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瞅了眼罗计，没敢瞎要价，只道：“十颗魔气珠。”
罗计利落地掏了十颗给他。
苏九把玩着木质玩偶，朝他道了声谢：“等我赚了，再双倍还你。”
罗计惶恐的表示不用，这是他应该的，就这短暂的相处，他对这魔王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畏惧，而是真服气了。
再说了，双倍也才二十颗，也不多。
只是他看着那个木质玩偶，有些好奇道：“大人，这个木偶有何特殊之处吗？”
在他看来，跟着梵音魔王的这短短时间里，她就没干过没意义的事，所以这木质玩偶，莫非……也是什么药材吗？
就在他琢磨的时候，苏九颠了颠玩偶：“送我夫君，你不觉得可爱吗？”
罗计看了眼她手里那个奇形怪相的玩偶：“……”确定那是可爱吗？
寄云在一旁插嘴，惊悚道：“可爱？这是可怕吧！谁家玩偶长了六只眼睛，三对耳朵，嘴巴咧到后脑勺，跟个鬼娃娃似的！”
这话出口，摊位上的小魔头一个不乐意了：“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是按照初代魔君雕刻的嘞！”
这话刺激到了罗计：“放他妈的屁！谁跟你说初代魔君长这样的？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小魔一听罗计开腔，吓得不敢吱声了。
寄云撇撇嘴觉得罗计大惊小怪，传言而已，怎么能当真呢？
他扭头看苏九问：“你当真要送这个给无上魔王？”
苏九也歪头看他：“不如我们打个赌？”
寄云：“赌什么？”
苏九：“赌你的灵气珠。”
寄云：“……你怎么知道我有灵气珠？”
苏九：“你赌不赌？”
寄云盯着她手里那个丑到的要命的木质玩偶：“怎么赌？”
苏九抱着胳膊道：“就赌我夫君收到玩偶肯定会喜欢。”
寄云额角滑下一排黑线：“你干脆说你想要多少灵气珠得了，无上魔王对您的喜欢，你就是送他两坨便便，他都说喜欢。”
苏九眼梢一抽：“他口味没那么重！”
“……我就是打个比方。”寄云提议：“不然这样，要是他夸这个玩偶可爱，就算你赢，不过你不能提醒他。”
“成交！”
苏九将木质玩偶收起，倏地转身，看向街道里。
寄云：“怎么了？”
苏九微微蹙眉：“有一股很弱魔气在自主生成。”
寄云对魔界这些不懂，接不上话。
罗计却听出了异常：“自主生魔气……听着像是豢养入魔之兆。”
豢养入魔？
这个陌生词汇让苏九和寄云都看向了他。
罗计道：“一般能豢养入魔的都是人类，本身人类进入魔界就会被魔气入侵成为一种进补的美食，但是除此之外，若是能引诱人入魔，便能让他的躯体成为魔气的载体，并源源不断的生出魔气……”
他顿了下，表情变得很严峻：“这对人类而言却非常痛苦，总之，是挺残忍的一种豢养。”
能让魔说出“残忍”两个字，显然不是一般的痛苦。
苏九眸色暗了暗，旋即追着神识的一缕，往魔气衍生的方位走去。
寄云、罗计、鬼泣树跟着她离开。
摊贩小魔张着嘴，瞪大眼：“……”魔王大人，罗计，豢养人类入魔，不是，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是他一个小地魔能听的？
他们为什么不避开我？
会不会回来灭口啊？
等到小魔回神，收拾好家当马不停蹄的跑了，并打算再也不回跳蚤市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