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姜初阳的秘密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
徐长斌却是毫无惧意。
脸上反而还有着解脱：“坐牢又怎么样，就算是要我死，我也会选择烧毁信合屠宰场，将其中的钱财物资转移给石头村、廖村、磨河村三个村子的村民，让他们度过目前的难关。”
“为什么？我可不认为你会这样大公无私？”陈莉莉忍不住质问道。
曹静跟姜初阳也好奇的看向了徐长斌。
毕竟在以往的屠宰场负责人。
那都只有贪污受贿的。
而没有像徐长斌这样，为了百姓而铤而走险。
“不为什么。”徐长斌轻叹着回道：“因为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是周围的邻居亲戚把我养大的。”
“也就是说，我是吃百家饭长大。”
“知道大家的日子过的有多不容易。”
“更加知道挨饿受冻的滋味，也知道在面临洪涝干旱时的绝望。”
“你们知道饥饿是什么滋味吗？”
“我体验过。”
“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了……”
徐长斌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接着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姜初阳看着这一幕动容了。
他知道这个徐长斌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要不然的话，绝对说不出这样一番肺腑之言来。
陈莉莉、曹静、陈葵虎也沉默了起来。
他们想说徐长斌几句，但不知道怎么的，话卡在喉咙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姜初阳没有这样的感觉，趁着徐长斌还在，连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咱们现在抛开信合屠宰场被烧的事情不谈，我就想问问，大家都在传你压低生猪的收购价，还有耍秤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当然是谣言了。”徐长斌苦笑不已：“生猪的价格最近因为高热病频发下降了不少，这个我想陈局跟其他商务部的领导都知道。”
“而我管辖的信合屠宰场，这收猪价自然是要跟着下降，不然岂不是亏本了？”
“要是我真的压低生猪价格中饱私囊，那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那岂不是早就被周边的乡亲们给打死了？”
“我跟伱说，价格高有人不满意，这价格下降了自然也会有人不满意，这世界上就没有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事情。”
“这倒是。”姜初阳赞同的点头。
要是有，那这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恩怨仇恨了。
“那谣言传你耍秤也是误会？”陈莉莉问道：“你最好当着大家的解释清楚，因为之前我去过一个村民家，她对你可是恨之入骨，说你秤重一头大肥猪能少二三十斤呢！”
“你说的这个村民是吴琴家吧？我告诉你们，带头去信合屠宰场闹事的就有他家老公。”徐长斌惨笑了一声：“你们知道她家的大肥猪为什么会少这么多重量吗？”
“我告诉你。”
“屠宰场现在收猪都是空腹收。”
“而吴琴想饱腹让我们收。”
“而且还在自己家里面称重了。”
“这生猪的饱腹跟空腹相差多少，你们难道会不知道？”
“这样啊！”陈莉莉恍然大悟。
这样说来，她还真是误会了徐长斌。
姜初阳也点了点头，对于徐长斌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毕竟有些村民卖猪就想饱腹卖，有的为了能让生猪多吃一点，甚至将猪胀死的事情都有。
“那……那大家都叫你徐扒皮又是怎么回事？”曹静这时忍不住问出了心中最后的疑惑。
“那是因为徐长斌擅长扒黄鼠狼、黄牛、水牛的皮，而且手艺很不错，这久而久之就有了徐扒皮的外号。”徐长斌还没有开口说话，陈葵虎却是苦笑着帮忙回答了。
“啊？”曹静呆住了。
“这就是他徐扒皮的由来？”陈莉莉也有些意外。
“我们还以为他在信合屠宰场鱼肉乡里，最后才有这个外号的呢！”姜初阳跟着说了一句。
“怎么可能，要是真这样徐长斌还能负责信合屠宰场这样久？”陈葵虎长叹：“但现在……他只怕连自身都难保了。”
“陈局您不用替我担心，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徐长斌看了一眼前方干涸的火焰河，还有周围的环境：“只要乡亲们能熬过今年，那我就算是被枪毙也值了。”
“可……”陈葵虎张了张嘴沉默了。
陈莉莉、曹静的心情也不好受。
姜初阳却是笑了：“像你这样为大家做实事的人怎么会被枪毙呢！信合屠宰场烧了就烧了，正好上面正在大量新建屠宰场，到时候重新建造一个就是。”
“可资金从哪来？”陈葵虎问。
“我去想办法。”姜初阳回道。
“你？”陈葵虎有些意外：“那可不是小数目，至少要好几万的。”
“好几万又怎么样，前面不远的三庆煤矿他们就能拿的出来。”姜初阳说着，就快步朝三庆煤矿的方向走去。
“不是，初阳你别乱来，三庆煤矿你根本就进不去的，更别说要到钱了。”陈葵虎一愣之下连追了上去。
“不试试怎么就知道进不去了？”姜初阳自信的笑了笑：“您等下看我眼色行事，虽然我不敢保证拿到多少钱，但肯定能拿得到。”
