孔闪过危险的锋芒。
“后果自负。”
这四个字，铿锵有力，将封婧彻底击败。
她的膝盖一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涌出来：“我错了阿瀚，我知道错了……”
要说封婧最后悔的事，不外呼对一个叫Lisa的女人出了手。
当时他们还在美国，厉司瀚的公司刚走上正轨，而这个Lisa是他的助理，一个长得漂亮，身材也很好的美国妞。
成天围着厉司瀚转的女人，再厉害，也会被这个男人的魅力蛰伏。
这个Lisa自然也不例外。
当时封婧要见厉司瀚一面本就不易，等Lisa喜欢上厉司瀚之后，觉得封婧是个棘手的对手，便多番针对封婧，更不要脸利用她的身份，让前台不允许封婧再去厉司瀚的公司。
封婧当时已经怒不可遏，偏偏在某次酒会时候，看到Lisa竟然意图引诱厉司瀚。
结果Lisa当然没有成功，还被厉司瀚直接解雇。
可封婧却震怒至极，心想她喜欢引诱男人，不妨就让她引诱个够！
于是，在厉司瀚解雇Lisa的第二天早上，她在公司楼下一条小巷子被人发现，浑身伤痕累累，下|体严重撕裂，口吐白沫……
一晚上被好几个男人连续侵犯，Lisa后面虽然没死，却也因此疯了。
始作俑者，正是面前一脸眼泪的封婧。
也是那时，厉司瀚才知道封婧骨子里竟然是这样一个冷血阴毒的女人。
而封婧又何尝不后悔？在这件事之前，厉司瀚对她的态度还算温和，可这件事之后，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在之后两年内没有见过他一面不说，就连他一个电话也不曾有过。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出去吧。”厉司瀚撇开视线，冷硬的心肠没有丝毫软化。
封婧双目含泪，失态地哭出来：“厉司瀚，你怎么能那么残忍？”
她苦等了近二十年，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如何甘心？
穆苒有什么？年轻的身体？漂亮的长相？这些她也有！
思及此，她的脑袋忽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理智断裂之后，人总会变得格外疯狂。
一如此刻的封婧。
她将手伸到衣襟处，慢慢解开最上面的一个扣子。
厉司瀚跟她的距离不过一米，自然看到了她的动作，顿时俊脸黑沉如墨：“封婧，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为你疯的。”封婧咬牙切齿地笑了出来，早在预见他的那一天，她就疯了，只是这些年一直被她隐藏得很好。
说话间，她已经解开了第二个扣子，露出一大片白皙如玉的皮肤。
厉司瀚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冷笑道：“没想到你会自甘堕落至此，看来我确实是高估了你。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把衣服穿上，立刻出去。”
说着，他狠狠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意。
封婧被他这句话惹怒，猛地冲厉司瀚扑过来：“我不走，今天就算是彻底让你恨上我，我也要得到你。”
此刻的封婧，已然失去了全部理智，如同一只癫狂的动物。
大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正是因为厉司瀚一直将她排拒在外，她才在心里对他念念不忘。
既然如此，就算是手段卑鄙，惹得他厌恶，她也要达到自己的目标。
“放肆！”厉司瀚虽然有些脱力，但还不至于连对付封婧都困难。
在封婧扑过来的时候，长腿将她一踢，封婧只觉得一股痛意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跌去。“啊……”
伴随而来的，是她痛苦的闷哼声。
她没想到，厉司瀚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动手，而这个女人，还是她！
“厉司瀚，这是你逼我的！”封婧愤怒至极，猛地将身上其他衣服全部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