“你确定？”陈奎虎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真不知道姜初阳哪来的勇气说这话。
毕竟三庆煤矿可是榄菊乡甚至大禹市重点扶植的国营企业，在这样的情况下，姜初阳一个小小的商务部职工能要到钱？
这是还没有睡醒，还是在做白日梦呢？
“当然确定。”姜初阳点了点头，至于更多的话他没有多说了，而是快步朝三庆煤矿的办公大楼走去。
因为周围地质塌方的缘故。
此时五层的三庆煤矿办公大楼主体也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缝，甚至从远处看都有些倾斜了。
但大量的职工还是照常在大门口出入上班工作，似乎对于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了。
姜初阳可习惯不了，他看着倾斜的三庆煤矿办公大楼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快步走了过去。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矮胖的门卫大爷这时皱眉拦住了姜初阳跟陈葵虎。
“我是你们于总预约过来的，要商谈一下猪肉、蔬菜等物资运输的问题。”姜初阳拿出一包香烟递给了矮胖大爷：“不信的话您可以去问一下于总。”
“那不用了，你进去吧！”矮胖大爷乐呵呵的接过了香烟：“你连于总的名字都知道，肯定不会骗我的。”
“对了，于总在三楼的会议室开会。”
“你直接去三楼找他便是。”
“好！谢了。”姜初阳伸手拍了拍矮胖大爷的肩膀，带着吃惊的陈葵虎走进了办公大楼。
楼道上。
陈葵虎忍不住问道：“你小子，怎么知道三庆煤矿现在是于腊军于总在负责？”
“蒙的您相信吗？”姜初阳笑着敷衍道。
“鬼才行。”陈葵虎白了一眼姜初阳。
他知道姜初阳肯定有什么瞒着他。
但也没有再多问。
而是快步跟在了姜初阳的身后。
走向了三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门口。
还有两个安保人员在巡逻。
但看到姜初阳跟陈葵虎并没有阻拦。
而是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姜初阳、陈葵虎一眼就没有去多管离开了。
姜初阳整了整工帽，轻咳一声便推门走进了会议室。
见里面几十号开会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他，有的人眼眸中还有着怒气，当即也板起了脸：“看什么看，你们谁是于腊军？”
没办法。
他都不认识于腊军于总。
只在重生前听说过，所以只能使诈了。
谁承想这一手还挺好用了。
不但震慑到了开会的几十号人。
还让秃头戴着老花镜的于腊军自己站了起来：“我就是于腊军，请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姜初阳招了招手。
“啊？”于腊军皱起了眉头。
会议室其他几十号人也是在私底下议论起来了姜初阳的身份。
陈葵虎看到这一幕，紧张的背后都冒出了冷汗。
他这才发现，姜初阳这臭小子在装大啊！
就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姜初阳开口了：“啊什么啊！你要是不想出去也行，那我就将要说的话当着大家的面说了，但我得提醒你，要是最后发生了什么不可掌控的一幕，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这个……行！我跟你出去。”于腊军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在跟身边的两个年轻人耳语了几句后，就讪笑着走出了会议室。
姜初阳让陈葵虎在走道上等着。
才带着于腊军朝正对面的吸烟区走去。
走进去后，直接将两个吸烟的男子赶了出来，然后关上了门。
这让陈葵虎看着提心吊胆，就是于腊军也有些紧张，他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了，连小声问道：“年轻人，有什么话就说吧！我的时间可宝贵的很！”
“我知道，但我的时间更宝贵。”姜初阳拿出一包香烟打开抽出一根自顾自的点燃抽了起来：“我长话短说，你只需要听着就好。”
“行！”于腊军皱眉点了点头。
“首先，我接到有关村民的举报，说你们三庆煤矿最近在地底下开采到了金矿，是不是有这事？”姜初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有模有样的看着于腊军准备登记。
“哪有。”于腊军慌神的连否认。
姜初阳将于腊军的神情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
对于他来说没有才怪，这事情在八八年都被新闻暴雷出来了，三庆煤矿的一众领导更是全都被撤职了，眼前的于腊军自然也在里面。
但这个金矿的并不大。
也没有开采出来多少金矿。
就是可怜了廖村、石头村、磨河村三个村子的村民，这地底下被三庆煤矿找金矿给挖空了，最后全都搬离了火焰河这一带。
一想到这，姜初阳就有些生气：“你确定没有？那我等下离开可就要跟有关领导如实汇报了，到时候上面派专人来检查，你知道后果的。”
“我……我……”于腊军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伸手擦掉又冒了出来。
姜初阳没有再说话。
而是安静的等着。
直到于腊军打起了摆子。
站不稳的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
他才小声开口：“听好了，这件事情已经闹到上面去了，而且有关部门手里面铁证如山，至于原因我就不多了，你要是相信我是自己人，那就马上按照说的去做。”
“你说，你说。”于腊军连道。
看向姜初阳的眼神不再怀疑，而是敬畏。
“首先赶紧停止开采金矿，并且马上上报给有关部门，要是有人揪着不放，那就找一个替死鬼，懂我话中的意思吗？”姜初阳看着于腊军冷冷的说道。
因为肯定于腊军做贼心虚的缘故。
他说的话带着毋庸置疑的语气。
也带着淡淡的压力。
这让于腊军那是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答应了：“我懂，我懂您话中的意思，您放心，保证做的滴水不漏。”
“懂就好。”姜初阳故意松了一口气：“再有就是煤矿地质塌陷造成石头村、磨河村、廖村等村子引发的灾情，你必须想办法去处理好。”
“要不然闹大了谁都保不了你！”
“您的意思，金矿被上面的领导知道，就是因为这三个村子灾情的缘故？”于腊军错愕了一下，然后忍不住问道。
“你说呢？”姜初阳没好气的反问道。
“我……我……”于腊军回答不上来了。
心里面也特后悔。
因为早知道这样的话。
那就拿出一些钱去堵住这三个村子村民的嘴了。
至少让他们能吃饱饭不闹事。
现在好了，只怕有钱都很难解决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姜初阳背着双手在原地走动，俨然一副领导的模样：“灾情导致附近的信合屠宰场都起大火烧没了，我今天表面上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才找你的。”
“所以你必须在我走之前准备一些钱。”
“让我去把相关人员给打发了。”
“可……可我听说信合屠宰场是被人为给烧毁的啊！”于腊军连提醒道。
“这有区别吗？你是不是猪脑子？”姜初阳问。
“这个……”于腊军先是一愣，在脑补了姜初阳话中的意思后，那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懂了，我这就去给您准备钱。”
“放心，这钱我不会要一分的，到时候商务部会有专门的票据给你。”姜初阳说着打开了吸烟区的大门：“对了！刚才跟我一起来的是商务部的陈局，你最好在走之前给他一点表示。”
“别让他白走一趟。”
“明白。”于腊军笑着就跑出了吸烟区。
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让等待的陈葵虎看着那是一头雾水。
等姜初阳走近了，忍不住皱眉问道：“你小子刚刚跟于总到底说了些什么？怎么这样久？”
“等下您就知道了。”姜初阳笑着坐在了过道上的椅子上等了起来。
“好吧！”陈奎也没有多问。
而是跟着坐了下来等着。
数分钟后。
就看到于腊军提着一个鼓鼓的公文包出现了。
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材奥妙，长相漂亮的女秘书。
漂亮女秘书手中提着一对烟酒，还有两盒好茶。
走近了后，就直接递给了陈葵虎：“陈局，不好意思，今天开会没有照顾好您，这些烟酒不成敬意，请您收下。”
“不是，你什么意思？”陈葵虎急得站了起来。
正要呵斥于腊军跟女秘书。
姜初阳却是笑着将烟酒跟好茶给收下了：“这是人家于总的一点小意思，咱就收下吧！”
“可这违反了纪律你知道吗？”陈葵虎生气了起来：“姜初阳，我可警告你，别趁着工作的机会……”
话还没有说完。
于腊军就将公文包递了过来：“陈局，您稍安勿躁，我知道你是为了信合屠宰场被烧的事情而来，这里面有五万，算是我三庆煤矿的一点心意。”
“您烟酒可以不收。”
“毕竟你们有你们的纪律。”
“但这钱您……”
说到这，于腊军没有往下说了。
但陈葵虎的气却是消了。
整个人也惊恐了起来。
在回过神来后。
那是错愕的看向了姜初阳：“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居然能从于腊军的手中拿到钱。
而且还一拿就是五万。
这……这是见鬼了。
还是他在做梦？
“没怎么回事，我就是找于总谈了一下，他见信合屠宰场这样可怜，所以就答应帮忙重建了。”姜初阳笑着回道：“陈局要是不肯要，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不过于总刚刚还答应了马上派人去处理廖村、石头村、磨河村三个村子因为干旱导致的灾情。”
“到时候可能还会捐钱捐物，只希望陈局你不要反对。”
“这个我怎么会反对呢！”陈葵虎看着于腊军递过来的公文包，最终还是伸手接了下来：“陈总你放心，这钱我回去就会以商务部的名义给你开票。”
“行！”于腊军爽快的答应了。
“那我们走吧！”姜初阳提着烟酒好茶朝楼道口走去：“不打搅于总开会了。”
“可是……”陈葵虎看着姜初阳手中烟酒就头疼了起来，这样明晃晃的拿三庆煤矿的东西真的好吗？
但想是这样想。
他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而是拿着公文包跟在了姜初阳的身后。
于腊军身边的漂亮女秘书目送他们俩的身影消失：“于总，我怎么感觉他们是骗子，要我派老黄他们去调查一下他们的底细吗？”
“调查个屁啊！是不是骗子我难道不知道？”于腊军闻言瞪了漂亮女秘书一眼：“我可警告你，最好不要给我乱来，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开玩笑。
连三庆煤矿私自开采金矿的事情都知道。
这要是骗子，那这世界上还有好人吗?
“是！是！”漂亮女秘书一头冷汗的连点头。
“走吧！去开会商量石头村、廖村、磨河村三个村子的灾情怎么解决。”于腊军快步朝会议室走去：“咱们必须要快，争取三天内给有关领导一个交代。”
“啊？”漂亮女秘书一愣之下连跟在了后面。
她没有听错吧？
以前于总可是从来不提三个村子的灾情的。
而现在，居然说要尽快解决？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离开三庆煤矿的办公大楼后。
陈葵虎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见从于腊军手中拿了五万块钱没有人追出来。
那是再也忍不住了：“初阳，你老实跟我说，之前在吸烟区跟这个于总到底说了什么？”
“为什么这态度一下子改变这样大？”
“难道改变大不好吗？”姜初阳笑着反问道：“难道他代表三庆煤矿出钱支持信合屠宰场重建也有错？”
“陈局，有些话呢！永远只能是秘密。”
“说出来的话，那可不止我麻烦。”
“您跟于总也会很麻烦的。”
“所以，您要是相信我。”
“就不要多问。”
“拿着这钱帮助信合屠宰场重建就行。”
“好吧！”陈葵虎苦笑着点头。
他这才发现姜初阳身上有很多秘密。
而且好多是他不能去窥探的。
这样虽然让人很难受。
但也让人很敬畏。
毕竟不是谁都有姜初阳这本事。
一出手就让于腊军拿出五万支持信合屠宰场的重建。
但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真的就没有一点问题吗？
陈葵虎很担心，也很忐忑。
直到姜初阳将带出来的烟酒好茶都给了徐长斌。
他才有些释然，才笑了。
也才发现，姜初阳这个年轻人很特别。
特别到体制这个大染缸，都不能将姜初阳给彻底的同化。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因为特立独行的人，在体制内要么能出人头地。
要不根本就混不下去。
那姜初阳是哪种呢？
陈葵虎真的有些期待。
……
因为明天是二姐婆婆的六十大寿。
姜初阳并没有在火焰河多待。
在跟陈葵虎说了一声后。
便开车吉普车回五一屠宰场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快四点了。
没有吃饭的姜初阳见没有给他留饭菜。
走进厨房就自己动手利用剩饭、鸡蛋、猪油炒了一大碗蛋炒饭。
谁知道这刚端到办公室，还没有坐下来开吃，小土豆、小云朵却是闻着香味迈着小短腿找过来了。
在他们俩的身后。
还跟着小锅巴、赵老。
“你们怎么也来五一屠宰场了？不是在河边钓鱼吗？”姜初阳先是一愣，接着连问道。
“当然是过来有事了。”赵老呵呵笑道：“你忘记你二姐婆婆明天六十大寿，今天暖寿的事情了？”
“这当然不会忘记。”姜初阳回道。
只是他太忙了。
忙到了刚才才回五一屠宰场。
“我知道你没有忘记，但你爸妈在家等不了了啊！他们看你没有回去接他们，所以就让小王送他们过来了。”赵老轻声说出了内幕：“谁知道小土豆跟小云朵也要跟着一起来凑热闹。”
“我没办法，只好一起过来了。”
“这样啊！”姜初阳恍然大悟。
正要开吃蛋炒饭。
小土豆却是咬着食指凑了过来：“舅舅，窝……窝饿了。”
“哥哥做的蛋炒饭好香好香，我好想尝一口。”小云朵也笑着附和道。
“我也是！”小锅巴举起了小手。
“想吃那别站着啊！赶紧去拿碗筷。”姜初阳闻言哭笑不得的回道。
“噢！太好哒！”小土豆欢呼着级跑着去拿碗筷去了。
小锅巴、小云朵连忙跟在了后面。
片刻之后，就回来了。
不用姜初阳动手。
就将姜初阳炒的蛋炒饭给瓜分了。
只留下了一小半碗给姜初阳。
然后端着去外面吃了。
赵老没有跟着去，而是轻声问姜初阳：“我听你大姐说，你之前去了一趟榄菊乡，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嗯，是这样的……”姜初阳边吃蛋炒饭，边简略的将去榄菊乡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当然了。
有些不能说的秘密自然是没有说。
赵老安静的听着，在听明白了后，那是颇为震惊：“你这一出面就从三庆煤矿那里拿到五万用于信合屠宰场重建的资金了？”
“嗯，都是陈局的功劳。”姜初阳谦虚道。
“你认为这话我会信吗？”赵老好笑的摇头：“但你放心，我不会问其中原因的，毕竟谁都有秘密。”
“好吧！”姜初阳三两口将碗中的蛋炒饭给吃完，然后撇开了话题：“对了！我爸妈人呢？怎么没有在五一屠宰场看到他们的身影？”
“已经步行去来雁酒厂给你二姐去帮忙了。”赵老轻声回道：“你现在要过去吗？去的话我去喊小王开车。”
“当然去了。”姜初阳回道。
“那好！”赵老走出了办公室。
姜初阳跟在了后面，在去厨房把碗筷洗了后。
喊上了姜初月、姜大牛，开着吉普车就朝来雁酒厂驶去。
至于小土豆、小云朵、小锅巴姜初阳没有多管。
毕竟有赵老、司机小王在等着他们。
他根本就不用担心。
……
来雁酒厂。
家属楼大门口。
姜国伟、姜国武、姜晴晴、姜春花等姜家人都来了。
围坐在圆桌前正在打牌嗑瓜子。
姜国庚、蔡文秀则是在帮忙剥煮熟的鸡蛋。
姜初秀用背带背着瑶瑶也在一旁洗白菜。
时不时笑着跟姜国庚、蔡文秀聊上两句。
毕竟在以往，父母跟亲戚可不会到她家来做客。
更不会围坐在一起聊天打牌。
眼见着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姜初秀正要去厨房看看。
姜晓娥却是提着烟酒。
带着田步业的哥哥田步兴出现了。
姜初秀本以为不是来找她的。
那是低着头装作没有看到。
然而下一秒姜晓娥却是讪笑着朝她开口了：“初秀，你弟弟人呢？”
“没来。”姜初秀冷冷的回道。
“你找他干嘛？”姜国庚皱起了眉头。
姜国武、姜国伟、姜晴晴、姜春花等姜家人一个个看向了姜晓娥也没有好脸色。
“没……没干嘛，就是想找他帮忙说说好话，看看能不能将田步业给放出来。”姜晓娥窘迫的回道。
“哼！你觉得这可能吗？”姜初秀冷笑：“也不想想之前田步业怎么对待我的，要不是初阳有手段，只怕此时要去坐牢的是我家王飞吧？”
“这个……”姜晓娥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毕竟姜初秀说的是实话。
换做她的话。
只怕也不会原谅田步业。
但田步兴却是不这样认为：“姜初秀，我知道我弟弟之前在菜单上的事情是做的不对，但你就不能看在他是唐娟相好的份上放他一马？”
“只要你能答应。”
“那需要多少钱只管开口。”
“这是钱的事情吗？”蔡文秀还没有回答，姜初阳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错，你田步兴很有钱吗？”雷军质疑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这话让姜晓娥慌了，田步兴也有些紧张：“我……我不是很有钱，但几百块还是有的。”
“几百块就想把你弟弟田步业给放出来了，你是不是想多了？”走近的雷军瞪了一眼田步兴：“听好了，赶紧滚，要不然等下我让保卫科的人把你也一块抓了。”
“好勒！”田步兴连点头，灰溜溜的带着姜晓娥走了。
但没有走多远就没走了，而是躲在一棵樟树下看着。
雷军虽然看到了这一幕，但却是没有去多管，而是转头对跑着出现的王飞道：“别瞎忙了，跟我去一趟厂长办公室，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跟你交接一下。”
“好！好！”王飞开心的连点头。
“不是，交接什么工作啊？”姜春花忍不住问了一句。
其他姜家人出了姜初阳外也有些好奇。
“也没有什么工作，王飞工作表现的好，升职为主任了，要接手我的工作。”雷军笑着回道。
这话一出。
所有姜家人都呆住了。
就是躲在樟树下的姜晓娥跟田步兴。
那都错愕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
……
——